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儿拘谨地站在玄关处,你问我喝什么,见我好久没吱声,便回过头来看我:“怎么了?为什么站着不进来?”
“我,我还没换鞋。”我红着脸看着纤尘不染,干净地发光的大理石地板,不敢挪动脚步,生怕鞋上的污渍弄脏了地板。
“没关系的,好吧,换了拖鞋是舒服点。”你走到我身边,打开鞋柜,里面好多好多双皮鞋,应该是你父亲的。另一边是你的鞋子和很多一次性的拖鞋。你在你的鞋架上翻找出一双女士拖鞋,我这才发现,你的鞋架上有好几双女士拖鞋,看来经常有女人来你家。
我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子,原来你家真的很有钱,真庆幸你从来不在我面前炫富,不让我难堪。可是看着你豪华的家,我立刻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忽然很刻意地和你保持客气,再也不能像学校里那样,自在亲密,肆无忌惮。
不一会儿,你拿来一大盒果汁和一杯温开水,坐在我旁边,替我倒了一大杯果汁,我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有一瓶打开了的威士忌,玻璃杯里还有未喝完的。“你喝洋酒?”
“恩,喝了一点。”你情绪不好,几乎不看我,目光闪躲。
“好些天没见你了,你还好吗?”我鼓起勇气拉你的手,你的手温温的,大大的。忽然你反手将我的手握住,握的紧紧的。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冷嘛?”我赶快摇摇头,你家的暖气很热,我身体都有点儿闷热,你怎么会冷呢?我不禁担忧地望着你。
“不冷,可能刚起床的原因吧。”你捏了捏我的脸,我忽然害羞起来,脸红后更觉得燥热,于是用另一只手去拉羽绒服拉链。
你察觉后扯出一个随和的微笑,“是不是热?热了就脱了吧。我帮你挂起来。”
我听话地拉开拉链,一点点脱下来,露出里面的粉色毛绒睡衣,我才想起我没有穿内衣,连忙看了一下胸口,幸好是加绒的,并不明显。但当看到自己胸脯处微微的曲线,腾地又红了脸颊。
虽然我们已经很熟悉了,在北京你的租的小屋里,晚上都是你抱着我睡觉的,但是总觉得在你们家和在你租的小屋,感觉是不同的。
租的小屋是我们两人的亲密幸福的二人世界,我可以很自在地和你开玩笑,撒娇,任性。然而你家里却让我觉得自卑,畏惧,除了装修比较豪华之外,也许还因为,来你家里我就不能只考虑到我们两人,而是两个家庭,以及各种世俗的评判标准,家庭背景,经济实力,社会关系等。
你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我手里接过去羽绒服,腾地站起来,准备去挂衣服,忽然一个趔趄,右手扶住沙发靠背才没有摔倒,拿着羽绒服的左手不断地轻揉着太阳穴。
“怎么了?没事吧?”我连忙站起来看你,你的脸色苍白,目光疲惫,身体酸软,轻轻甩了甩头,“可能昨晚喝多了,头晕。”
“笨蛋,干嘛要喝酒!是不是头很痛呀?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吧。”我一边抱怨一边给你依靠。
你回过头虚弱地笑笑,用下巴指了指玄关处的衣柜。我立刻会意,从你手中拿过羽绒服,挂在了衣柜里。而后跑过来扶着你缓缓地朝里间的卧室走去。
经过了一间房,门半开着,里面好大一面书柜,书本摆的满满的,墙上还挂着笛子,吉他,小提琴等。想起高一时爸爸说你有一个超大的书房,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呢。
“我爸以前来你家一次后,各种夸你,说你有个超大的书房,里面好多好多书,而且听说里面所有的书你都读过了,是不是呀?”
“哪能呀,中学时学业紧张,大学后又忙着工作,只能每天抽出空来将感兴趣的读完。”你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无奈的笑,又紧紧握了一下我的手,“再说了,高中时还总得帮某个笨蛋勾画重点笔记,整理习题册,更没太多空余时间了。”
我鼓起腮,不好意思地晃晃脑袋,“怪我咯~”
你哈哈的笑起来。“哎,主要还是怪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发呆,想起某个笨蛋傻傻的样子,才没有时间读完那些书。”
“那你后悔了?”我忍住自己内心的雀跃,嘟着嘴问。
“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继续想那个笨蛋一辈子,才算没有浪费从前那么多想念的时间,这样才划算啊!”你歪着头看我。
我也情不自胜地笑起来,你忽然凑过头来亲了一下我的脸。
我赶快拉着你逃离走廊,害羞之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你的房间。
“额,这是你的房间呀?”我以为会像客厅一样豪华,没想到很简单朴素,房间主要颜色是灰白蓝,大大的双人床上铺着淡蓝色的羽绒被,窗户边有一个精致的书桌,摆着一台苹果电脑,内侧的墙上有一排大大的衣柜,淡蓝色推拉式的衣柜门半开着,可以看到挂的整整齐齐的浅色衣服。
“恩,颜色太单调了是吗?”你转过头来随意地问。
“不是,没有想象中豪华,呵呵。”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伸出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顺手关上了房间门,我忽然有点儿尴尬,第一次进男生的卧室呢,而且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点儿不知所措。你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在,故意歪着头问我怎么了。
我赶快咬咬唇,摇了摇头。
你忽然搂着我,把我横着抱起来,我长大了嘴巴,你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