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南必放声欢呼,诱人的身体几乎全部贴到贾老贼身上。因为在场都知道南必是蒙古人不通礼教,所以倒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心中惭愧的子聪暗骂老东西好色无耻,只好无可奈何的陪着贾老贼赶往察必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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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必所住的地方,也就是贾老贼建议赵禥封给真金的蒙古王王府,位于临安城相对偏僻的西南角,周围驻扎有宋军的重兵,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察必非常清楚这点却不提出异议,仅是带着忽必烈的几个儿女一直深居简出,饮食衣服都是向南宋朝廷直接索要,仆人和丫鬟也全部是由南宋朝廷提供,从不私自与外人接触,就连她的嫡亲侄女南必想要见她,也必须得经过南宋官员允许,拿到通行证后才能进府,所以快两年的时间下来,察必母子倒也与南宋朝廷相安无事,并没有逼得贾老贼对她们母子生出杀机。
贾老贼一行到得蒙古王府时,时间已是接近傍晚,驻守在王府门前的宋军士兵见是贾老贼亲至,赶紧上来行礼,贾老贼挥手让士兵起来,先询问了一下王府近来的情况,然后又亲自检查了王府的守备情况,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的空子。那边南必不乐意了,嘟起小嘴说道:“伯父,你还看什么看?我姑姑的王府周围驻扎得有六百军队,日夜不停的巡逻检查,外人想要靠近这里都难,你还怕什么?”
“小鬼丫头。”没有现漏洞的贾老贼拧了一把南必的嫩脸,这才领着子聪进到王府。而察必真金的住宅号称王府,其实规模也就相当于一个南宋中等官员的宅邸,院子中没有一棵树,只有一些稀稀落落的花丛,庭院走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阴森森简直象一座鬼宅,很是给人一种凄凉之感。见此情景,一心打算利用察必母子影响力招降蒙古军队的贾老贼本想怒,可考虑到监视察必母子的宋军士兵也难,贾老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心说,“这就是输的下场,要是襄阳我输了,只怕现在住这种地方的就是玖儿了。”
稍稍平静了心情,贾老贼正步踏进大厅,厅中稍微有些光线,察必也领着忽必烈的两儿两女正在厅中折着折纸,两年时间没见,察必俏丽虽然依旧,身体却明显消瘦了一圈,神情更是憔悴,就连素来以狼心狗肺著称的贾老贼看了都不免有些心疼。贾老贼放弃直冲进厅的打算,在厅门前低呼道:“王妃,贾似道求见。”
“娘亲。”忽必烈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惊叫起来,飞快躲到察必的背后偷看贾老贼,那神情,就象是见到世上最恐怖的豺狼饿虎一样。而察必抬头看了贾老贼一眼后,浅浅一笑算是见礼,然后向跟在贾老贼背后的南必说道:“南必,辛苦你了,带你的弟弟妹妹到后面去玩玩,好吗?”
“好的。”素来喜欢捉弄贾老贼的南必忽然变得十分乖巧,轻轻答应一声,领着忽必烈的四个儿女便走进了后厅。察必这才向贾老贼柔声说道:“贾平章,请上座,臣妾这就叫人给平章上茶。”贾老贼点点头,领着子聪和龚丹等一干亲兵进厅,坐到了客座的位置。
“恭喜太师,贱妾听说太师这次出征四川,一举收复了五十年前被铁木真大汗夺取的土地,四川守军闻太师之名丧胆,无不望风而降,太师神威,果然日盛,贱妾在此向太师道喜了。”察必的声音非常温柔而清脆,却给人一种凄然若泣的感觉。贾老贼理解察必的心情,只能苦笑答道:“多谢王妃,说起来,这也是王妃的功劳,若非王妃两年前颁下诏书,本官此次出征四川,肯定没那么容易。”
察必浅浅一笑,痛苦之情,溢于言表。贾老贼心生同情,又叹了一口气,问道:“王妃,不知你今日传唤老臣,可有什么吩咐?”察必幽幽的看一眼贾老贼,轻笑道:“贾太师,贱妾与你从开庆元年就认识,时间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朋友久不见面,贱妾难道就不能请太师到家中小坐吗?”
察必不提她和贾老贼第一次见面还好,一提之下,贾老贼立即想起自己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表情不由变得尴尬起来。还好,察必只是抿嘴一笑,“贾平章不必在意,那日如果不是你的故意示弱,先夫也不会生出轻敌着之心。”言罢,察必从衣中取出两封带着体温的书信,双手放在贾老贼面前,微笑道:“贾平章,贱妾今日请你到此,是想请平章看这俩封书信。”
“看这两封书信?”贾老贼楞了一楞,赶紧书信打开——还好,蒙古文字是历史上忽必烈让八思巴编纂而成,因为忽必烈的提前亡故,那套文字还没有问世就已经夭折,所以这两封信都是以汉字写成。而贾老贼再看书信内容时,一张还算对得起爹娘的俊脸立即拉得比驴还长。
察必主动交出的两封信分别来自阿里不哥和按嗔,在阿里不哥的信上,阿里不哥要求察必以忽必烈皇后的名誉,命令坚守太原的穆哥和坚守大都的按嗔向阿里不哥投降,并且保证将在察必履约后,全力营救察必母子逃出牢笼,还察必母子以自由。而在按嗔的信上,按嗔告诉了察必大都的真实情况,说是大都军粮已经告罄,差不多已经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按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