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了没有。今晨有人在洛水打鱼时捞起了好些个瓦罐,从里面现了一些纸条,上面可是写着泄露天机地重要大事哎!”
“什么事、什么事?!”酒足饭饱后地人们。最好打听私密听热闹,于是都一起好奇的问。
“纸条上说呀……晋国公,你们都认识吧?就是那个人称鬼龙神将、屡立大功鼎鼎大名地刘天官?”
“认识认识,那谁能不认识呀?你别卖关子快说呀!”
“纸条上说,晋国公被无故扣押。如今正被拘在皇宫深苑里被逼审呢!”
“逼审什么呀?!”
“据说……好像有人栽赃他杀了人!”
“杀人?杀谁啊?”
“杀得人可了不得此前地王爷武承嗣、驸马武攸暨啊!”
“啊?他们死了?!”弓仁驻足听了片刻,眉头越皱越紧。心中忧急的想道的确是出事了……
他牵马复行,径往黑齿常之家中而去。一路上路过酒肆或是茶坊,皆听路人在议论此事。
来到黑齿常之家中时。大门紧闭叫了许久才有个人探头探脑的来开门。论弓仁认得他是黑齿府里的管家,这才顺利地进了屋来。进去一看,这才明白那管家为何如此小心。原来在黑齿常之的家中,已然聚集了许多地人。有李昭德、魏元忠、张仁愿,还有几个同为李党阵营的铁竿人物。
论弓仁刚进房中,就被性子有点急躁的李昭德一把抓住了手腕:“贤弟,你来得正好。我等正在商议。该如何营救刘冕。他可是你的结义兄弟。你可千万要出大力啊!”
论弓仁急忙道:“李相公放心,纵然是你不说。小弟也要竭尽全力帮助我义兄!小弟今日专程前来,就是在军中听闻了一些风传消息。看来。所传消息完全属实了?”
“那还有假?!”
论弓仁忙道:“事情地始末原尾究竟如何?快请说给小弟听来!”
刘冕趴在床上,双腿向后交叉翘起,用黎歌所说的最为睡相的姿势躺着看书。其实他的心思哪里放在书上了。今天屋外有人往来走动还不停有人说话,看似比较热闹,也不知道这些个侍卫们在折腾什么。难得这里能有点动静,刘冕自然会比较关注了。
一直到了晚上,这闹腾才算结束了。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手里提着食盒。刘冕偏着了一眼,马上回过头来继续看书,瓮声道:“如何敢当呀,堂堂的三品大将军,来给本将担茶送水。”
来人正是金吾卫大将军明。这小子回朝之后就投靠了武氏兄弟,虽然没什么大才大功,但官路却一直很亨通。仅凭着这一门抱大腿的功夫,就混到与刘冕平起平坐了。
明也没有和刘冕绊嘴,走到房中将食盒砰的一声放到了矮几上,傲慢地道:“你神气了呀,刘大将军。害得本将亲自来给你送饭。”
“这话从何说起。”刘冕都没有正眼看他,无所谓地道,“本将每天就在这里混吃等天黑,什么时候加害于你了?”
“你心里自然清楚,还装什么糊涂?”明冷笑道,“你害得本将给你送饭也就罢了。却害得有些人为你无辜惨死。刘冕啊刘冕,你可真是个害人不浅的祸根哪!”
刘冕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翻身而起正色看着明:“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哼!”明不屑地冷笑,“平日看你就稳如泰山的窝在房里,不急不躁什么也不担心。原来你也是害怕地啊?蛊惑人家小卒给你到外面通风报信。现在好了吧,人家被逮出来了。啧啧,惨,可真是惨哪!”
刘冕双目一瞪如同豹子一样从床上一跳而起,电光火石之间跃到明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明!你们干了什么?!”
“你干什么!放手!!”明吓得一弹,本能的双手抓住刘冕的手腕要将他瓣开,却如同扭到了一根铁柱一样纹丝不动。
“说!!”刘冕怒目而瞪沉声怒喝。
此时门被撞开,一串兵丁冲了进来。眼见当前情景都吓坏了,全都作势要拔刀:“刘将军快请放手!”
“滚,不关你们的事!”刘冕大喝一声,“明,说,你们干了什么?!”
“关我什么事!”明明显有点害怕了。刘冕杀人的手段他可是在战场上亲眼见识过的,被这样一个魔王拎在手上,鬼知道他会不会魔性大突施杀手。可眼见这么多兵卒在场,他又不好太过气软丢了颜面,于是犟嘴道:“全是梁王的主张,你有本事问他去!”
“你让你说”刘冕火气愈盛,双手拎到了明胸前衣甲,奋起神力将他往上一提,明马上就双脚离地了。
那些兵卒们个个骇得瞪大了眼睛,有几个人犹犹豫豫的将刀拔出了一半,又有点胆战心惊的放了回去,全在一旁嗦嗦的劝刘冕放手,也没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来救明。
明见状不妙,也着实被吓坏了,于是咬牙道:“梁王调查内鬼,将杜四查了出来。他违反军规泄露了消息,自然要被……处置。”
“如何处置了?”
“你也是当将军的人难道不知军规?”明不停的扭动想挣脱刘冕,可这完全是徒劳。刘冕的神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情形活像是拎着一个三岁小孩子一般轻松牢固。
“你们把他杀了?”刘冕咬牙怒喝,“是不是?!”
“是……是又如何!”明的脸被吓得白了仍在犟嘴,“军规如山,违令斩。又不是我明某人非要杀他,律法无情谁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