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聪等四人哪知杜奇的心思,那三人刚刚现身,便兴高采烈地围在杜奇面前,身着紫衣那人微笑道:“在下虽闻江湖事,却不知江湖情,今日幸遇杜兄,实乃林武明之福!”
身着黑衣那人亦兴奋地笑道:“能得杜兄带领,许友才深感荣幸!”
身着闪光衣服那人豪迈地笑道:“杜兄,秦永智不会说话,只等杜兄一声令下,我们便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江湖之行。”
范文聪紧跟着说道:“不怕杜兄笑话,我们四人为闯荡江湖,特意为自己取了名号,在下自号‘风灵公子’,林武明号‘雨润公子’,许友才号‘雷鸣公子’,秦永智号‘电闪公子’,虽然我们自知这名号不怎么样,但却聊胜于无,不知杜兄以为如何?”
杜奇实不愿与这四个看似精明干练,又似天真无邪的公子哥儿同行,毕竟他欲行之事多阻挠,而且凶险无比,又不知这四个公子哥儿来自何处,到底有何企图?于是道:“风雨雷电四公子,这名号确实不错,以四位的本事,天下何处不能去得,又何须要在下领路?”
范文聪道:“不瞒杜兄,先前我们四人也这样认为,可一出家门,才知这天下实在太大,举目茫然,没有人领路,实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林武明道:“杜兄请放心,我们虽然要烦杜兄领路,但并无确切的去处,只是跟着杜兄到处走走,杜兄欲到何处,我们便到何处,杜兄欲行何事,我们绝不会向外人提及,更不会无端干涉。”
许友才接着道:“正是如此,倘若有人欲对杜兄不利,我们绝不会答应,这对杜兄来说有益无损,所以,尚请杜兄莫辞。”
秦永智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见杜奇似是仍不同意他们的提议,范文聪又道:“杜兄,相逢便是有缘,我们是诚心欲与杜兄同行,若杜兄实在不愿意,我们也不敢勉强。”
林武明接着道:“杜兄只管前行,我们自会在后跟随,只是杜兄不要当我们别有用心,是在跟踪杜兄便是。”
许友才亦跟着道:“正是!还请杜兄不要走得太快,有意将我们撇下。”
秦永智道:“杜兄学究天人,若成心欲撇下我们独自他往,确是轻而易举之事,许兄这个提议很好,在下赞同!”
杜奇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来说去,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既然他们愿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若他们影响到欲行之事,到时再甩掉他们便是,若他们胆敢别有用心,除掉他们也未尝不可,于是道:“既然四位兄台早有主意,在下不便多言,但有一事,在下必须事先言明。”
范文聪忙道:“请杜兄吩咐。”
杜奇道:“无论何时何地,请四位兄台不要胡乱出手伤人。”
范文聪笑道:“杜兄请放心,此事不劳杜兄吩咐,我们也会如此做。”
林武明道:“到时是否出手,如何出手,全凭杜兄做主,我们绝不会自作主张,这个请杜兄放心。”
许友才道:“但若是有人危及到杜兄和我们四人的生命,我们绝不会袖手!”
秦永智道:“这个应该可以有!”
见他们如此言语,杜奇实在不知道还有何话可说,只得道:“但愿四位兄台言而有信,走!”
范文聪大喜道:“不知我们首站到何地,杜兄可否告之?”
范文聪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但杜奇闻之却不由一愣,现在他实不知去何处?若去京城寻找鲁妙儿,势必不能如约赶回世外山庄,毕竟现在通天门可是他的势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被武开用药物控制的那些通天门人吃苦受罪,更何况稍后还要赴百花圣母之请。
思虑再三,杜奇决定先到世外山庄,送还武开的储物戒,他便可抽身前往京城寻找鲁妙儿,力争将章家弓取在手中,顺便看看相助三公子一事进行得如何,然后再赶回来赴百花圣母之请,随后再参加通天门聚会,至于以后的行程,唯有再见机而定,于是道:“在下想先到大别山去转转。若无他事,再到京城去逛逛,不知四位兄台意下如何?”
范文聪道:“在下四人并无一定的去处,又无事待办,所以,杜兄尽管去办自己的事,我们只是跟着杜兄瞧瞧热闹,顺便增长一点见识。”
杜奇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大别山,四位兄台请!”
范文聪道:“杜兄请!”
杜奇不再谦让,略微辩别了一下方向,领先奔下山岗,径向渡口而去,准备横渡长江。
欲渡长江,最近的渡口便是九江。
九江渡口是长江边上一个大渡口,极为繁盛。
尚未到达渡口,路上的行人便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范文聪等四人见之不断啧啧称奇,还有路边那些茶寮酒肆,也引得范文聪等四人惊异无比,不断向杜奇问这问那,那模样,就好象他们四人刚从深山大泽中出来,从未见过此等场面和景象一般。
对范文聪等四人的问题,刚开始时,杜奇还能一一告之,可见他们越问越离谱,越问越幼稚,杜奇实不愿再答,也不便再答,只得道:“此况只是常态,四位兄台可观不可言,亦不必多问,更不必大惊小怪。”
范文聪讪讪地道:“杜兄所言有理,再如此下去,确实显得我等无知了。”
范文聪话未落音,林武明仍象先前一般惊异地叫道:“那是什么状况?”
许友才没好气地道:“没有听到杜兄才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