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笔支出
道场里的学生大多是小孩子,再加上还有爱德蒙这种大大咧咧性格的,平时和他们说保养竹刀和耳边风一样,根本不知道爱护工具,道场的竹刀更换修缮的有些频繁。
耕四郎一打眼就看到拿着扫帚的贝克尔和爱德蒙,露出招牌式的笑脸问道:“你们两个还在打扫?”
爱德蒙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话耕四郎听没听到,有些忐忑,不像之前跳脱,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贝克尔总觉得耕四郎这人深藏不露,因此在他面前也显得有些老实,在了解耕四郎一部分底细之前,不太敢冒尖。
耕四郎似乎不只是单纯来放竹刀的,放好新竹刀后,依旧一脸微笑的看着两人打扫房子,突然对贝克尔说道:“贝克尔,你和我来一下。”
耕四郎说完,已经转身向屋外走去,贝克尔和爱德蒙对视一眼,后者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别把刚才的话对老师说。”
贝克尔点了点头,放下扫帚后追上耕四郎。
耕四郎带着满头雾水的贝克尔来到一间没人的小屋后,开口道:“我听帕丁森说你身上有许多伤疤?”
贝克尔还以为耕四郎是担心自己的身世,怕自己是海贼内应,因此解释道:“我以前遭过海难,好不容易才得救的,伤疤就是那时候来的。”其实他也不敢肯定伤疤是不是海难造成的,不过此时为了打消耕四郎的疑心,当然是用的肯定答复。
“能脱掉上衣让我看一下吗?”耕四郎还是笑呵呵的模样,似乎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一样。
带个英俊的小男孩儿到一个没人小屋,让他脱上衣,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前世新闻案件的描述,此时耕四郎的笑脸更让贝克尔觉得不怀好意,肚子里满是不情愿的脱掉了上衣,露出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疤。
在贝克尔心惊胆颤的目光中,耕四郎饶着他观察了一圈,视线在贝克尔后背的巨大伤疤停留了片刻,神情在一瞬间有些凝重,随即又恢复了笑容,示意贝克尔穿上衣服。
“我看你最近进步的很快,学习进度已经超过许多在你之前就在道场学习的师兄了。”
“多亏了爱德蒙,他教我的时候很尽责,讲解的也很到位。”背后说人坏话可能被听见,背后说人好话同样有这种可能,贝克尔顺口捧了捧爱德蒙又惠而不费,何况爱德蒙教的确实不错。
耕四郎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沉默片刻后对贝克尔道:“你现在正是学习剑术的关键点,爱德蒙教你的东西也许会加上自己的理解,他的理解未必全是正确的,你以后有什么不明白或者疑惑的地方,多来问问我。”
这算不算开小灶?贝克尔有些疑惑,应该不算吧,毕竟他也正儿八经的交了学费。
耕四郎又和贝克尔聊了几句,了解了解他在奥诺雷酒馆的生活,便打发贝克尔,顺便让贝克尔告诉埃德蒙一声,天色要变黑了,两人就不用再打扫道场了。
贝克尔行了一礼,退出房间,只留下似乎陷入沉思的耕四郎一个人独处。
贝克尔找到爱德蒙,告诉他不用继续打扫,趁着爱德蒙欢呼的功夫,未免他继续追问做海贼的主意,连忙走掉了。别说爱德蒙这般不靠谱,就算他靠谱,贝克尔也不会甘愿做他手下,贝克尔并不是个甘居人下的人,不得已而为之,那也是为了将来着想。
贝克尔回到酒馆,惊喜的发现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来到了这里,黑礁村酒馆的老板娘玛丽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奥诺雷酒馆,她看到因为两个多月的训练而变高变黑了一些的贝克尔,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似乎已经从丈夫离去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
马上就是雨季,偏离航线的黑礁村越发不受到货船的待见,老板娘玛丽来到奥诺雷酒馆,就是为防止货船在雨季不愿去黑礁村,酒馆内存货不足,提前订一批酒带回去储存。
谈到做生意,吝啬的奥诺雷效率极快,全酒馆动员,贝克尔也被他抓来做劳力,去为玛丽准备货物。
贝克尔这两个月待在霜月村也不是光顾着自己,也抽时间在霜月村其他酒馆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不少行业消息。奥诺雷卖给玛丽的各种酒类价格都比正常市场价提高了几成,甚至比肖恩在世时还贵上一些,贝克尔觉得如果花费一些功夫,未尝不能找到一家价格稍低一些的供货方,只是奥诺雷颇为精明,将订价卡在一个合适的价位,贝克尔知道玛丽作为一个老板缺乏魄力,未必愿意重新开始与一个供货方成为生意伙伴,从头开始熟悉的过程。
果不其然,当贝克尔半夜敲开玛丽房门,将自己打听的当地酒类价格和奥诺雷提供的酒类价格详细报告给玛丽后,玛丽虽然有些不满奥诺雷的做法,但奥诺雷的价位堪堪卡在她的心理预期上限,而且两家还算是亲戚,玛丽觉得却不过情面,细细思索一番后,终究还是没有听取贝克尔换一家供货方的意见。
老板娘玛丽的反应也算不出贝克尔的预料,从当初在酒窖时的选择就可以看出玛丽倾向于安稳守旧,缺乏足够的魄力,这种人勉强可以守成,开拓很难。不过老板娘玛丽毕竟是贝克尔的救命恩人,又是资助他学习的老板,虽然没有听取自己的意见,贝克尔还是尽心尽力的提了意见,让老板娘玛丽少花一些冤枉钱。
奥诺雷给玛丽新供了一些酒类,其中包括奥诺雷酒馆秘制的蜂蜜酒等价格较高的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