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去触碰那种优雅而美丽的东西,连指尖都在颤抖吗?是激动?还是其他什么的感觉,好像已经分辨不清了。
不过没有关系啊,就算是触碰那样引人瞩目的利器,他也可以的,依然可以做下去,让最好的花绽放在最美的时刻。
只要是你想的。
只要是你想要我做的,我都会去做。
这——算是另类地表达我对你的喜欢了吧?
窗外吹着冷风,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车窗上,雾开始起了,到了冬天真正可以肆虐的时候了,霜花凝结在车窗外面,雨夹雪落在行路匆匆的人们身上,黑色低调的轿车从路边缓慢驶过。
车里坐着两个人,他们一前一后,前面的那个黑色身影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这样算是随意的提议,会在不久之后因种种逼迫、无奈、选择、痛苦而压至变形,迫使他走出人生最错误的一步。
也是最后悔的一步。
行人中的一个忽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目送那黑色的轿车远去,站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病态地舔了舔自己发乌的嘴唇,低喃道。
“连你身边的空气,都是这样令人迷醉的味道吗?dr ”
*
“没有任何头绪。”
这是摆在所有侦查组面前的事实,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他们的内心还有一支镇定剂。毕竟这些尸体的共同点是只杀吸毒的人,不管是瘾君子还是妓,这些人在缉毒组目前的追捕下肯定躲得严严实实,也就另向地证明了,他们目前是安全的。
但是这样的镇定剂在缉毒组再一次发现藏匿点的时候,就彻底破碎掉——连他们都要晚一步查到的地点内,堆了整整五具尸体,法医来鉴定,确定死于一天前的样子。对方要比缉毒组下手的动作快。
“将尸体堆在这里,说明凶手已经知道自己杀半年人的事情被暴露了,而凶手并没有因此慌乱,对方既不挑衅警方,又不放弃作案。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好心态?”戏柠舟双手插在兜里,在那群警察身后看着他们来来去去,忙得不亦乐乎。
“对方的眼线要比我们的快,伸出的手也要比我们的长。”梁仟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那么在缉毒组查出所有藏窝点之前,这些都会死。”
“还不好吗?不用自己动手,不用走工费还不用加班写报告。”戏柠舟偏了偏头,靠在门口,“而且这样的手段要比警局的人来得快速吧,下手狠厉,‘为民除害’。”
梁仟的表情多年如一日:“那是犯法的,结果手段不管有多么正确,只要触动法律,那就是错误的,是犯罪。”
戏柠舟无所谓地耸肩:“但是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效率要高很多,倘若这段时间里面那些瘾君子又拉了一个无辜的人下水,是不是等于他们又害了一条生命、一个家庭?提前一天死去,就等于救了一条生命、一个家庭?”
梁仟找不到反驳的话,或者说,从内心他还有些赞同。
那些尸体是被利器活生生砍死的,血液四溅,还原一下画面,也只能是那种失去理智的行尸走肉干出来的,而且技术还不是怎么好,眼珠子都给砍破了压出来半只。
脑浆、血液、内脏、骨骼、肌肉四处摆着,乱七八糟。戏柠舟都快对这种场景看得麻木了,好像杀人除了这种残暴的手法就没有别的动作了一样。
除了那让人不爽的血腥味儿,一切简直连点创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