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紫红色的藤萝后面拐过来, 从回廊进入到了花园里,在场的小姐们看见寒渊皆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行礼,嘴里说道:“见过顺王殿下, 殿下千岁。”

寒渊微微点头, 说道:“免礼。”

他的视线略过池悦湿了的鞋子, 又抬起头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 寒渊双手负与身后,白袍宽袖,袖子长长的垂下来,越发显得出尘飘渺。

他视线转过这么一圈, 才问道:“我方才听闻这里有什么动静, 发生了何事?”

池悦站在寒渊身后,寒渊没有回头看她, 他看的是曲雪瑶。

按照池悦视角来看, 一身白衣的少女站在顺王对面, 两人同样貌美, 又同样身穿白衣,看起来很相配。

曲雪瑶没想道寒渊会开口问她, 愣了一下之后连忙回过神来, 对顺王低声说道:“方才……池府的这位小姐将马姑娘给推进池塘里了。”

“哦?”寒渊说道:“那这池府的这位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曲雪瑶听闻此话, 暗地里皱了皱眉:虽说顺王殿下和池蓉蓉被皇上赐了婚, 可看今日顺王殿下的对待池蓉蓉, 却并不像是喜欢她的态度……

她心里这样想着, 脸上的表情滴水不露:“许是因为之前,池小姐曾经与马姑娘发生了些许矛盾吧,两人争吵了几句。”

就在曲雪瑶话音刚落的时候,站在旁边的秀兰突然开口说道:“殿下,我证明,是池小姐将挽秀推进池塘里的,池小姐推人的时候,我还听见她对挽秀说今日要让她丢脸,让她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在这些官家小姐中立足。”

秀兰这话说完,寒渊还未曾开口,人群之中便有人说道:“我真是受够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

骁骑指挥使家的姑娘和她爹一样的火爆脾气,小姑娘走了出来,大声喝道:“这池府的小姐真是恶毒,先前在马府门口掌掴马小姐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推人下水,穆青虽是女子,却向来最敬重光明磊落之人,如此阴险恶毒的姑娘家,实在不是我的结交好友。”

池悦站在一边没说话,她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没觉得难堪和委屈。

倒是站在池悦身前的顺王看向穆青,温声说了一句:“我让你说话了吗?”

这问话听不出什么毛病,甚至语气还称得上是平缓温和,但穆青听了这话,看见了顺王的脸色,却是瑟缩了一下,躲在了人群后面不敢再开口。

在这几人说话的这档口的功夫,马挽秀已经被丫鬟披了外衫,从池塘里拉起来了。

她头发湿了半截,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冻的。

顺王在马府之中做客,马侍郎当然不会放任他满府乱窜,丢了怎么办?事实上,就在马挽秀刚被拉出来的时候,马侍郎便从回廊那边一路小跑的过来了,边跑还一边叠声的喊:“王爷,王爷,王爷,您在哪里呀……”

顺王在一群女眷之中站着,他个子高,好比一只公鸡站在了一群鹌鹑之中,一眼便让人看见了。

马侍郎跑过来,看见顺王,刚要笑眯眯的说上一句话,一转眼便看见自己家的倒霉闺女浑身湿透的站在一边,还不停的在打摆子。

马侍郎见此情景,脸色铁青,低声喝道:“怎么回事?”

马挽秀低下头,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也不说话,站在马挽秀身旁的小丫鬟开口道:“老爷,是这位池小姐推的。”

哪位池小姐?马侍郎一愣,等他看见了站在顺王身边的池悦,才恍然大悟似的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和顺王殿下订婚的那个池蓉蓉吗?

马侍郎心里微微生气,他想指着池蓉蓉的鼻子骂她一句:为何要推我儿?

但顾忌顺王殿下在这里,马侍郎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紧绷着嘴角,脸色铁青,低声对着池悦说道:“不知这位姑娘,何故对我儿下此毒手?”

“我?”池悦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对你女儿下毒手?她不陷害我就不错了好吧?”

还未等马侍郎说话,池悦便一溜烟的跑到池塘边,一脚踢开塘边荷叶,她指着石块做的梯台,回身对着其他人说道:“各位要不要过来瞧仔细了?”

石块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粘腻的光泽,曲雪瑶上前两步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像是人为的被涂抹上去的。”

池悦开口说道:“这石块上的一圈涂的这么细腻小心,要是再说是谁不小心撒上去的,那就说不通了吧?”

马侍郎看着那一圈粘腻,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如何?”池悦说道:“难道接下来还有人怀疑是我夜探马侍郎府,闲着无聊给石块涂了这个?”

马挽秀低着头,脸上一片惨白,马侍郎回头看见她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眼珠子一转,装出来一副极其生气的样子来:“我马府中竟然还有人有如此恶毒的心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殿下请放心,臣定当好好盘查府中之人,还给池小姐一个公道。”

“用不着,”池悦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的公道我自己来给我自己,方才我一过来,便闻见一点淡淡的桂花香,我当时心里还诧异,怎么这个月份居然有桂花,可是我又一想……难不成,这地上的东西,是女孩子家用的桂花头油?马老爷,你这马府……有几个姑娘家啊?”

那还用说?……他当然只有马挽秀这一个女儿。

池悦站起身来,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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