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不知怎么就揭过去,吃到一半忽然又有人问,“逄晨,你前几年那次住院怎么回事啊?”说话的人叫许悍然,小学时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以前文弱,现在却是个身高190的大汉了,学生时代和逄晨是好朋友,逄晨还为他打过架。
“心脏病。”
许悍然看他淡定如斯,犹豫一下,“我听阿姨说你那次差点没救回来啊。”
逄晨,“没那么夸张。”
也许在座的人都没太放在心里,互相嘱咐着一定得注意身体后就扯到别的话题上了。可孙晴却记下了,她不舒服,他说得轻巧,可差点没救回来那得是什么样啊?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散席时已经晚上十点多钟,h市冬天很冷,地上结冰又很滑,出了饭店门孙晴一脚踩下去整个身子都跄踉半下眼看就摔倒,但有人扶了她一把,她站稳回头,看到了逄晨没太多情绪起伏的脸。
“小心点。”他说。
“嗯。”她说。
孙晴知道自己应该说谢谢,但今天潜伏多年的紧张老毛病复发了。不等她回神,走在前面的几个就开始分配谁送谁回家了,这也是同学聚会中比较讲究的环节。比如,住的近的一起走、开车的顺路送没车的、男同学送女同学、彼此有意思的送一下、大家有意撮合的也走起。
“晴晴。”刘颖站在车边喊孙晴,孙晴以为她在招呼自己上车,因为刘颖说过聚会后送她回家。
“来了来了!”孙晴正欲屁颠屁颠跑过去,就听见刘颖少奶奶又发话了,“我这车坐满了,你找个人送你回去吧。”
“……啊?”这这这?!孙晴懵在原地。
“那几个喝的有点多,找逄晨吧,他没喝酒。”
原来是这个意思。孙晴真是不知道该谢谢她还是该哭,她喜欢了人家那么多年,也从没和他单独相处过。这回不是要紧张致死了吗,而且,万一逄晨拒绝呢!?
不等她进一步反应,逄晨就在她身后侧开口,“他们喝的有点多,我先去帮他们拦车,咱们一会再走?”
……“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