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后,陆明清已经在陪爸爸下象棋了,晓天也凑过去嚷嚷着问东问西。手机上好几个夏雨涵的未接,好久不怎么联系了,我疑惑着拨过去,我才想起今天是你的生日,她想和我一起邀请你出来坐坐,这也许是最后一个她能陪你过的生日了。
我答应她一定尽最大努力约你,她才开心地说等我的好消息。我挂了电话给你发短信问你在干嘛。你说刚下课准备回家。
我赶快打电话过去,问你下午是不是不用上课,你说两点还有一节英语课。我开心地喊了一声耶,客厅里的爸爸和陆明清一起转过头奇怪的看着我。我赶快低下声音约你下课后去一中边的咖啡馆坐坐。你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把喜讯短信通知了夏雨涵,她发来一个笑脸。我赶快跑去洗手间洗漱,吹头发。不知什么时候陆明清站在我的身后,我理好头发看着镜子里的他问:“用你们男生的眼光,你看我这发型怎么样?”
“打扮这么漂亮人呀?”他歪着脑袋,阴阳怪气地说。
“你怎么那么八卦?不过谢谢你夸我漂亮哈!”我横了他一眼,取出妈妈的香奈儿口红轻轻涂了一层,顿时嘴巴粉嘟嘟的,整张脸都焕发出活力了,我笑着欣赏镜中可爱的自己,他站在我身后,镜片上反射出冷冷的光,表情凝滞。
“哎,隋唐的兄弟,我说你是不是用错表情了?”我转过头看他,他才表情缓和了下来。“快说,我是不是美呆了?”
他扁了扁嘴巴,悄悄说:“我要和你一起去,放松放松,顺便看看你的梦中情人。”
“放松没事儿,就怕你见到我的白马王子,自惭形秽找不到地洞哟!”我笑着推开他,走去找老爸请假。“爸,陆明清说他想去看看名校,我带他去我们学校逛逛吧。”
爸爸很爽快的答应了,听到名校二字,满脸的自豪。我就知道拿陆明清当幌子,就一定没问题。他的羽绒服还没完全干透,爸爸拿来一件他的黑色羽绒服给他穿。我换了一条米色的长款毛衣,白色的短款棉袄,黑色的紧身打底裤,一双卡其色的磨砂长靴,配一个卡其色的单肩挎包。
在小区后门,我见到了夏雨涵。她穿着一条长款的粉色羽绒服,一条黑色打底裤,一双粉色雪地靴,双手背在身后,提着一个精美的手提袋,戴着一顶粉色的毛线帽,微微低着头,左脚不停地划拉着地上的小块积雪。
“看见没?我这个美女同学,要不介绍给你?”
“我怎么感觉是你情敌?介绍给我?你该不会是想为自己铺平道路吧?”陆明清斜着眼睛瞟我一眼,又盯着夏雨涵看了。
“那你就当一回清扫路障的清洁工呗!”看着打扮地乖巧可爱的夏雨涵,我心里有一点点郁闷。电视里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你看到夏雨涵会不会也像陆明清一样移不开眼睛呢?
“看在是个小美女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吧!”他搓了搓手,一副即将吃大餐的表情。我们走过去,才看到她用脚在写一串化学方程式,陆明清立刻找到话题,“哇,你学理科的呀?我也喜欢学化学。”
夏雨涵被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打扮地干净清爽的陆明清,扭扭捏捏的晃了晃身体,“我化学学的不好。”
“我可以教你呀!我化学学的最好——”
“陆明清得了吧你!你一个艺术生对着一中的普高生说,你要教她化学,哈哈哈,你也不害臊!”他还没说完,我就笑起来。
“杨小绿,你别看不起人我告诉你,刚才那个方程式我绝对配的出来。”说着就蹲下去用手在雪地里写起来。
夏雨涵看着陆明清,又看看我,“晓兰,他是谁呀?也要去庆祝生日吗?”
“这个是我……表哥,我骗我爸带他去一中逛才溜出来的。”即使我们什么都没有,但还是怕让别人误会。
“表哥?”他抬起头,我赶快踹了他一下。“啊哈哈,我是她表哥,表哥。”
我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俩人讨论着方程式,像在听天书,看了一会实在看不懂,就去了旁边礼品店挑选礼物。选来选去,买了两个钥匙扣,一张贺卡。
等我出来时,他们俩面对面站着聊天,陆明清比夏雨涵高出大半个头,眉飞色舞地讲着,夏雨涵温柔地笑着,有一刹那,感觉他们像一对小情侣。
“我配出来了,我就说我化学不错。”夏雨涵附和着点点头。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一中门口,夏雨涵忽然停止了说话,深深地呼吸几下,似乎很是紧张。陆明清更加好奇了,迫不及待地问我们关于你的事情,我也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去了咖啡屋。
已经放寒假了,咖啡屋很冷清,幽静昏暗的空间里,只有陈奕迅的低沉嗓音唱着“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女店员坐在吧台后玩手机,最后一排桌子边坐着一个男生,暖色的灯打在你略长的头发上,有一圈淡淡的暖色光晕,你埋着头在做习题,右手里的钢笔转来转去,丝毫没发觉到我们走进来。
“他们家条件不错吧,他穿的那件衣服是海澜之家的,有一次我们去买衣服,我看上了那件,可惜太贵没买成。”陆明清悄声问我,我对那些品牌也不熟悉。那件米白色的短款羽绒服穿在你身上略有点儿大,却衬得你的皮肤更加白皙,像一个体面端庄的古代少爷,儒雅安静。
“生日快乐!”我轻轻走过去夺下你手中的钢笔,你才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