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的饭好了,不够吃就再来。”店小二热情的地将满满一钵盂白米饭送到了客人手中。
‘我要吃白米饭和菜。’
梵休看看人们桌上的炒菜,向来化缘时从不开口的他,过于不善言谈,不知如何开口:“施主,可否……”
正当男人不知怎么说时,掌柜的立刻嘱咐:“去,炒一盘这个蒜苔,记住,要素的。”
“是是是!”店小二纳闷的去往厨房,不是说梵休从来不吃菜么?
“那个……”梵休本想说炒一盘一模一样的荤菜,但见过多人在场,还是竖手道:“多谢施主!”
“不客气不客气。”掌柜乐呵呵的摆手,他能来,他已经很幸运了。
而破庙内,菜小兔还在奋力跃上屋顶,深深吸纳一口新鲜空气,站在厚厚稻草上跳起,奈何只飞了一半又栽回了草堆中,天呐,轻功不是人人都会吗?怎么这么难学?继续飞,继续栽,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能触摸到房檐。
‘砰!’
梵休见女人滑倒,立刻进院,看到厚厚一层稻草后才蹙眉,她倒是会享受,过去抓起准备在草堆中打滚的女人跃上屋顶,冷声道:“平心静气,跃下时能感到身轻如燕为止。”
“哇,这么高?就这么跳下去?”菜小兔踩高跷一样摇摇晃晃,深怕稍有不慎就小命不保,可怜兮兮的望着那碗香喷喷的饭菜,累了一下午,胃部早如狼似虎了,讨好道:“咱……能不能吃完再练?”
“下去。”梵休毫无商量的眯眼。
菜小兔捏拳,下去就下去,谁怕谁?好在她聪明,早早就在下面搞了个大草垛,吞咽着口水运气,猛地睁开眼,踏空而下,到一半还是以栽倒姿态落地,却兴奋的大笑:“大师,我感受到了,刚才真的身轻如燕,真的真的,我想我很快就能学会了。”
男人轻而易举的飞下地面,哀怨的瞪视着女人:“那是你的幻觉,继续!”
“啊?”某女揉揉肚子,干一天活,却不让吃饭,太冷酷无情了吧?灵机一动,跳下草垛捻起一根蒜苔放嘴里,吧唧几口就乐道:“大师,都快凉了,真的真的,不信你尝尝,您跑这么远去化回来的,凉了多可惜?咱先吃饭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快饿死了。”双手合十作揖,后又要去捻。
梵休却早有准备,举高钵盂,眸中嫌恶显而易见。
“我发誓,吃饱后一定加紧练习。”拜托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食欲与日俱增,一顿不吃,就心慌,胃痉挛。
男人最终还是一声叹息,绕过女人进屋,将钵盂放在了桌面,细心的拿出一副筷子搁好,还有两个剩下的馒头,坐下进餐。
菜小兔摩拳擦掌的拿起筷子想分一半给男人,却发现没有碗可分,而他也正吃着不知什么时候剩下的白面馍馍,怎么会这样?他出去不会就是单纯给她找吃的吧?
“大师,您吃这个,那个我来吃。”把钵盂推过去,人家教她练武,还去给她化缘,现在怎么好意思让他只吃剩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