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瑜王过得非常快活,康华帝一日不如一日,朝堂之上百官皆看他脸色行事,后宫之中又有佳人在怀,日日温香软玉,好不磨人。
都说女人三十猛如虎,娴婕妤柔软馨香的身子让他欲罢不能,每每两人欢好的时候,他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续小半月夜宿宫中也无人发现,渐渐的他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俨然已把皇宫大内当做自家后院,想进就进,想出便出。
这日再次从浮香殿吃饱了回来,一进门就碰到守在正厅的瑜王妃,当场脸色冷了下来,几步走到主位坐下,没好气的拿起茶盏猛灌了口。
“有话快说,本王忙着呢!”
从他进门就一直留意他面上神色,这会儿两人方一靠近些,他身上女人的脂粉味便传入自己鼻中,想着他正是从宫中出来,又联系到下午听到的传闻,顿觉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支撑不住,将要晕倒。
半响没见她回话,瑜王有些不耐,斜瞪了她一眼,沉声道。
“哼,不想说就别说,本王可没那个时间陪你发愣。”
见他似要起身离去,瑜王妃也不知自己拿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你不知廉耻——”
涨红的一张脸,憋了半天却也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毕竟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就算骂人也做不到随口就来。
一个不留神被她打中,瑜王当场楞了一下,待反应过来,立刻扬手打了回去。
‘啪——’
力气十足的一巴掌,直接把瑜王妃扇倒在地,却还觉得不解恨,又狠狠的踢了两脚。
“贱妇,你敢打我?敢打本王——本王可是未来的皇上,你敢打皇上,贱妇,不想活了,本王打死你——”
越骂心中越恨,想起她平时对自己的约束,更时长去宫中母妃面前告状,腹中怨气越深,下手也就更加狠辣。
“让你打本王,贱妇,打死你,打死你——”
不知踢了多少脚,直到见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瑜王才觉心情稍稍好了些,伸手拍了拍衣衫,又转头对着她啐了一口,抬脚往外走去。
‘一回来就遇到这疯妇闹死,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还是仙儿温柔似水,反正时辰还早,现在回去她肯定还没睡。’
如是想着,瑜王转身出府,又往皇宫方向去了。
——
锦衣卫藏书房密室内。
沈忠怒不可遏。
“真是蠢货,现在把这个消息爆出来,岂不是打草惊蛇?竟还让瑜王妃听了去,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山与宋知书面面相觑站在下首,拱手行礼,低头颔首不敢多言。
“不行,计划要提前了,快去找人通知厉王,在消息传到瑜王耳中之前,一定要带着皇上去抓奸!”
“啊——”一个没控制住,宋知书惊叫出声,接着快速捂住嘴,低着头不敢说话。
“大人!”萧山眼眸一转,忽的一计上头,“计划提前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沈忠转身,一双阴沉的眸子紧盯着他。
“哦,此话怎讲?”
萧山拱手行礼。
“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可否先问一句?”
沈忠点点头。
“问。”
“您方才说让厉王殿下带着皇上亲去抓奸,这话何意?”
沈忠忽的笑了起来。
“不用猜,就是你们心里想的那个意思,瑜王乱轮犯上的事,皇上早已知晓,一直未动他,只是时机未到。”
萧山唇角勾起。
“那大人,请问现在可是时机到了?”
沈忠脸上笑容更甚。
“你说呢?”
萧山放下手,抬起头,直视着沈忠。
“大人,皇上的意思,是要搬倒柳家?”
沈忠面上一惊。
“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事皇上只与自己说过,知道其中内情的也不过一个齐王殿下,一个宋淑妃,接着就是自己了。
萧山也不言语,只是盯着他脸上飞快闪过的表情,少顷,才慢慢回道。
“大人,咱们都不是外人,属下前些时日得到消息,齐王殿下生而带疾,并非天生,是当年有人给宋淑妃娘娘下毒所致,皇上为救娘娘与齐王殿下,以身试毒,最终求得解药。
可那解药只够救一人性命,皇上与宋淑妃娘娘鹣鲽情深,自是不愿看着心爱之人殒命,便把解药给了娘娘,自己则是依靠神医留下的解毒丸度日。”
听他娓娓道来,宋知书双手用力捂住嘴,阻止自己尖叫出声。
而沈忠,脸色从刚开始的震惊,到愤怒,再到怨恨,狠辣,直至现在的迷茫,落寞,忧伤,一点不差的落入萧山眼中。
“是啊,宋淑妃娘娘宽厚仁慈,和善娴静,是个极好的女子,皇上很珍爱娘娘,后来有了齐王殿下,皇上很高兴,却也因此松了心防,让柳家奸计得逞,娘娘身中剧毒,差点殒命,最后还是皇上服下相同的毒药,从柳贵妃手里唤来解药,救了娘娘与殿下一命,而那神医给的解毒丸,年前就已用完。”
果如自己猜想的一般,萧山抬手摸了摸鼻尖。
“皇上这么多年对柳家的宽容,就是捧杀,如今时机已到。
大人,刘东应该来了,还请您允许他进来。”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沈忠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对暗处的人影点点头。
几人并未等多久,刘东便进来了。
“拜见指挥使大人,萧大人,宋大人!”
沈忠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