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休不动如山,虽没再下杀手,但也没往日的情感,冷得好似心都已冻结,俯视着女人毫无章法的捶打,颇为不满的拧眉:“你们是谁?”
菜小兔停手,慢慢抬头,明明就是那个人,一样的脸,一样的轮廓,却如此陌生,他真的忘了,心倏然碎裂,并非是怨对方忘记了她和孩子,而是心疼,明明是个无私心的善良之人,为什么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不记得了是吗?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你最亲近的人就够了,梵休,你叫梵休,我叫菜小兔,你是未过门的妻子,她叫小鱼鱼,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们找了你很久,对于我们来说,你是我们的一切,是我们不能失去的一部分,所以不管你走到哪里,我们都会跟着你。”
梵休开始沉思:“妻子?”
“是啊,我真的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自己想想,如果我们不认识你,怎会知道你的名字?”菜小兔非认真地点头,真怕他再次丢下她们。
男人当面扬起五爪,一点点掐住了女人的颈子:“不怕我杀了你?”
菜小兔没有半点畏惧,摇摇头:“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这条命也是你的,所以就算你会杀了我,我依旧会跟着你,天涯海角,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介意。”渐渐得说不出话了,因为男人的力道过大。
仿佛要证明自己的话一样,脸色因窒息而变紫时也没反抗,她相信梵休不会杀她,他绝对不会。
‘喀吧喀吧!’骨骼的脆响持续响起,女人也没退缩,就那么深深的凝视着那双赤红的眸子。
夫妻不就应该这样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不可能离开的,要一直陪伴着他,越是危难的一刻,她越不会走开,他所有的欢乐,所有的痛苦,她都必须分享分担。
“呜呜呜爹爹,娘亲快死了,爹爹你快放手。”小鱼鱼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自己差点被爹爹打死,如今娘亲又被肆虐,爬起来抱着男人的腿猛摇:“爹爹呜呜呜小鱼鱼好怕,您不要这样,快放了娘亲,她很痛苦,她每天都在哭,您不可以伤害她。”
菜小兔见男人没有松手的意思,微微张开口试图吸纳点空气,肺部已经开始传来痛感,脑袋也开始昏沉,瞳孔一点点凸出,依旧倔强地僵持:“我……死……都不会……走。”怎么办?怎样才能唤醒他?
梵休看看下方的女娃儿,再看看手中的女人,半响疑惑后才将人一把甩开,转身冷冽地道:“立刻滚出去。”后大步向更深的木林走去。
某女捂着颈子快速拉起女儿一路跟随:“我们不会走的,你休想再甩开我们,死了这条心吧,你走到哪里,我们都会粘着的。”该死的,差点就被掐死了,这家伙魔化后怎如此的不讲理?搞得要害他一样。
还滚出去,不但性子变了,连脾气都见长了。
“爹爹,我真的是您的女儿,您看,这个是您送给我的,您身上也有一块。”小鱼鱼小跑过去,站在男人身边,摊开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