薛太后还是给手腕递过来了,笑吟吟的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心细,对了,封后大典的事情可了解了?姑祖母还想着和你说说呢。”
提到封后大典,温若兰是有一些紧张的,身为现代人的灵魂要坐上古代甚至世代女人至高无上的位置,难免的心虚。
收了手:“若兰也心里想着问问姑祖母呢。”
薛太后收回手腕:“也好,管事太监和司礼太监都在宫外候着呢,姑祖母的身体好着呢,虽说也是强弩之末吧,撑着看你成为一国之后,大燕太平不难。”
“姑祖母。”温若兰露出了女儿家的样子,眼圈泛红,惹得薛太后一阵笑,连连摆手:“罢了,罢了,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话。”
管事太监和寺里太监进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宫女,温若兰端坐在薛太后身旁,听到管事太监逐一介绍宫女们的职位就觉得头疼,薛太后摆手:“这些倒也不重要,只说封后大典上的事就好,你们各司其职尽忠职守,身为主子就会看在眼里。”
“谨遵皇太后懿旨。”管事太监退下。
司礼太监上前,故意语调放慢:“嘉礼如下,由皇帝下旨通知各个府衙,再由礼部奏请大学士和尚书个担负正副册封使,准备金册。宝典,内阁大学时和翰林学士撰写册文,宝文。余上这些步骤已经完毕,皇太后、皇后可安心。”
薛太后和温若兰微微颔首。
司礼太监才又说:“原本嘉礼前一日皇上要派遣官员祭祀天地和宗庙,但皇上决定由皇上和皇后亲自前往,以示敬天地以及列祖列宗。”
温若兰暗暗记下。
“銮仪卫陈设法驾,皇后由宫中到大殿接受册封,册封之后要回到宫里,在宫中祖祠祭拜天地,为统领后宫以示皇家威仪,需设宴款待各个后宫主事,示下规矩。”司礼太监略顿一下:“皇后刚刚回宫,原本宫中诸多规矩尚且还未过目,可再订日子,否则太过于劳累。”
温若兰撩起眼皮:“这后宫的规矩可成册?”
“是。”司礼太监说。
“呈上来。”温若兰可不想沿袭旧制,最重要的是有一些东西必须要舍弃,再者后宫之中纵然以后还会有妃子,这短时间内怕也难,她虽说是皇后,虽说是统领后宫,可却也没那么多糟心事,勾心斗角这些东西必须要在一登后位便遏制。
旁边有司礼太监身边的太监捧着册子过来。
温若兰伸手拿过来放在一旁。
“皇后的后服、后冠,明日会送到坤宁宫。”司礼太监垂首:“皇后无需担忧,一切都有奴才旁边提点,再者宫女太监各司其职,只有几个随身的宫女需皇后钦点。”
“这倒不急,容后再说。”温若兰有些想念八两了,那丫头如果在身边可能会高兴的一蹦老高呢。
太监宫女退下之后,温若兰拿了册子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各种规矩看着头疼。
薛太后坐在一旁抿着茶,良久才说:“这些都是给那些奴才们准备的,你只需知道拿捏分寸,lùn_gōng行赏就好,该罚就罚,该赏也要赏,虽说是奴才,可也有那不开眼的给添堵,不可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成了气候。”
“嗯,若兰知道。”与那些太监的说辞不同,温若兰更愿意听薛太后说。
薛太后放下茶盏:“这后宫之中,看着闲杂人等太多,可这也是皇家的威仪,若兰纵想要精简也许谨慎,再者皇上是九五之尊,纵对若兰情深爱重,也许为子嗣绵延考虑,皇后还有一个大事需要拿捏分寸,那就是以后凡是入宫的女子都需亲自过目,皇帝身边切不可招惹了那些祸水红颜才行。”
温若兰抬眸。
薛太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温若兰的手背:“孩子啊,不可不想的长远一些,君王侧从来难安敦厚心,你若是太过敦厚便会被人拿捏,皇上也是寻常男子,也会爱慕年轻美貌之女子,而我们女人恰恰容颜易老,不可步考虑周全。”
“姑祖母,放心吧。”温若兰心里虽说有些不舒服,可薛太后字字句句都是提点,都是疼惜,哪里有半分私心?她不是不懂。
“姑祖母,这次回宫之前已经想通了,若皇上有意要纳妃,我便允,但虽说是皇后,我却不会学着那些人假装大度去为他寻觅称心的女子。”
“也好,以后日子长着呢,慢慢的若兰就会长大了,就会懂得更多人情世故了。”薛太后也不敢逼得太紧,不过也看得出来若兰的心思是动了一些了。
那封和离书是看过的,看过之后饶是她活了大把年纪也被和离书上的字字句句惊的不轻,原以为就冲着温若兰这份心思也不足以坐上后位,可世事难料的很,几次三番,兜兜转转,她还是回来了,并且三日之后便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后了。
祖孙俩说了正经事之后,薛太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若兰,说来也怪的很,皇上生母的尸身不见了。”
“安葬在岐山上。”温若兰也不隐瞒,把两个人上岐山遇到了东方宇宏的事情说了一遍,但也知道没提关于摄政王和海两个人。
薛太后听候唏嘘不已,最终也只能是一声长叹,东方宇宏一生戎马打下了大燕江山,可就最近二年实在是不尽人意:“也亏着是翊儿登基称帝,否则的话,只怕任何一子都不会容他于世啊。”
温若兰没说话,任何一子还有谁?眼下也只有摄政王东方云和海了。
“若兰啊,宽心以待,不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