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听不得人家说他叔叔不好,涨红了小脸,“我叔呢,他是怕他死了,没人告诉我。”
玟果愣了愣,不知这么小的小孩是否明白死的含意,“是你叔叔告诉你的吗?”
离荣低下了头,脸上露出超出年龄的伤感表情,“不是,是我听大人们说的,然后去问的叔叔,叔叔就跟我说,他很快要去陪我爹爹了,可是荣荣好想叔叔陪荣荣。”
玟果心里一阵难过,直觉,难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荣荣,你知道你叔叔为什么要去陪你爹爹吗?”
“叔叔病了,可是我们这儿的大夫都治不了叔叔的病。”离荣咬着红嫩的唇瓣。
“姑姑会看给人病的,你带我去看看你叔叔,好不好?”果然,玟果身为大夫遇这样的事,又且能不管?到底能不能治也只有看过方知。
离荣大眼睛陡然一亮,跃来,“好啊,我们现在就去。”一边说一边拖着玟果的手,要往外拉。
玟果站了起,要随他外走,正巧离氏端了热腾腾的饭菜进来,“荣儿,你又胡闹,肖姑娘还饿着呢,怎么能这样对客人?”
离荣委曲的放开玟果手,低下了头,大眼里含着泪,又不敢反驳母亲。
玟看在眼里,不想她一个独身女子,带着孩儿,却没百般宠惯,教育十分严厉,可见这女子也非一般人物,笑道:“没关系的,我是医者到有病患自该如此。”
离氏笑着将饭菜放在矮几。“没想到姑娘还是大夫。只是舍弟那不是病。是毒夫对这样地毒也是束手无策地先吃饭吧。”
“是。那就更该早看早好。”玟果却不肯坐下。
离氏叹了口气。脸上慢慢没了笑容。“不瞒姑娘。这毒是慢性地弟中这毒也有几日了。要到毒发身亡还要拖上不短地时间地。所以即便是姑娘去看。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说着眼里露出一抹担忧。“其实是舍弟不让人给他解毒。”
玟果愣了愣。“这是为何?”
离氏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怕姑娘笑话。他近来性情大变极难相处。”递了筷子给玟果。“乘热吃吧。”
玟果从她话中之意有所了然。这毒不一定没得解是那人不肯解。说白了。该是心病。这就不是急得来地了。
再看离荣仍站在一边,眼泪在眼框里打转,硬是忍着不流出来。
轻拉过他,柔声道:“荣荣,先吃饭,吃完饭,姑姑陪你一起去看叔叔,好不好?”
离荣犹豫的看着她,“叔叔不让人家看病,他把大夫都打跑了,你去了,也会被他打出来。”他刚才一听给叔叔看病,就兴奋了,忘了这层关系,被母亲一提才想起,难过了起来。
玟果笑了笑,“没关系啊,如果他要打人,我们就把他绑起来,再给他看病,可好?”
“真的可以?”离荣大眼又是一亮,小脸上放了光,但很快又暗了下来,“你打不过叔叔的,村里没人打得过他,绑不了他的。”
玟果扬了扬眉毛,“姑姑也很厉害的,一定能的。”打不过,还不能用迷香吗?
“真的?”离荣有些怀的看着她。
“真的。”玟果转头看了见离荣的小猫趴在一边舔爪子,对离荣道:“你不信啊?我让你的猫儿乖乖睡觉,可好?”
离荣转头看了看猫儿,“它不会听你的。”
就一定会。”玟果将手指暗藏袖内,只露出一点指弹,那猫儿果然片刻间便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离荣一惊,奔了过去,抱起猫儿,发现猫儿果然打着呼睡着了,大喜,“姑姑,你好棒。”
“那可以吃饭了吗?”玫果笑着拉他坐下。
离荣郁闷的心情顿时好转,捧了碗就吃,巴不得快些吃完,可以早些去给叔叔看病。
离氏暗看在眼中,知道只是用了些迷香,虽然手段不算高明,但药效却是极好,美目里闪过一抹希望。
玟果也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