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小兔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狠狠一拳垂在木桌上,可恶,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事实都摆在眼前,竟为了一己私欲居然扭曲真相,没伤害?差点被打死也叫没伤害?是不是非要到了黄泉路上才叫伤害?
“师父,师母她……没一起出来吗?”客栈外等了许久的珈蓝见梵休出来,立刻追问。
梵休冷峻地越过弟子直奔庙宇。
有那么一瞬间,珈蓝似乎看到了师父一脸煞气,犯了佛门最忌讳的嗔戒,也就师母有这个本事把师父给气成这样了,到底说了什么?想必是被师母给赶出来了,难道没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吗?当初可是有不少人目睹到,在师父将师母打下悬崖时,他自己也跟着跳下去了。
还翻江倒海地找了那么久,或许说过了,师母依旧不肯原谅,哎!六年了,师父一直活在自责当中,成天给这母女俩诵经超度,情义从未减少,好不容易重逢,竟然无人珍惜,他是真心希望师父能快乐一点。
终日为天下苍生奔波,却没人愿为他着想半分,师母究竟都在想什么?不爱师父了?这可怎么办?
六年了,一个问题围绕了他六年,既然师父如此不舍这对母女,当初为何又要出手重伤她?他又从不说缘由,可珈蓝知道,师父心底纯良,绝不会真的杀害师母,定是有其他原因,究竟是什么原因?
好吧,追查了六年都毫无结果,明白师父若不说,天下间无人知道理由,随缘吧。
回到庙中,梵休便阴郁着脸盘坐床中运功,不再沉沦在悲愤中。
而菜小兔这边,喝光一壶茶后,怒意也被彻底压制,抛去烦恼,刚要上床休息,就见女儿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正眨巴着晶亮大眼凝望着自己,顿时花颜失色:“小……小鱼鱼你什么时候醒……”
“梵休叔叔就是我的爹爹对吗?”
“怎么可能?”菜小兔紧张兮兮地跑过去和女儿大眼瞪小眼:“他是和尚,不是告诉过你,和尚不可以有小孩吗?”
小鱼鱼垂眸沉思,刚才听到的并不多,确实没说梵休就是她爹爹的话,其实她挺喜欢那人的,看似不爱笑,可是他的怀里非常温暖,人也好,最主要的是武功好,撅嘴失望地抱怨:“那我爹爹是谁?”
“早死了!”
“你别骗我了,娘亲,爹爹还活着,那夜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您就告诉我吧,否则我会睡不着的。”一脸恳求。
菜小兔嘴角抽搐,谁来告诉她这么小的孩子哪来这么多想法?沉下脸:“小鱼鱼,我警告你,以后再敢提你爹,我就不要你了。”
小鱼鱼鼓起腮帮子,翻身下床:“梵休叔叔一定知道我爹爹是谁,所以你才那么着急赶他走,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小鱼鱼连外衣都不穿就要跑出去。
某女气急败坏地将女儿环抱住,该死的,越大越不听话,争执了半天,也没扭过孩子的决心,一不做二不休,取来铁链直接把人给捆绑在床上,我看你还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