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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上方,以前的空匾提上了龙飞凤舞的‘弈园’两个大字,字体潇洒,浑厚,让人久看不厌。
玫果向来酷爱欣赏书法字画,以前的名家书法展览没少去观摩,能写出这样的好字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当日她只是随口说说,他们便去弄了这么一个好手来提了这门匾,到也十分欢喜。
小娴见她对着那门匾面露喜色,知道是合了她的心意了,“我就知道末公子的字,小姐一定会喜欢。”
玫果到是有些意外了,偏着头看末凡,“那两字,是你写的?”
末凡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得意的神色,“献丑了,让郡主见笑了。”
玫果又再望门匾上看了两眼,移步过了大门。不知怎么的,他越是优秀,她心里越是不安。到底这不安来自哪儿,可能还是那个赌注,不知他们赌的是什么,直觉告诉她,绝不会是个小儿游戏。
越是不安,却越让她好奇想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一个赌注。
大门里早已候满了前来迎接的家奴和丫环,这些人对玫果来说如同这个院子一样陌生。
这院子与她四年前朦胧记忆中也没什么变化,当然同样没有变化的就是另外的几个夫侍是不会前来迎接她的。
玫果不问话,末凡便只是安静地走在她落后半步的右手方,不管言谈举止都得体的让人无可挑剔。微侧头看向他,他却又是不卑不亢的与她直视,眸子沉稳而安静,绝对难与他在郊外的粗暴联系在一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不知母亲是否知道他的另一面。
末凡将玫果送到她的房门外便停了下来,“郡主暂且更衣休息。”
“我饿了。”回了王府还没吃一口饭,便匆匆赶路了,本来小娴给她带了些小点在路上,偏偏遇到那队疯牛,把轿子冲得稀烂,点心自然也踩平了。这一路下来,除了喝了两口清水,没吃上一点东西,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就这去安排。”末凡微一额首,转身便走。
“喂,你不会现在才去要人洗米做饭吧?”如果是这样,非把她饿趴下不可,不如先找些东西来凑合着塞塞肚子。
末凡回眸间,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也不回她的话,径直走了。
玫果只得殃殃的回房更换衣衫,“小娴,我怎么感觉到了这宅子,他是主人,我是客人?”
小娴整理着她换下来的外袍,笑道:“小姐四年不曾来一次,而他天天居住在这儿,你觉得谁更熟悉这儿?”
“话虽这样说,但这院子好歹是我的吧?他怎么就不让人给我送点吃的来。”玫果捂着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一张脸苦得快拧出汁来,“来人。”
一个小丫头急奔了进来,“郡主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拿些点心来。”她才不要再等末凡洗米做饭。
“末公子吩咐过了,如果郡主换好了衣衫,请移驾末公子房里。”丫头站着不动。
“去他那儿做什么?”虽然末凡长得是好,但玫果可不是可以秀色可餐,见了他便不知道饿的那种人。
“末公子已经在房里为郡主备下了晚宴。”
“这么快?”
“末公子在出门前便已经吩咐了厨房随时备着的,只等郡主回来。”
果然是心思细腻,不过民以食为天,现在也顾不得去研究末凡的心思,要小娴带路,直奔末凡的院落。
玫果本是个性情活泼的人,如果换成在王府,不管去哪儿,她肯定是一头撞进去。但到了末凡门前,却停了下来,不知是否该先敲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突然有了这么多顾虑。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眼前的两扇门自里打开,四眸相对,她的心扑通一下。他已换下外出的外袍,只着家居的薄长衫,依然束着腰带,比刚才所见越加显得面如冠玉,体态修长。这样的一个美男子,有几个女人不为他心动?
这不,小娴早已偷偷的直打量他。
不过对于这么一个男子,玫果心里却有着一种惧怕,不敢靠他太近。
“进来吧,外面冷。”末凡让开道,放了玫果进去,才又对小娴说,“你也饿了,我已要厨房给你备下了饭菜。郡主就交给我来服侍吧。”
小娴笑着回报了他的体贴,随着丫头去了。
末凡带上房门,这下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玫果反觉得有些拘束了,不象四年前面对他时那样坦然。
他等她在矮桌边坐下后,才在她对面坐下,揭着菜碟上的盖子,“我是你的夫,你不该对我这样拘束。”
她的夫?是啊,另外几座院子里的那几位也是她的夫,但这些人能让她坦然相对吗?这答案傻瓜也能知道,不能。“在我没想起我们之间的赌注前,难道我不该对你有所顾忌吗?”
末凡睨向她轻笑,“看来你还是很在意与我之间的那场赌注,你完全可以当是想不起来而取消。”
“这不是我的作为,对吗?”玫果惊讶的发现,桌上的饭菜虽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全是她平时所喜欢的菜式,抬头看向他仍如四年前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他到底对自己知道多少?
“是。”他为她挟了一筷子肉沫豆腐,“也不知这儿做出来的味道是否合你口胃。”
其实他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些菜肯定合自己的口胃,他能打听到自己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