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老人说,世界上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唤醒他,只有这一个方法,见师父不再虐杀生灵,只是吸着人们的内力便扭头瞅向菜小兔:“师母,师父戴我恩重如山,有知遇之恩,他传授弟子武艺,四处扬善,如今他因你而癫狂,希望师母以后莫要遗弃他。”
语毕,边运气边越过坍塌的瓦墙,直奔那还在运用噬魂**的男人,内力同样也在被一点点吸食,可没有阻止他却步。
“夜炎小心啊!”菜小兔见一根房梁坍塌,而男人却毫无反击的能力,就那么被拦腰粗壮的木柱压倒,倒吸冷气,想过去,奈何会闯入噬魂**的范围,夜炎,你为何要提醒他运用这一招?寓意何在?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他笑意中看出是好意。
梵休不敢置信还有人会靠近,抬手掐住了来人的颈子,漫天金光霎时烟消云散。
珈蓝的颈骨已经断裂,依旧笑看着男人:“师父,弟子……是珈蓝……给您送……送……佛经来了。”抬起手中的书籍,见对方瞳孔胀大,也缓缓闭目,师父,弟子用十世苦难换您一生的安好,希望您莫要辜负弟子的苦心。
“珈蓝师兄!”剩余的五十个和尚都捂着胸口坐起,眼睁睁看着最尊敬的人一个个离世,其中一人哭喊道:“师父,您怎么可以杀珈蓝师兄?我要杀了您。”
“住手!”老住持粗喘着扬手。
梵休还保持着掐断珈蓝颈骨的动作,眸子正极其缓慢地恢复颜色,而那一头如雪白发也正一点点变色,扭头看向四周,发现了遍地尸体,呼吸开始紊乱,喉结连连滚动,脑海中也闪过一些无法接受的画面。
方丈死了,一万多人埋葬在阴蚀教,再看看眼前,那些僧人的尸体,还有手里的珈蓝,眼眶顿时血红一片,泪液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迷茫地摇摇头,抱住要倒地的弟子:“珈蓝?珈蓝?”
“他好了,小兔,他的头发黑了。”石雪妍欣喜地摇摇好友。
菜小兔咬紧下唇,她看到了,都看到了,梵休身上有好多她害怕的东西,以前害怕他魔化,后来害怕他会消失,近日害怕他会清醒,那么以后怕什么?怕他过不了自己那关吗?梵休,你答应过我的,要白头偕老的,要陪我走到最后的。
你说过要永恒的,你不会食言对吗?你不会留我和小鱼鱼独活世上的。
“唔!”夜炎几番试图撑起身,都于事无补,要死了吗?终于可以解脱了。
“夜炎!”菜小兔过去打开梁柱,见男人的腰部已经碎裂,立刻半抱住,记得有一次,他被她给打飞了,也是这么抱着他的:“夜炎?”
都没去打搅院中需要冷静的人,夜修和夜束也目光转向即将离世的夜炎,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毕竟曾经也是生死兄弟,纷纷蹲下身子:“夜炎,你知错了吗?”
“记住了吗?”夜炎笑看着菜小兔。
“记住什么?”菜小兔摇头。
夜炎苦笑,是啊,曾经的心愿别人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