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我如果趴在阶梯间靠夹角的位置,顶柱砸下来,我至少得断胳膊少腿儿,跑不掉了。如果躲向一旁,那么我照着岩石滚下去,速度会越来越快,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都会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打算选择躺在阶梯夹角间,搏一把的时候,我的腰部突然传来了一股大力,我以为是巨石砸了过来,我心头一紧,原来死就是这个感觉。
我整个人被这股大力撞飞了起来,我能看到下方的阶梯离我越来越高
我喜欢蹦极,超级喜欢,我喜欢降落到极限的时候,脸就要砸在地面时,那种脱离死亡的快感。再被极限绳拉起来以后,便只不过是失重的小刺激了。
可眼下不同,我距离地面几十米,比从五层楼跳下来还要高。有个俄罗斯的哥们告诉我,他能从五层楼跳下来,脑袋着地,当然,前提是地面的积雪够厚。他还给我表演过,我看着地面的积雪被炸开了花儿,他爬起来,冲我嘿嘿笑着,要我跳下来的时候,我怕了。
我冲到一楼的时候,看着他门牙掉落,一脸的血带着鄙视的胜利感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英雄一般的逆袭,只感觉脑残在世。
如今的我却是比五层楼还要高,下面薄薄的积雪只能让我死得更惨烈一些。
可是,我突然觉得不对,我并没有下落,反而还在朝前冲,因为背后的力量还没有卸去,虽然很大,但是却让我感觉不对。
我回头一看,我看到一身银色的铠甲,我一下激动了,是牛顿
可可是,牛顿不能保证我下落还能支撑着我啊。
风刮在脸上就像小刀子,你不能体会人在一瞬间,有了希望,又绝望的感觉。甚至不能体会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等待死亡的痛苦。
地面越来越大,我看到直升飞机拉升到了半空,我看到了驾驶员那长大的嘴,我看了地面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扬起的脑袋,雾淼淼惊慌地捂住了嘴,朱岩的眼神似乎很淡定,他看着我,秦风吃惊的表情中夹杂着焦急。
下落,不断地下落,失重的感觉夹杂着心被揪住的刺激。
我看清了地面,那岩石都裹挟着死神的镰刀。
就在我挨着地面的刹那,牛顿整个身子翻了过来,那扭曲力量就像是要撕碎了我。
轰地一声,我清楚地知道牛顿将肚皮翻了过来,将我抛了一下,在我的身子触及地面的时候,我却是撞在了牛顿的肚皮上。
我听到了一声呜咽声,我再次被弹了起来,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一口热血从胸口洒了出来。
我大口地喘着气,脸憋得通红,冷空气肆无忌惮地冲进了我的肺里。我咳嗽连连。
众人急忙上前扶起了我,我的眼前一片星星,待我看清,我看到的是半张石像的脸,那眼睛半张开,似乎又在看着我。
我顾不得其他,大吼道“牛牛顿”
牛顿趴在地上,手脚抽搐。
不不不它不会死的,狙击枪都不能杀死它
我一下扑在牛顿的身上,将它翻了过来,我看到它的嘴角也有血,那血红色中夹杂着点点蓝色。
我吼道“淼淼把地狱花拿过来”
雾淼淼有些犹豫,但还是从怀里摸出了地狱花,她打开了瓶子,从里面取出了地狱花,递给了我。
我将花儿小心翼翼地送到了牛顿的嘴边,不知道是不是这叶片散发了某种气味儿,牛顿尽然微微地张开了嘴,吞了下去。
我看着它的腹部和腿部的骨骼有些塌陷,我估计是我的身子和那神殿里的岩石造成的。
我不知道这叶片有没有用,但我知道它吃下地狱花后脱胎换骨,希望管用。
我的泪水哗地流了下来,我努力地抱起它,哭道“牛顿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有事儿啊”
牛顿有些痛苦,它舔了舔我的手。闭上了眼睛。
直升飞机落了下来,我一把揪住飞行员的衣领,说道“带我们快离开牛顿不能有事儿救救它”
飞行员不敢耽误,我们一众人飞快地上了直升飞机。
飞机飞了将近二十分钟,虽然它飞得很低,但是我还是能隐约看清楚远处的一片云雾,似乎某种东西正在产生云雾,那云雾正在以一种气旋状态盘旋,就像火山爆发。
我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希望牛顿不要有事儿。
更夸张的事儿出现了,我看到了107火炮的阵地和加榴炮阵地,而不远处,还有坦克阵地,居然还是主战坦克。下面的人就跟蚂蚁一般地来回穿梭着。
我一把拉住飞行员的肩膀,问道“你们到底在和谁作战这规模不是战斗配置,这是战役啊”
那飞行员却大声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马上就到了”
此时的我心烦意乱,我不知道我们将面对什么。
飞机开始了缓缓地降落,我看到了地面上有铝塑板盖的一间间整齐的营房,草绿色的帐篷并不多,同时,在营地的不远处,我看到足有几百个墓碑。
我下了飞机,正看到一场葬礼,几个战士端着枪,几个似乎是一个班的士兵正脱帽行默哀。
一个挂着上尉军衔的人抹了一把泪,那坚毅的表情让人看了心中难受。
我想起了我当兵的时候,抗洪救灾的时候,也牺牲了一名战士,他不是我们班的,但却在午休的时候,一起吃了馒头,他有漂亮的小虎牙,笑起来带着酒窝儿,看上去单纯至极。
就是这样一个兵,只是一个浪头打过,就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