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太平公主心中一软,忙不迭地笑道:“妹妹这么说,岂不是让愚姐汗颜?算啦,都是自家人。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咦,那家伙呢?真的一个人泡澡吃饭去
韦团儿忙道:“公主,郡主,上官大人,你们聊着、玩着,我去看看将军那里要不要伺候。”
三女一**头应允,韦团儿很快离开了。太平公主与上官婉儿左右坐在黎歌旁边。捏捏肩膀摸摸肚子,彼此很是亲密。
自从上次在长安,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一起造访刘府以后,三人之间的关系就亲密了许多。所谓患难见真情。刘冕落难黎歌感觉最无助之时她们前来劝慰,马上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成了闺中密友。
太平公主心中思量觉得自己刚才说地话不妥,又笑眯眯的解释道:“妹子。我这人心直口快说错了什么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对刘冕最好。她也最是喜欢你。足以见得他对你这份关怀和细心很是受用。我说的呀,只能代表我的想法,没有勉强别人也照着我说的来做的意思。你哟,还是该像以前一样温柔细心地对待那个家伙。其实说起来,他在外面也挺累挺苦的,回到家有个温柔乡其实是很不错的。”
“公主这话说得极对。”上官婉儿轻启贝齿微然一笑道,“天官呢,其实是一个外刚内柔的血性汉子。不管是在战场上、朝堂上还是别的地方,都表现得很强势很抢眼。可是这人就跟弓弦似的,总不能一直这样绷着。回到家里有个温柔之乡容他休憩,的确是挺不错地。
“怪不得,那就怪不得了!”太平公主作势吃醋假愠,撇嘴斜眼道,“我说那家伙怎么就挑了咱家妹子呢?眼睛毒呀,会挑人!像我妹子这种人,就最适合做贤内助。能让男人省心、舒坦。哎……我这种人嘛,一身的麻烦,脾气又不好,好像还克夫
“嘻嘻!”
“哈哈!”
太平公主百无禁忌的直言快语,逗得大家都乐了起来。聊得正欢,冷不丁的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哟,聊什么呢这么欢?”
扭头一看,刘冕正背剪着手站在三人身后,得意扬扬脸上挂着惯有地坏笑。
“呵,敢偷听我们的闺中密语?讨打!”太平公主噌地一下就跳了起来,扬手就要朝刘冕脸上招呼。
刘冕却是不避不闪反而将脸凑了过来:“打,你打呀?你若是舍得,就尽管往这儿招
太平公主收住手鄙夷的一撇嘴:“咦,这人还真是不要脸了呢!”
上官婉儿捂着嘴就笑了起来。黎歌站起身来摸摸刘冕地脸颊嘻嘻笑道:“方才一日不见,出去贴了层东西回来么?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刘冕哈哈大笑捉住黎歌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是你后知后觉方才发现罢了。我呀,一直就这样。”
太平公主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要亲热也不必当众如此吧?妹子,这下知道上当了吧?当初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上了这条贼船呢?”
上官婉儿坐在一旁言语不多,眼见刘冕和黎歌如此亲妮,脸上微微泛红,不禁稍稍挪开了视线。
刘冕何等心细之人,早就发现了上官婉儿地此等反应。于是他扶着黎歌坐了下来,特意走到上官婉儿身边来问道:“婉儿你来了?何时回京的
上官婉儿仰面微然一笑:“昨晚才回来。陛下给我放了一个多月的假让我回家省亲,可不敢早回来了。”
刘冕点头微笑表示会意。当初武则天将刘冕幽囚时特意差开了上官婉儿,这件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
太平公主也在一旁坐下来说道:“天官,你未免太过薄情了。”
刘冕愕然:“公主何出此言?”
太平公主故作假愠忿忿道:“你出了事,多少人跑前跑后忙活个不停,更有多少人为了你日夜担忧出尽了力?还有多少人为你甚至不惜冒着灭顶之灾的风险在博命?——你呢?安然无事出来以后,谁也不待见就躲在家里了,哪怕是独自一人跑到邙山道观游玩,也不见你去拜谢谁一回。反而要我等到你府上来看你——啧啧,你刘大将军,面皮真是越来越大了呀!”
刘冕不禁哈哈一笑。
虽然太平公主这些言语刻薄刁钻,但他知道她这是装腔作势故意如此而已,全无一丝恶意。她若当真是在意或是生气了,才不会这样说出来呢。越是说得这样直白**,越显得彼此亲密无间。
黎歌仿佛也对自己这个皇姐颇有些了解了,这时不急不忙的微笑道:“皇姐说得是。只是呀,天官刚回来在家睡了一晚,还没来得及出门答谢呢!若说谢呢,首当其冲该答谢皇姐和婉儿姐姐。当初天官刚刚入狱时,我在长安急得日夜不得安寝。若非你们二位到我府上来相劝,我怕我这腹中孩儿都难以保全了。”
刘冕不禁心中一动,感激的对着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一点头,由衷说道:“多谢你们
太平公主婉尔一笑:“这才像句人话。”
上官婉儿轻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道:“不管怎么样,没事就好。回想起来,真是有些后怕。当初风急雨骤仿佛就真的要出大事了。皇帝特意将我支开,我也不能做些什么。只有站在一旁干着急。所幸有公主殿下和狄仁杰主持大局操持一切。否则,这一次的事情还当真棘
“嗯。这一切,其实我都知道。”刘冕点了一点头在桌边坐下来,认真的说道,“虽然我未必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