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掉在桌子上,“哐”的一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到把没有什么准备的左溢吓了一跳,正当这时桂蓬莱眼疾手快的把自己香炉又收回到袖子里,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的夹菜吃酒,当然时应棋也是极其镇定。
“哎。”左溢有些奇怪的喊了一声,愣了一下才拿起桌上那只镯子“哎,你干嘛送我一镯子,如此破旧。”说着戏谑的笑了笑,朝时应棋撇了一眼:“小气鬼,也不见你真能送一个好东西,也只有你能把这些破东西拿出手。”
“哈哈哈。”桂蓬莱在时应棋答话之前开了口,先是一笑,而后才说:“左将军可误会时公子了,这镯子可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你可别误了好东西了。”
左溢拿着镯子左右看了看,依旧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有些破旧的镯子,说工艺也谈不上有多好,只是普通的匠人所作,从价值上实在看不出有多贵重。
“听说左将军近几月身体不好,时公子特意去请了这,一位得道高僧,贴身物件,此物有祛灾祈福,辟邪明净的效果。”时应棋任着桂蓬莱在说,也不插话,只时不时的笑笑“此物是高僧出生到圆寂都佩戴在身的物件,千金难求。左将军可不要辜负时公子一片苦心。”
“好吧。”说着稍微拉开金镯子,镯子真的很小,拉开后只能刚刚卡在左溢的手腕上面,稍微感觉小了一些,左溢也不在意,带着给时应棋看了看,便拿起酒杯举起敬时应棋“无论是真是假,总归你是有这份心的,我左溢记下,日后有用得照的,你开口便是。”说罢仰头杯空。
左溢最终喝得不醒人事,遣人叫来将军府人,把他接了回去。
“你说得那么夸张,他能信吗。”目送着左溢离开,时应棋问桂蓬莱。
“我说得怎么,他都会信,不然枉了清冷香了。”说完摆袖要走。
“香尽时那句话......是你故意说的,看来你有别的打算。”
“我忘了。”桂蓬莱说着笑了,摇头晃脑的也走了。
看着这两人,时应棋一时也不知作何言语。在店里吩咐了几句便也回了家,毕竟家里时栖春还生着病。
到家时下人说夏大人已经回来了,一直在房里没有出来。
时应棋先去看了看栖春,叶舒强大概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对栖春照顾还是很好,见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他才转身朝夏临渊的房间过去。
敲了房门并没有人回应,用手推房门已经被栓住,时应棋敲了三次门。“临渊,你在吗。”几次之后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临渊,我炖了莲子汤,给你盛一碗过来。”说着要走,身后门却开了。
门开了一条小缝,夏临渊一身墨绿色的衣服,加上光线的昏暗显得他脸色格外的苍白。
“你......”时应棋转头看着夏临渊“你去哪里了。”
“应棋,你能陪陪我吗。”夏临渊并没有回答时应棋,直接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给你盛一碗莲子汤来吧。”
“我不饿。”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着上前两步,隔着门,夏临渊伸手来摸时应棋的脸,时应棋任着他,也不知夏临渊去了哪里,手指冰凉,时应棋把自己的手附在夏临渊手上“怎么这么凉。”
“你觉得我恶心吗。”
夏临渊望着时应棋,眼睛像兔子一般,如同......这样的眼色,时应棋见过,在邀请他鱼水之好的姑娘身上。
“你不应该这样。”夏临渊听了只是笑了笑,转身朝屋里走去,时应棋只是愣了一下,便随他一起进去,之后时应棋关上了门。
直到第二天响午时应棋才从夏临渊房里出来。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无从知晓,只知道时家少爷出来的时候,心情特别好,脚就好像在云上踩一般,嘴里哼着小曲,看样子是有什么好事发生,这会他又殷勤的在厨房忙着,做好的饭菜吩咐人送了一份给栖春,又问了一嘴,下人说小姐没什么大碍,时应棋开心的回了句那就好。任谁也看得出他心情很不错,只差把好心情写到脸上,不应该是已经写在脸上了。慢慢的大家才发现,自家少爷与家里住的夏大人一定是有啥子事,但大概是不能说的。
“临渊,你怎么就起来了。”时应棋端着吃的进门,见夏临渊呆呆的坐在床上,长发披散盖住脸,时应棋问了一句,他没有回也没有动静,时应棋放下饭菜走到床前,坐到他旁边轻轻的撩起他的头发,夏临渊脸色发白眼眶发红,慢转的看向时应棋,有种含珠带露的梨花模样,看得时应棋有些反应不过来,特别在那个之后。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伸手摸到夏临渊头后,想拉他过来,意图很明显,夏临渊却转过头,一只手软绵绵的推着时应棋。原本时应棋以为他只是有些害羞,用力拉了一下,却没有拉回来,所以他大概也是明白夏临渊是真不想再往下,随即便放了力,轻轻的用指腹揉捏着夏临渊的后颈,压抑着自己的原始冲动,嗓子发哑的问:“怎么了,不适应,还是那里不舒服。”
夏临渊一听脸色由白转红,眼里泪水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掉。
“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可是你先......”时应棋见后调笑着说着。
夏临渊脸更红,瞪了他一眼,咬着牙说到:“你是笑我贱吗。”
“我贱,是我贱好不好。”
“我觉得自己好脏。”
“哪里呢,我看看。”说完又撩起头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