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遥远愣了下,说:“除了身高,你们一点也不像。”
成越勾唇:“有我长得帅吗?”
“你们不是一个类型的。”遥远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瞟了他一眼。
“哦?那我是什么类型?他又是什么类型?”
遥远歪头状似认真的想了想:“他很温柔很绅士。”
一个有棱有角,另一个温润绅士。
成越:“你的意思是我很凶很不绅士?”
遥远摇头:“我可没这么说啊。”
成越笑了笑,对于这个话题没有再过多的问,转而看向远处的山。
“最近能看到日出吗?”
遥远顺着他的目光,不禁想起盛夏的那个夜晚,她笑了笑:“应该有吧,如果不下雨。”
成越嗯了声。
遥远问:“你想看?”
“凑合想看。”
遥远偏过头:“凑合是想还是不想?”
成越看了她一眼,遥远仰着个头,一脸执着的等着他回答,成越啧了声:“想。”
路过巷子口的香樟树,遥远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
成越看着她:“你不回去?”
遥远:“我要去一趟市中心。”
她话里明显有所保留,成越便也没多问,反正不问他大概也能猜到她要去做什么。
又回到街尾的十字路口,遥远停下:“再见。”
成越嗯了声算作回答。
遥远站在原地等了会,成越却没有转身的意思,她于是冲他挥了挥手抬脚往前走。
到了中午,市中心街上人开始多了起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街边的小摊贩已经开始置卖年货,走出去一段距离,遥远忍不住回头看。
十字路口那里已经没有成越的身影。
早上她瞥见有间小吃店在招临时服务员,但碍于当时成越就在她边上,遥远没好意思过去询问,
她拐了个弯,走进早上和成越吃早餐的那条街。
......
流浪的门果然紧锁着,成越倚在门框,目光闲散随意的落在前方,不少商铺都已经摆起了年货,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浓烈。
站在原地又等了会,他才站直身,对着木门踢了脚。
“吱呀”沉重的一声,门开了。
成越挑眉,推开门走进去。
前台柜没有人,一进门就闻到浓烈呛鼻的酒味,成越皱着眉,推开了小房间的门。
房间寂静,叶杰靠在墙上,目光混乱没有焦距,席子上角落里酒瓶混乱的靠成堆,看上去一夜未睡,喝了不少。
成越皱眉,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怎么?为情所困呢在这嗜酒,门也没关不怕入室抢劫啊?”
叶杰抬头看了眼成越,又垂下头,过了好一会他才沙哑着声音说:“扶我一把,腿麻的不行了。”
“德行。”成越踢开他周围的空啤酒瓶,一只手将人半拖半拉起来。
卫生间传来水声,成越插着兜靠在外面的墙上,还能动手洗澡看来还没喝倒下,天花板的蜘蛛网铺在角落里,成越听着里面的流水声,叶杰这回怕是裁了。
他没有在流浪呆多久,替叶杰收拾完残局就回文华名苑了。
遥远在早餐店的兼职定下来了,从早上六点到中午十二点。
李记早餐店的老板是个中年女人,姓李,为人和蔼,性格和善,遥远从她口中零碎的凑出些信息,爱人早逝,独自一人育有一儿一女,刚是上小学的年纪。
遥远能从她的言行举止中看出来她是个自尊心要强的女人,她在店里工作几天了,却从来没见过她的孩子来过店里。
早餐店的工作黄金时段就是早上这几个小时,李记的生意很好,常常是座无虚席。
这天,遥远结束了店里的工作,并没有马上回家,她骑车来到了文华名苑。
今天是和温迪约好的交稿日期。
但从踏进这片小区开始,遥远心里就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她努力的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却在路过成越家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抬头望了眼。
大门紧关,门口两棵半人高的常青树□□着。
遥远吁了口气,放松过后又隐隐失落。
自从上次菜市场碰见,遥远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见过成越了。
她不知道这种想见又不敢见,期待又不敢期待的心情意味着什么,但她隐隐知道,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温迪性格豪爽,在看完遥远的稿子后当下就给遥远结了稿费。
等早餐店的兼职结束,再加上这期间的稿费,也算一笔小款了,虽然不多,但也可以减少家里的开支了,遥远站在院门前又数了一遍稿费,才塞进包里。
自行车穿过青石板,遥远拢了拢围巾,脚下加速。
在过去相处的这段时间里,遥远以为自己也算挺了解成越了,沉稳冷静,偶尔幽默风趣,看起来云淡风轻实则重情重义。
但此刻靠在门柱上的成越,让遥远觉得很陌生,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一样。
他眉宇间透露着疏离冷淡,眼神带着一丝阴翳狠戾,整个人看起来锋利刻薄。指尖星火明灭,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细烟,遥远看着他抬手将烟递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唇齿微张,漂亮的烟圈在空气中弥漫成雾,瞬间模糊了他的脸。
遥远从没见过成越抽烟,这是第一次,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就在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遥远却觉得他站在那里孤离了整个世界。
和大多数男生抽烟只是为了耍帅装酷或是跟随时下潮流学电影里的古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