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子似乎只剩下了我们,我看着他们住的屋子,我看到了很多双眼睛,他们躲在门口看着我们。
蒋云飞不满地走过来,说道:“哈!这帮傻怎么了?怕个毛啊!要不我踢开一间屋,吓唬他们一下?”
“够了!”我说道,“人对陌生的环境和人产生自我保护的状态是正常的。你别惹事儿。”
王雪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空气,不时地想呕吐,蒋云飞又急忙去照顾。
任玥玥突然指着村落中间的地方,说道:“咦?那是不是祠堂?”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我发现一个比较大的土房,与其他土房都不一样,那房没有门,却造得非常用心,连边缘都用枯草加固过。
陈星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说道:“那那去看看吧!”
我说道:“不!不能去!你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禁忌,不要惹了别人不高兴!”
“唐寻鹰!你能快点不?找个地方安顿一下,你看看雪儿的脸色!”蒋云飞说道。
正在这时,从村口走过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她显然是从外面刚回来,她穿着一身很脏的棉袄,依然感觉是解放前后的布料,不少破口,里面的棉花露出来,也很脏。她的皮肤很黑,额头还有些泥点,看上去和叫花子没有任何区别。
她看到我们愣住了,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我急忙转身,从车里取出了一个馕外加一条士力架,朝着妇女心地走了过去,我尽量将馕和士力架朝前送,面带微笑,我也不说话。
她开始朝后退了两步,身子已经靠在了土墙上,她十分恐惧,想走,却见到我手里的吃的,有点迈不开步子。
我继续朝前走,她离我不过五六步了。突然,她就要转身逃跑。我急忙说道:“请您别动!我不过来!”
说着,我还退后了一步,我慢慢地将吃的放在了地上。又退后了一步,再退一步。我示意他去拿地上的馕,并且做了一个很好吃的手势。
我其实已经足够靠近她了,我闻到了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儿,就像是一条死鱼放在阴暗的厕所里半个月后发出的味道。
她看我离开,蹲下身子,拿起了馕。这馕外面套了一层塑料袋,她尽然连塑料袋一起咬,可能也发现塑料袋并不能吃,她将馕和咬坏的塑料袋都吐在手心里,将塑料袋丢开,又一口将手心里的馕吃进了嘴里。
我看着她黑黢黢的手一阵反胃。但我依然保持微笑,说道:“慢点吃!没事儿!”
这个方法是我从美国冒险家那里学来的方法,与陌生的原住民建立情感联系的最好办法就是给予食物。
我蹲在地上,她是站着的,我抬头看她,是为了让她感觉我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吃了几口,我慢慢地将手伸进裤兜,从里面掏出一纯净水。我正要递过去,她似乎又紧张了起来,身子又要朝后退。
我双手张开,示意我没有恶意,我将盖拧开,轻轻地往嘴里倒了一点,砸吧砸吧嘴,咽下。又慢慢地递向了她。
她心翼翼地朝我走了一步,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了我手里的水。她的手触碰到了我的手,令我惊讶了,我本来以为她穿得如此简陋,应该不暖和,但她的手却很热,甚至有些烫。
她咕咚咕咚地喝完了一整,接着又吃起了馕。她吃了几口,用力咽下,突然,她冲我裂开嘴笑了起来,这一笑让我终身难忘,恐怕我做梦都会吓醒。
她的牙黑的,牙齿朝外凸,没有舌头,整个嘴空荡荡的,甚至我看到了嗓子眼儿的舌头。
我身后的人也皆是吓了一跳,我看到王雪甚至躲进了蒋云飞的怀里,而蒋云飞都没顾上去占便宜。
我依然笑着,说道:“我们没地方住,可以找地方休息一下吗?如果可以,请你点点头,如果不行,能不能给我们指个地方?”
她指了指路对面,赫然是那个最高的土房。
我冲她点头,算是感谢,她却拿起了士力架看了半天,又塞进牙里咬了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太烫,我看到士力架尽有些化了,甜汁儿从咬坏的缺口流了出来,她用嘴唇去吮吸,发出了啪啪的声响。
雾淼淼走到了我身后,说道:“猪头擦泪脚?猪头埋!”
雾淼淼依然用我们自创的语言,她说:我们离开这儿吧?我怕!
“再等等,我们至少知道方向。知道我们在哪儿。”我说道,“先按他们说的做。”
我们将车停在了路边,锁好,步行朝那里走。我回头,看着那中年妇女依然在啃馕,依然在冲我咧开嘴笑。
那地方不远,我们只是绕过了一处土屋,就到了地方。
这土屋很大,地上铺满了干草,林黛雨说是艾草。这里的味道也舒服了不少。只是里面很黑。
“我的天!这是黄金吗?”蒋云飞哈哈大笑着说道。
他的手里拿着一尊雕像,看上去像是佛,却又感觉像观音,又好像是个人,总之雕刻得不伦不类,这样的雕像有好几个。最大的到人的腰部,的也到腿。
我拿起一个细看,这个工艺糟糕异常,似乎只要雕刻个成形,就差不多。
雾淼淼突然把我叫到一边,说道:“这太奇怪了。”
“怎么了?”我问道。
“这雕塑用的是黄金,但纯度不对。”她说着给我指着一处颜色有些发红的地方,说道,“你看这里,这是俄罗斯红金,这里又是纯度很高的黄金,你看颜色都没有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