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的“愛”字里面有个心字,爱由心生,爱就要心心相印,心照情交,心有灵犀,心向往之。爱情不是炫技,不是请客吃饭,不是试验个人魅力,不是比拼三围和资产;爱情是彼此的倾慕和信任,是两叶爱情小舟以对方为岸相互靠近。对于男人,爱,更重要的是责任,对对方负责,对未来的家庭负责;而对于女人,爱,更多的是需要,需要一个可靠的可以偎依的宽大的胸怀、一个可以停泊心帆的温馨的港湾。
5—1大咧咧二世
病好了,出院了,回家了,方瑨按时上班了,孙主任对秦建军说“这方瑨长了场病,就像变了个人,见了人就笑嘻嘻地打招呼,也勤快了。”
小何说:“她学雷锋,做好事,快做到全公司了,年底评优秀团员,我一定投她一票。”
方瑨忙于在公司重塑自己的光辉形象,而疏于外界交往,直到今天大咧咧曹培华来公司结账才知道了许多情况。
一早,秦建军出发,要去黄花岭,他问方瑨“去不去?”,方瑨红着脸低声地说“我不想去。”秦建军知道她还没从黄花岭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于是说“你在家整理一下这个月的供销资料,不过,以后总要去的,遇事,躲,总不是办法。”
“方瑨,同学找。”喊话的是刘会计。
来人是大咧咧曹培华,“刘姨,您忙。”谢过了,领进了供销科办公室,落座,倒水,这才腆着脸,问了声“你找刘会计有啥事?”
“能有啥事,报销汽车维修保养费。你们公司总共三部车,一年的维修费还不到两万元,太寒碜了,不过苍蝇虽小也是肉。”看来曹大厂长还有些不满足。
“刘会计不好说话,他们说,三趟五趟的,拿不出钱来。”方说。
“狗有狗道,猫有猫道,鸡不尿尿,自有便道。”曹看着方瑨傻笑,接着说“拿下她,小菜一碟。”这大咧咧倒也明人不做暗事,“一张卡,就全办到了。”
“你这叫行贿。”
“我看你长病长傻了,这叫建立感情,利益共享。”
——商道的事情就像是一副哑铃,一头是业务,一头是金钱,维系二者的是中间的关系,有了业务,就有了金钱,有了金钱,也就有了业务,而要做到二者,关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譬如修车,你能修,他也能修,为什要找你修?因为你有关系,他没有关系,这就是关系的重要性。
张帅去了省党校干部进修班,离职培训,时间半年,学习回来有可能要升职。曹培华得意洋洋地说:“张帅还真够朋友,临走前给揽了几个大活,我赚了一大把银子。”方瑨说:“你也和他利益共享了?你可别害他。”方瑨在为张帅担心。“放心吧,他滴水不沾,我看他行,有做大官的气度,前途无量。”——还真叫大咧咧说着了,后来张帅还真升职了,这自然都是后话。
毛娃改名了,现在叫毛振民,他准岳父——县人大办公室主任说毛娃这名字上不得官场,太俗气,就叫他改了。
朱戈那个死胖子不知道怎么认识了中俄混血串儿董妮娅,被她的姿色妖气迷得神魂颠倒,托毛娃介绍介绍。毛娃做中,二人见面,董妮娅一见朱胖子,恶心得要吐。她瞪着眼梗着脖子问朱戈“你家有钱吗?”如五雷轰顶,当时朱戈就晕菜了,不知如何回答。毛娃倒机灵,说“你一不问人品,二不问学历,三不问职业,张口就问钱,钱这么重要?”董妮娅说“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出行,当今社会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毛娃说“给你一千万,你死了让联合国给你下半旗,你办得到吗?”“滚,你咋不死呢?”“我死也行,叫联合国下半旗,你办得到吗?”噎得串儿够够的,回不上话来。
朱戈走了,董妮娅撇着嘴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个怂样。”
毛娃说:“董妮娅,你也太色了,现实版的潘金莲。”
董妮娅耸了耸肩膀,说:“古人骂潘金莲,其实,潘金莲和武大郎本来就不般配不和谐,再加上姿色出众,自然引得西门庆勾引,结果,这一勾引,潘金莲便沉沦下去,变成了色女。潘金莲和西门庆琴瑟和鸣如胶似漆,可谓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是很难得的。我承认我自己很色啊,我就喜欢帅哥,我就喜欢身材好的男人,我就喜欢张帅,你给拉拉线儿?”
毛娃长着脸,一挥手,说:“你拉——倒吧,哪儿凉快哪儿去,老大又不是收破烂的,他能要你这破铺衬烂套子?”
“哈哈哈哈”方瑨笑的弯了腰,“毛娃没说她是破鞋,就算给她留面儿了。”
沈萱儿升职了,现在是县医院妇产科的护士长。方瑨心里想,萱儿又漂亮,又稳重,家庭条件也好,和张帅蛮般配的,不知他合意不?
胖玲子也有对象了,叫方岩,交通局汽车检测所副所长,一个官不大权力不小的小官员,胖玲子和方瑨提起过,只是没见过面。
曹说,“方瑨,你既然打算和张帅分手了,也该有新的打算了。”见方瑨未说话,接着说“你也不小了,别挑三拣四的,高不成,低不就,耽误了自己。”——大咧咧哪儿知道方瑨心里有人了。
方瑨“哈哈”一笑,故作姿态,双手一抱,“谢谢大咧咧的关心,我一定高举半边天大旗,为创建和谐社会,竭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曹培华笑了,“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