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弟子往后可以多多化缘,安置好那女施主,师父……求求你……”大罗一听被逐出佛门,立刻跪爬着追上尊师的步伐,自小在寺院长大,每一个弟子都是他的兄弟,没有前来的住持就等于是他的父亲。
怎么一下子就要抛弃他?他心中只有佛,无情缘,硬要逼他还俗与人成亲,实在难以接受。
梵休站在紧闭木门前长叹:“阿弥陀佛,大罗既已有了牵挂,便不可再踏错一步,若你心中如此向佛,那么离开迦叶寺,便无佛了吗?好生善待妻儿,也算是向善,修成正果并不只在于寺院。”
大罗的祈求,似乎令男人有了不满,紧蹙的眉好似在说‘佛在寺院,佛在普天,佛在心中。’
两名和尚过去将木门拉开,那人群的呱噪顿时如鱼贯入,梵休不再多看大罗半眼,挺胸走出,刚要穿过人群,抵达下榻之处,便因某种原因不得不站定。
“多谢师父教诲!”大罗似乎明白了尊师之意,佛祖心中留,佛讲的是向善,只有心存善念,便不会堕入苦海,破涕而笑,是啊,一旦放不下,要如何静心修行?不管如何,那也是他的血脉,哪能真的无心无情,不闻不问?
在寺院日日夜夜忏悔的同时,另一个人却在他乡受尽苦难,那还是佛家本性吗?事已至此,这是最好的结果,豁然开朗的起身,走向了柴房,看着还在哀求珈蓝的女子,含笑将其搀扶起:“走吧。”
女子受宠若惊,呆呆地点头,就那么随爱人走远。
珈蓝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往日大师兄,很欣慰他能顿悟,这件事总算圆满解决。
菜小兔见梵休正看向自己,立刻冲昏头的上前一步,笑道:“大师,又见面了。”多久了?好几个月了吧?上次他决然而去,仿佛如同隔世,好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他对她完全没那方面的心思。
梵休礼貌的点头:“女施主一向可好?”
“这什么情况?”
“这女人是谁啊?”
“大师居然在向她问好……”
并未注意到那蒙面女子的群众们纷纷投去异样目光,这么多人,大师竟只对她一人询问。
与此同时,斜靠树梢的紫衣男人闭目,深深吸纳着空气,以此减轻心中的沉闷。
菜小兔又走过去一步,后干脆直接到离男人仅有一米远的台阶上:“大师,您处理得太好了,我们都知道了,不愧是……”
不等女子说完,梵休就不苟言笑的要离去,刚踏出一步,又站定,眉心卐字开始细微的扭曲,缓缓偏头俯视向女子有些隆起的腹部,似乎不确定,抓过其手腕号脉一瞬,纵然是被命为修为最崇高的圣僧,还是瞪圆了双眸。
错愕、震惊、不敢置信……见女人一脸的嬉笑,更是有了一丝的愠怒,抽搐的眼角绝对在说‘碰到这个女人准没好事!’
菜小兔摸摸肥嘟嘟的肚子,连他都看出她在迅速发福呢,一定很丑吧?尴尬道:“那个……最近吃太多了,呵呵!”
这句话仿佛一枚原子弹,将梵休炸得外焦里嫩,很显然,在她的意识里,绝不会孕育,因为她没和男子结合过,唯一的……就是那个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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