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从杜奇的身上爬下来,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许秋婵惊魂未定便急忙用双手抓住杜奇的胳膊,一边使劲摇晃一边焦急地问道:“公子、公子、杜公子,你怎么样了,你没事?”
轩辕澜琴却是飘然着地,她似来不及检查自身的情况,便急忙蹲到杜奇的身边,关切地问道:“杜公子,婵儿,你们没事?”
许秋婵急忙焦急地道:“师父,徒儿掉在杜公子身上,徒儿没事,不知道杜公子怎么样了,你快看看他!”说着说着,许秋婵情不自禁地语音哽咽,最后竟嘤嘤地哭泣起来。
杜奇喘了两口粗气,才有些艰难地回应道:“我还好,我没事!”
听到许秋婵和杜奇的声音,轩辕澜琴长舒了一口气,轻松地道:“你们没事就好!婵儿不要急,我们都没事,杜公子的武功那么高强,又怎么会有事呢?”
见到杜奇开口说话,许秋婵已破啼为笑,再听到轩辕澜琴的劝解,许秋婵终于慢慢地放下心来,但她仍关切地盯着杜奇,幽怨地道:“公子,你真傻!”
感受到许秋婵的关爱和情意,杜奇顿觉心甜如蜜,那一刻,杜奇甘愿为许秋婵付出一切,为了保得许秋婵平安,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轩辕澜琴虽然在劝解许秋婵,但她似并未真正放心,关切地对杜奇道:“杜公子,你受伤没有?伤得重不重?快给我看看!”轩辕澜琴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春葱也似的右手向杜奇的右腕抓去,似欲给杜奇把脉查看杜奇的伤势。
刚着地的那一刻,杜奇虽然感觉到有些难受,却根本没有受伤,看在许秋婵的面上,他也没有拒绝轩辕澜琴的意思,但在轩辕澜琴即将抓住他的手腕之际,杜奇忽然心中一动,急忙翻身坐起,不着痕迹地躲过轩辕澜琴的手,同时运功逼出一口鲜血,装着有些吃力而痛苦地强笑道:“前辈,我真的没事!”
轩辕澜琴似并未相信杜奇的话,嗔怪道:“你看你,都吐血了,还说没事?快让我看看!”轩辕澜琴一边说话一边仍然向杜奇的右手腕抓去。
杜奇双腿一盘,双手抱往小腹前,再次不着痕迹地躲过轩辕澜琴的手,以感激的口吻说道:“些许小伤,何劳前辈出手,晚辈自己调息一下便可!”
见杜奇明言拒绝,轩辕澜琴便知趣地收手,似欲说话,却终未再言,最后缓缓起身打量周遭情形,似欲找寻出去之法。
刚掉在此地,杜奇便已对所处之境了然于心:他们虽是与养心亭一并沉入地面,但养心亭的亭顶并未随着他们坠落,而是卡在上方百余丈处形成一个巨大的顶盖,四周壁面光滑,与地面竟是直接用铁水浇铸而成,即使是壁与地的连接处也没有一丝缝隙,整个壁面微向内凹,越向下越显宽敞。处于此境,即使武功再高,若无外面的人利用机关挪开上方的亭顶相助,也难脱困而出。
无端被困在此,杜奇不由暗责自己太大意太相信人,他不明白的是,他从未听说过程梦琪这个人和她的百草山庄,她为何如此处心积虑来暗算自己呢?
程梦琪要暗算他也还罢了,为何连轩辕澜琴和许秋婵也不放过?难道程梦琪还担心轩辕澜琴和许秋婵会为了他与她翻脸不成?
看清周遭的情形,轩辕澜琴似是大惊,继而义愤填膺,但她却平静地叫道:“琪妹,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轩辕澜琴的话音刚落,一道碗口粗细的光柱由上方直射下来,使漆黑的地底顿时明亮起来,程梦琪那略显得意的声音随着光柱传来:“开玩笑?谁有心情和你开玩笑?琴姐,你可知道小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听到程梦琪的话,杜奇不由糊涂起来,若说程梦琪欲让轩辕澜琴做什么事,凭她们的交情,轩辕澜琴必不好拒绝,若说程梦琪欲取轩辕澜琴的性命,凭她与程良友的武功,根本不用费什么劲,但程梦琪为何还要冒着失败的危险将轩辕澜琴困在犹如一口深井的陷阱中呢?
杜奇思念电转,不由恍然而悟:这一切只不过是针对他所布的一个局?可是、可是……无数种可能,不断地在杜奇的脑中浮现,可无论杜奇如何猜想,也不知道程梦琪欲利用轩辕澜琴在他身上得到什么?看来只有静静地等下去,才能知道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正在暗自思量间,杜奇突听轩辕澜琴淡淡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说!”
程梦琪轻笑道:“琴姐,你知道,小妹向来喜好药道,而毒药,也是药道的一种,可无论小妹如何努力,在这方面也远不如琴姐,所以,小妹便欲向琴姐讨要一件东西,又恐琴姐不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轩辕澜琴轻松地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你倒是早说啊,别说是一件东西,就是要我将毒术倾囊相授,我也不会拒绝,请放我们出去。”
程梦琪似并不为轩辕澜琴的言语所动,仍然轻笑道:“小妹何德何能,怎敢劳琴姐费神教授毒术,小妹只想要琴姐一件东西,只要琴姐将这件东西交给小妹,小妹一定放琴姐出来,并诚心向琴姐赔礼道歉,我们依然是好姐妹。”
轩辕澜琴道:“我身无长物,不知你想要什么东西?”
程梦琪笑道:“小妹知道那东西不在琴姐身上,但琴姐一定知道那东西在何处,小妹只要琴姐如实相告,小妹自会去取,待小妹回来,便是我们姐妹重叙情谊之时。”
似突然醒觉绕来绕去并未入正题,程梦琪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