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小婿这厢有礼啦,小婿今天是来见新娘子——晚晚小姐的,小婿还特意为老丈人带来一份礼物......嘿嘿嘿嘿......”
纪延敬正纳闷着,刚要回礼,突然,纳兰卧雪将一只大癞蛤蟆扔到纪延敬的怀里。
随后,捉弄了老丈人的纳兰卧雪,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儿,哈哈大笑。纳兰名好不容易才把儿子哄起来。
“不好意思了,亲家,卧雪他尚不成熟,还是个小孩子,有时候喜欢调皮......”
都十八岁的男子汉了,还用“不成熟”“小孩子”“调皮”来形容。
纪延敬也是醉了!
但纳兰名人家是正黄旗,是他新上任的上级,他又能说些什么!
正巧,纪晚晚被传唤过来,纳兰卧雪一见纪晚晚,立刻扑了过去,眼露痴缠的目光——
“晚晚,我的好娘子!晚晚,我的好娘子......”
纪晚晚从小娇生惯养,之前听父亲说,传她进来,是要见未来的夫婿,她心中还是很期待、很神往的。
尤其是远看纳兰卧雪,他一身白衣,翩然而至,就像三月的阳春白雪,纯洁俊美。
没想到,她的未婚夫空有一副金玉其外的俊皮囊,实则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大傻子!
纪晚晚赶紧躲纳兰卧雪远远的,异常嫌弃道:
“他是弱智!是傻子!我才不要嫁给他!”
“晚晚,不得无礼,纳兰大人还在这儿呢!”
纪延敬当然也不希望女儿的终身幸福毁在一个傻子身上,但他在官场混迹多年,练就了沉稳老练的本领,不会像纪晚晚那么冲动。
“晚晚,你先回屋,我和纳兰大人还有话要说!”
“反正我不嫁给他!”
纪晚晚气呼呼地正要回去,纳兰卧雪突然朝她跑过来,并将她一把熊抱在怀里。
“晚晚,我的好娘子,不要走!不要走嘛!”
纪晚晚这个气呦!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将纳兰卧雪推倒在地——
“傻子!你敢碰我!真是找打!来人,拿板子,打这个傻子......”
“晚晚!”
纪延敬一下没了面子!
打狗看主人!
毕竟纳兰家是正黄旗,地位远高于自己这个汉官,而纳兰名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也是稀罕得不得了,哪容纪晚晚对他又踢又踹,一口一个“白痴”“傻子”地叫......
纪延敬阴着脸,大声横道:
“晚晚!你真是太过分了!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马上回房间闭门思过!没有我命令不许出来!”
......
其实,纪延敬也只是表现上虎几句,做做样子给外人看。
但向来任性刁蛮的纪晚晚,却不是个吃素的主儿,她瞪大双眼,怨气满满地质问父亲:
“爹,你现在当着纳兰家人的面儿,把我和这傻子的婚事退掉!”
“晚晚,你说什么呢!婚事怎么能说退就退!”
纪延敬只是权宜之计,却被纪晚晚当了真。
她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指着窝在纳兰名怀里委屈哭闹的纳兰卧雪——
“不退是吧?爹!你就那么贪慕权势,为了讨好你的上级,你宁可卖掉自己的女儿!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娘的临终托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