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xanxus躯体的人并不能完全掌控他的身体。”六道骸毫不含糊地回答,“而且xanxus的灵魂还没有消散。”
泽田空赶在被风纪委员追到之前,找到了懒洋洋地睡午觉的六道骸。
面对泽田空的问题,六道骸似乎准备充分,丝毫没有犹豫地就给出了答案。
“也就是说,xanxus哥哥还活着?”泽田空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兴奋。虽说早有猜测,能够得到六道骸的证实,也是一件让人十分高兴的事情。
六道骸神色淡淡,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在意:“没错。控制xanxus躯体的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对方的灵魂与躯体联系并不强,我想即便是自己的身体,那人也很容易离魂……哼,让我想到了一个家伙。”
“……”泽田空知道六道骸想到的必然是名为沙·艾斯托拉涅欧的女孩,他曾经听犬和千种提起过,“……这样的话,让xanxus哥哥恢复过来应该不会很难吧?”
“如果xanxus的灵魂还在他自己的躯体里的话。”六道骸的回答让泽田空的心里一跳,“占据了xanxus躯体的人……那个人的灵魂里含着时空的法则碎片,xanxus的灵魂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泽田空面色一白,随即恢复过来,“……另一个世界的xanxus哥哥曾经告诉过我,哥哥他……被控制了。”
“……”六道骸挑了挑眉头,“看起来你有猜测了。”
泽田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彭格列大空戒指,然后道:“我怀疑xanxus哥哥的灵魂,在我之前所在的空间里……而且,哥哥他……一定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感受到自己的躯体。”
六道骸似乎有些好奇:“哦?你似乎很自信嘛。”
泽田空苦涩道:“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哥哥说……让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六道骸明白了泽田空的未尽之言。
“那就按照他的办法去做吧。”六道骸丝毫没有客气,径直道。
泽田空沉默片刻,这个回答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知道,六道骸虽说站在他这边,但凤梨少年还是有自己的主张的,或者说,名为六道骸的少年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他能够从骸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却不能奢望骸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他救他的兄长。
“如果巴利安的人知道xanxus的躯体被人控制,一定不会放任这种情况下去。他们一开始应该会找方法救xanxus,但如果救不了,他们一定会杀了控制xanxus的人。”六道骸对于人心的认识并不比白兰弱,他早就看透了巴利安众人的骄傲,宁死也不愿一辈子被人当成傀儡,“当xanxus死去之后,当他们得知你当年的真相之后,巴利安的所有人将成为你的后盾,你的势力。毕竟你在巴利安长大,巴利安很多人心里都向着你。这样一来,你在彭格列的实力将会大涨,成为彭格列十代的可能性也会大大提高,而未来也能够更好地掌控彭格列和黑手党世界。”
泽田空沉默。
“但是,如果xanxus醒过来,巴利安必然会继续为他效力,而你只出了苦力劳力,其他一无所获。而且,xanxus也拥有彭格列的继承权——你认为他会放弃自己的继承权,转而支持你上位吗?这些,都是变数。”六道骸道,笑容虽挂在他的面上,但他的眼底却是满满的冷酷,“我站在你这边,可不是为了巴利安,为了彭格列——而是为了要掌控黑手党。如果你选择xanxus,那么我不保证我不会改变立场。”
“……”泽田空轻呼一口气,“并不是没有收获啊。”
六道骸一愣,有些迷惑。
“如果哥哥活着,那就是我最大的收获了。”泽田空看着蓝发的少年,他的眼底透着暖意,仿佛有橙色的火焰在燃烧,温暖熨帖,“如果能救xanxus哥哥,那我就能够再度拥有我敬爱的兄长,能为我反叛彭格列的后盾,巴利安的大家,虽然是哥哥的守护者,也是我的兄长……所以,就算xanxus哥哥醒过来,巴利安还是我的后盾。”
六道骸冷哼一声,似有不屑。
“反过来,如果我一心要杀了xanxus哥哥,这样的我,你会认同吗?”泽田空道,“这样的我,所指引的,彭格列的未来……你会认同吗?”
六道骸皱了皱眉:“纲吉,我希望你不要随意猜测我的想法。”
泽田空却淡淡地笑了,笑容虽不大,却真实:“因为骸你总是想要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想要将自己的骗过去……但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但是,那样的想法一定存在的吧?想要一个充满着家族成员羁绊的家族,想要一个能够回去的家,想要成为弱者的守护者……曾经的这些愿望,虽然遭受了磨难,遭受了背叛,却还是存在于这里的吧?”
“……”六道骸闭了闭眼,露出嘲讽的笑,“kufufufu,纲吉,你说得挺精彩,不过很抱歉,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人。”
“——所以,我下了个决定。我将我的性命交托于你,希望你能帮助我。”泽田空道,他似乎并不在意六道骸的反驳,“因为,我想要建立一个我们所渴望的那种家族……不会背叛家族成员,仿佛家一样的家族。”他起身,开门。
六道骸面色一变:“纲吉!你打算背叛我们的约定吗?还是说想逼我?”
泽田空伸出手,比了比他们之间的距离:“骸,没发现吗?你口中想要阻止我,但是你的脚步却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