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请看,这些人身手都很好,你看中间有没有能担任你地亲兵队长的?”蒙古军大营校场上,解诚指着七、八个象牛一样壮实的蒙古军士兵向黄药师问道。黄药师打量那些士兵,发现这些士兵确实不错,一个个五大三粗,满身的疙瘩肉,一看就不是弱手,但黄药师还是摇头道:“不行,一看就比较笨重,不够灵活。”
“义父,你这几天都挑了上百人了,怎么还没合适地?”解诚挥手让那些士兵下去,有些为难地向黄药师问道:“义父,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亲兵队长?倒是给孩儿说一个章程,孩儿也好去给你找啊。”
“我要一个忠诚可靠的,关键时刻能保护我开溜的。”黄药师在心中回答,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对解诚说。这时候,校场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黄药师和解诚顺着声音看去,却见在校场边上正有一些士兵在打架,打架双方的力量极不平等是十来个蒙古士兵围着一个汉兵打,而那汉兵虽然人单势薄却丝毫不落下风,一个扫堂腿将那些蒙古兵中的十夫长踹倒在地上,骑着那十夫长小腹上,象擂鼓一般对着那蒙古十夫长胸口猛揍,旁边的蒙古兵上来干扰,又被他一一抓住脚脖子甩出几丈远,摔得那些蒙古兵哭爹喊娘。而那蒙古十夫长却是鸭子死了嘴不烂地货,虽然被那汉兵打得口吐鲜血仍然大骂不休,“张世杰,你这个狗蛮子有本事就打死老子,看将军杀不杀你地头?”
“你以为老子不敢打死你?”那名叫张世杰的汉兵大吼一声,狠狠一拳砸在那蒙古十夫长胸口上。虽然隔着很远,黄药师和解诚还是清楚听到那蒙古十夫长胸口骨头断折地可怕声音,那十夫长口中鲜血狂喷,头一歪不知死活。而那张世杰还不解恨,提拳又要打,解诚忙冲上去大喝道:“张世杰,住手!不要打了!”
“滚开,都滚开。”解诚踢开周围看热闹的士兵,将张世杰拉起来,再看那蒙古十夫长时,那蒙古十夫长口中血流不止,胸口肋骨深陷,已经是奄奄一息。解诚不由连声叫苦,向那张世杰埋怨道:“糟了,这家伙不一定救得活了。我说张世杰啊,你怎么老是闯祸?这可是拔都将军的部下,这回只怕你二叔也保不住你了。”
“大不了杀头掉脑袋,有什么了不起?”张世杰闷声哼道。解诚踢了张世杰一脚,骂道:“杀了头,还会再长出来吗?***,如果不是看在你二叔的面子上,老子才懒得管你。”但那张世杰气呼呼的将头扭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旁边的黄药师有些糊涂,向解诚问道:“孩子。你认识这家伙?他二叔是谁?”
“他二叔是万户长张柔,这家伙父亲早死,被张柔收养带在军中,平时里老是这个不服那个不服,张柔几次刚把他的官升上去。他马上就闯祸被降职,张柔怎么打骂都没用。气得张柔也懒得管他了,所以到现在还是个十夫长妈的,这家伙又做了什么?怎么又被降为最低级地士兵了?”解诚低声答道。黄药师当然认识张柔,一楞说道:“搞了半天他是张柔的侄子啊,这么说来。这个家伙应该是那个张弘范的堂哥了这两兄弟还真是一对活宝,做哥哥的天天打架闯祸,做弟弟的傲气十足,惹人讨厌。张柔是怎么管教他地儿子和侄子的啊?”(注1)
“是这道理。那个张弘范是很招人讨厌。”解诚附和。正说话间,蒙古大将拨都和张柔已经先后赶到,恰在这时,那个肋骨被张世杰打断地蒙古十夫长口中流出一股黑血,双腿一蹬了帐。张柔不由大怒,向张世杰喝道:“孽畜,跪下!”
“我又没错。为什么要跪下?”张世杰昂起头。气呼呼的向二叔反问道。张柔更是大怒,抬手一记耳光扇在张世杰脸上。大喝道:“孽畜,还敢顶嘴?为什么打出人命?”
“这个狗杂种带着人在半路抢我们的伙食。”张世杰指着那个已经断气的蒙古十夫长,气呼呼的说道:“这几天军队里减少伙食供应,我们汉人弟兄本来就吃不饱了,这个狗杂种还带着人连续几天在半路上拦着伙夫,把我们地饭菜抢走许多,拿去喂他们的战马,我气不过,就把他打死了。”
“为了这样一点小事,你就把拨都将军的部下打死了?你还真够狠的。”张柔气得全身发抖,不过张柔也知道这不能全怪张世杰,因为大雪封山粮草转运困难,蒙古军只得削减各族军队地伙食供应,战马地草料也被迫减少,而汉军的伙食本来句是各族士兵中被克扣得最多的,又被蒙古士兵抢去喂战马,也难怪张世杰气不过了。但理解归理解,汉人士兵打死蒙古军官可不是闹着玩的,张柔只得又怒喝道:“孽畜,给拨都将军跪下赔罪!”
“他约束手下不严,我为什么要给他跪?”张世杰的声音比张柔还大。张柔气得又踢了他几脚,这才硬着头皮向脸色已经发青的拨都低声下气道:“拨都将军,小侄无礼,本将先代小侄向将军赔罪,请将军看在张柔的面子上,饶过这个孽畜这次吧。”
“饶过他?让他继续打我们蒙古人吗?”拨都刁毒地哼一声,又厉声问道:“汉人士兵殴死蒙古军官,军法该如何处置?”
“斩!砍头!”那十来个被张世杰揍得鼻青脸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