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自爆，死无对证，想要找女鬼的主人基本不可能了。
“那该怎么办？万一那个人再派鬼来呢？”
任性归任性，步瑶还是很关心她爸爸的，只是对张凡很不友好，“喂，问你呢！”
张凡当然也不是泥捏的，两手一摊道：“没办法，我只能委屈一下，天天住你家大别墅守着你爸，让你给我端茶递水伺候我呗。”
“你想得美！”步瑶大怒，鼓着腮帮子，跟一只生气的河豚似的。
她已经数不清今天第几次被张凡惹毛了，而且一次便宜都没占到。
张凡没有继续斗嘴，正经道：“步董事长，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最好想想得罪过谁，才能顺藤摸瓜……”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完全挑明，步震风当然是聪明人，点头道：“这件事我会和赵队商量，张法师今天辛苦，我步震风铭记五内，步家世代不敢忘。”
这话出自一市首富，含金量之高，可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吕秃头蹲在角落里摇头叹息，他服务步家多年，就想换这么一句话，却没想到被一个愣头小子捷足先登，内心中除了羡慕，还有无数个嫉妒和2的n次方个恨。
然而，张凡摇了摇头，不满的道：“铭记就算了，来点实际的吧。”
众人第n次懵逼。
小子你傻了吧，那是首富的承诺啊，你想来点啥实际的？
钱？
“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钱！”被附身后全身酸疼，步瑶稍稍活动了一下蛮腰，鄙视道。
“要钱怎么了？开医院不也是为了赚钱？难道还悬壶济世？”连续反问之后，张凡又说出了震惊全场的话：“也不用多给，几百够了，我答应请孜然吃烧烤的。”
哗啦！
乓乓乓……
一个护士端着茶水进来，听到这个要求，惊得把托盘都扔了。
众人n1次懵逼。
这是什么操作？
众人第一反应：傻子啊！你好歹要个一两千万，人步家都不带眨眼的。
随即，在场的女护士脑海里又产生了第二个反应：替人捉鬼赚钱，只为实现对妹子的承诺，这个男人好浪漫，有能力还大气，我男朋友要是这样优秀该多好，好羡慕孜然啊。
气氛凝固住了，被张凡的洒（s）脱（b）气质震惊了。
最后还是步震风打破僵局，大笑道：“瞧我这脑子，大半夜的大家都饿了，小瑶，你带张法师和孜然去咱们步云酒店，最好规格招待。”
在场只有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跟猴一样精。
拒绝他步家的承诺，他步家就会忘掉这件事么？
当然不会。
步震风在商界出了名的有诚信，受人恩惠必当百倍回报，就算他死了也会让后人找机会还人情。
同样，张凡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才敢摆出一副清高脱俗的高人姿态，大大提升了逼格。
至于这个人情，他得留着以后用。
“不必了！”
势要将装逼进行到底，张凡再次拒绝，背着手慢慢走到门口，俨然一副宗师做派，“人生不过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唯有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既是梦，何不活得简单些……”
说完，他还甩了一下衣袖，表示对铺张浪费的愤慨。
走到门口，他才察觉那几百块烧烤钱还没拿，回头伸手道：“赶紧给钱，一会儿烧烤摊打烊了！”
众人：“……”
……
十几分钟后，甬州城隍庙小吃街某胡同。
零星还有几家烧烤摊没打烊。
人还不少，多半是穿着裤衩拖鞋的宅男腐女，熬夜饿了。
张凡坐下来，点了各种串和几勇闯天涯，开了一喝上一口，大为畅快，唯独不满的是坐在他左手边的丽影，嫌弃的道：“唉，也不知道哪个厚脸皮的非要跟来，不觉得自己光芒万丈照四方么？”
步瑶拉长个脸，体内煞气都快控制不住了，可却不能掀桌子打人。
要不是她爹严辞要求她全程陪同，她才不会过来作陪，临出来还嘱咐了一大堆，大致意思就是让她干端茶递水陪笑付钱之类的活。
她都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了。
现在又被张凡毫不掩饰的比喻成电灯泡，步瑶肺都快要气炸了，反驳道：“干嘛，这里是你家开的，我就不能来？”
张凡用大拇指指了指路边粉红色的玛莎拉蒂，斜着眼道：“谁吃个串开这车来，刚才老板还以为你是来收购店铺的呢。”
“本小姐有钱任性，你管得着么！”步瑶冷哼一声，强忍怨气，要是张凡敢再多说一句，她就敢立即翻脸。
“我是管不着，但有句话叫做财不露白。”张凡把剩下的酒喝了，使了个眼色让步瑶看他身后。
那里坐着两男两女红黄蓝绿四个杂毛混混，眼睛不怀好意的瞟过来，见步瑶看向他们，起身走过来。
红毛混混胡子拉渣，应该是四个人的头，手里拿着三个盖，两个白色纸杯，笑呵呵的道：“车不错嘿，玩两把？”
“滚！”步瑶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平时这种混混连她车尾灯都看不到。
“哟，还是个暴脾气，哥喜欢！”
红毛把盖和纸杯放桌上，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火龙哥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好色，就是爱赌两把，只要你们能猜中纸杯下面盖的数量，猜中一次三千块，猜不中给我三千，我先给你们演示一遍，看好了。”
“等等！”张凡伸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