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测在先, 但当真正得到检查结果的时候几个人还是被惊了一把, 趁着花狄在心理咨询室里面检查心理健康时, 几个警察围在外面神情都不是很轻松。
“真奇怪,我们来关心人家到底是不是亲兄妹做什么?现在检查出一堆乱子, 案子还摆在那儿半点动静都没有。”李屿是跟着几个人一起过来的, 他略微不爽地甩了甩手中的水,用纸巾擦了擦。
“不是我说啊,你来都来了说这一遭有什么用?”大汉穿着蓝色的制服,腰间还挎着对讲机与警棍,他双手叉腰, 两脚外撇, 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这天气本就冷,我们大家都比较烦遇到这种事情, 就你一个人嘚嘚嘚个不停,有本事自己和你们那队长把案子解决了啊, 别靠着我们家阿舟啊。”
小矮子被这话一激就更加不舒服了,他因为洗手还没放下来的袖子显得有点愤怒,横着眉毛:“什么叫靠着你家阿舟?这本身就是事实,他要是有本事呢, 就把这个案子破了,没本事也和我们在这干瞪眼差不多。”
“吵得挺欢。”戏柠舟手中玩着手机, 操控着蓝色的女人物在不周山上跳来跳去, 屏蔽了世界上的一堆吐槽, 从医院的长廊慢吞吞走过来,连眼睛都没抬。
“其他检查的方面呢?”梁仟语气平静,他没有穿制服,披着黑色的大衣,搂着戏柠舟防止他边玩手机边撞上什么东西,抬头盯着他们。
李屿背后说坏话也没有被抓包的自觉,狠狠瞪了两人一眼,瞪了又觉得没意思,只能摇头叹了口气。旁边韩庆看了他这“怨妇”的样子,忍不住想说几句,在医院又不敢太大声,只能把眼睛望到脸色平静的梁仟身上。
“没,其他没问题,子宫什么的都在,身体里面除了检查出有微量毒品,现在已经出来的各项指标里面都只有一些小毛病,大约是每个生活不规律的人都有。”韩庆说话向来没有顺序可言,他低声咳了两下,显得略烦躁,“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了,动不动就染上这种东西。”
戏柠舟还在玩手机,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半点身为警察的自觉,李屿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哽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说也不敢说。梁仟听着韩庆的回答没有其他反应,反而探个头朝戏柠舟的屏幕看去,青年侧个身子,把他的视线给躲过了。
“我还有个别的办法。”戏柠舟玩着游戏就开始出馊主意,“既然在海阜这个对外通商口岸有那么多肮脏交易,你们顺着快递线里面查截肢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办法。不如我们在其他地方插入,黑市啊或者是隐秘的毒品交易里面,找这一拨带妓的人?”
李屿冷哼一声:“抱歉,你是认真的吗?这感觉就像是在一堆鸭蛋里找出哪只是白天鹅的蛋?我们本身就是缉查这一方面的,如果能找到这样的市场不早就动手了?还轮得到你来说,真是搞笑。而且毒品基本上都是和妓混在一起的,谁能找得到谁是谁?”
“那你还得感谢我帮忙了,能找出这种黑市和交易地点,那不是可以更好地为这个城市清理空气?至于抓到人之后需要你操心吗?”戏柠舟把人物跳到对面的山上,刷刷刷地换下装备禁止自动回血,慢腾腾地等着被小怪打死,“警察装大爷不是一直很厉害的吗,把自己弄成流氓的样子,然后叫某个妓来检查有无子宫不就行了?”
“而且……”青年带有蛊惑性的声线忽然放缓,“警察的官有多大啊,局长管重案一组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更何况是你们重案六组?当警察的背后有几个背景?那些黑市里没有几个大靠山谁敢开?或者说……现在不是对方敢不敢开,而是你们敢不敢去查。畏手畏脚的什么事情都不敢做,还能一本正经地对我肯定地列出一二三,你倒也是个人才。”
这一点戏柠舟并没有说错,警察局里那点背景在海阜根本不能看,如果不是有组织,不靠梁仟的话,就戏家那封建家族都没有任何的资本在海阜行走。戏柠舟早就从西婪身上学到了这个世界上究竟是拿什么资本说话,那点是非黑白放在权利上面,就显得有那么些可怜受同情了。
李屿知道这话说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就算有满肚子的话可以说,说了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在海阜做工作这么多年了,就算再笨的人也该有些眼力了,戏柠舟和梁仟的态度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只有装眼瞎。
“对了,花狄的外形应该经过很大的整改,不知道当初花庚是怎么让她接受那种惨无人寰的手术。不仅掩盖了她本身的容貌,还掩盖了她吸毒那段时间的一切症状。这个姑娘要么是失去过记忆,要么是患有很严重的斯德哥尔摩。”戏柠舟态度淡然地怂了怂肩。
蓝色衣服的女玩家终于被小怪弄死了。
说起来组织也是够恶趣味的,为了掩盖他的身份就让他玩人妖号,不知道在遨游里面有多少奉“她”为女神的男玩家知道真相后会把隔夜饭吐出来。
啊,还有那个……在游戏里面说要卖木乃伊的人。
戏柠舟把游戏号上面的高级装备都套回来之后就莫名奇妙地跳到了顶级——这是组织数据的作弊手段,他一个游戏菜鸟只能靠打电话和这种方式来进行。
几个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和人生理想,梁仟看着青年的面孔都快把不屑给写脸上了,没等着花狄测试完毕他就先带着人走了。
“阿柠。”梁仟给他戴上帽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