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全是新的。
打开一楼的大门,走出来,看看外面。
复兴路是一条贯穿了东海市中心大部分区域东西走向的马路,最早的法租界就从这里开始,每一段马路都浓缩了东海的浪漫情怀。
哦,我住的是玫瑰公寓,复兴西路108号
高大的法国梧桐树,青枝绿叶,枝繁叶茂的,在各栋洋房间,不甘点缀,顽强的将树梢,高高的越过房顶,伸向空中。
在我二楼的阳台上对过,是绵绵延延的树木林,阳台是圆柱状的,从一楼到二楼,耸立在平层的前部。
英式乡村别墅里。窄长的庭院与别墅阳台形成开敞的空间感,漫步其中,田园风情扑面而来。
红色的双尖顶和基线,米黄色的拉毛外墙。远处,是蓝天白云,和间或显露的白色的高层建筑。
古朴和现代融合,西欧与吴侬交汇。
一座座花园洋房,安详静谧,道不尽的小资风情,诉不尽的老东海味道。
一条条雅致的风情小路,
时光流走,它们依旧鲜活。
某一天,爷爷奶奶们,过来小住几日,爷爷微笑着,说给我。
大军哪!东海的老洋房是东海最经典的住宅,每一幢都承载着一个当年东海滩的传奇故事。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破产的比利时人老费穆尔卖掉自己心爱的洋房,万分失意地离开了东海,机缘巧合的是,六十多年后,他的孙子费穆尔被派到东海工作。费穆尔很想找到并买下祖辈当年的旧居,这时他遇到了亨利,一位专门在东海从事洋房经纪的美国人。
老洋房蕴含的价值绝非一砖一瓦所能砌成。两位老外在新东海“炒洋房”的故事,对广州这样老洋房资源丰富的城市也很有借鉴意义。他们把老洋房变成“宝”。
在东海的西南角,徐会区和鹿湾区的交界处,几条幽静的马路边上一幢幢房子红瓦粉墙,尖尖的屋顶,椭圆形的钢窗;透过花园的栅栏,你可以看到大片浓绿的植物,几棵参天大树从栅栏顶上探出头来。
到了晚上,一扇扇窗户映出温婉的灯火,隐隐约约飘出轻曼的钢琴声。这就是代表老东海身份和地位象征的花园洋房。东海的“洋房生活”不但是东海市民的梦想,它也是一些生活在东海的老外们的梦想。
你真的很幸福!住在这么华丽的房子里,哎,好好努力吧,做点贡献出来,对得起,房子,对得起,姗姗乖囡,她的选择,她的爱……
回到卧室,铜靠背的大床房,小憩了一会儿,感觉神清气爽,又很快从乡村频道,切换到都市在线了。
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一刻钟。重组成功后,上下班的时间,我给小武,放了假,改为11路出行的,散步方式,据说,这是绿色环保的时尚。
但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不行。
不想让费总为首的,海派,某眼看人低喽。
讲究,是讲究者的通行证!
下午2点30分,在织女上市公司4楼大会议室,决定公司生死存亡的高层会议,召开了。
本来,明先生,只让人通知了公司副总以上人员及书记,可那天会议,最后一个,踩着点进来的费总,总经理,擅自通知了,公司部门经理和各厂厂长,书记。
30几个厂的60多人,加上公司30多个大小领导,黑压压的一群人,环坐了三排,连会议室的门口,都坐着人,才勉强装下。
我到的时候,16个副总级别的,已经把中间的椭圆形,会议桌,坐满了。
明先生,不动声色的,和书记,一个和蔼,正气的50岁的中年人,点了下头,蒋书记,单名一个,理字,让出了,紧挨着明先生的位置,到后排,挤着坐下。
费,总经理到!
门口,公司行政人事部的经理,一个油头粉面的40多岁的中年人,姓骝,大名得欢。如古代的安德海一样的声音,通传。
让闭着眼睛假寐的我,误以为,穿越到,抗日战争时期,某次正面战场的大型会战,战前,军事会议了。
等级森严!形式高悬!
费大老总,大夏天的,笔挺的名牌西装,牛头牌锃亮的皮鞋,马嘴烟斗,公主墨镜,威风凌凌,面带杀气,健步走入会场。
遗憾的是,扬起挥舞的右手,频频点头致意!但,兰花指,出卖了他的雄风!
估计和柳老师一样,常年混迹于胭脂兰蔻之地,有了点阴柔之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点点头,大喇喇的,坐在明先生正对的,椭圆型切线的中点。
看了看我,摇摇头,还很同情的墨镜取下一半,阴冷的照射一下。
好了,人到齐了,吉总,请你宣布一下,今天会议议程吧。
明先生从容淡定的开场。
慢!且慢!
费总,冷哼一声,下战书了。
明总(不是原来的称呼,明董了),我首先提个意见!咱,好歹是群众选举,上级任命的,唯一的总经理吧?他吉祥瑞,小鸡仔,何德何能,就是总了?理论上,应该尊称,吉副总,对吧?
费总站起来,大声抗议。
啊,dei(打不出来这个字,方言)!希腊先哲,教导我们,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嘛!
骝得欢,主任,拍马紧跟,还引经据典。
可笑可气,老祖宗的教导,什么时候,成了希腊的格言?
当时,立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