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强的话一直在耳边蠕动,像没完没了的念经和尚一般,时应棋没有任何办法,脑子里像塞满了棉花,眼睛起了一片白雾。
史家人不好惹,明明自己知道,夏临渊并没有那方面的经验,更不可能破坏人家小姐的名誉,但这件事就他一张嘴怎么也说不清楚。想了一圈最后时应棋朝着大将军府走去,史家人不给别人面子,好歹该给左将军面子吧。
“你找我,看来你真不了解现在的局势。”左溢脸色已经比以前要好很多,脸颊上添了不少肉,看他这样精气神,时应棋心底暗暗的夸了句那桂蓬莱,可左溢的话却没那么让人觉得舒服“你要是早些时候,说不定那史大人还会稍微把我家放在眼里,多少还是该买老头几分薄面,可现在大皇子当势,他们这些人......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若只是一人必然赴汤蹈火,但这关系到我左家整个家族,没有办法。你也别为了夏临渊,倒把自己也搭进去。”
“不是搭不搭进去的问题,他们这种方法是在是......”时应棋看着左溢,自己不能说出与夏临渊的关系,但因该怎么说才能搬动左溢出手,他也没有想法。
“你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说完左溢叹了口气“这件事对于夏临渊来说并不是坏事,其实就他而言百利无一害,我不懂你要搅一下干嘛。”说完贼兮兮的说:“难不成你移情别恋喜欢上史家小姐。”
“你只说能不能帮我。”听左溢的这些推诿之言,让原本有些烦躁的时应棋更加的烦闷,也就不在和左溢多言。
“能.....不能.....”左溢见时应棋一脸认真,随即一笑,半开玩笑的对他说“那就要看你怎么表示。”说完又一笑“你呢做生意的,应该明白什么叫等价交易吧。”
“你要多少。”
“不多十坛。”
“我送你二十坛。”
“成啊。”说完左溢眯着眼笑了“原本你是我朋友,有些话你不爱听我也要再劝劝你,这夏临渊并非善类,并不适合深交之人,他在京城传言及其不好,我以前在京时间少所以并不清楚这些,但这些日子多少听人说起,十句有九句都是坏话,我这话你也别不爱听,我就放在这里,等时间长了你自然是知道的。”左溢说着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才说“再说这史家,他们家人唯利是图惯了,你只要找一个比夏临渊分量重的人去他家提亲,史大人审时度势的能力远高过我们,这事就了了。”说完笑了笑“我手边刚好就有一些这样的人选。”
时应棋脸色难看,对他媒婆般的说辞并没有任何兴趣,只淡淡的说:“史小姐腹有珠胎。”
左溢惊了一下“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夏临渊好歹也是读书人,怎有这般。”
“可能并不是夏临渊的,所以我们得把夏临渊救出来,万一夏临渊不肯就范,史大人必定不会放过夏临渊的。”时应棋把自己知道的和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第一他的确是想救夏临渊,任何机会他都觉得是可以救命的稻草,第二他信任左溢,也相信他能帮到自己。
“不是夏临渊的,那难道是......”
“也不是我的。”
“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说着左溢想了想“你这不和常理了。”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这样自然有我的目的,不损害你的利益就可以。”
“你要是与我有利益关系,那你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说完朝门外喊了一声,一个小丫鬟跑进来,左溢招她到前面,叫她把鸽子笼拿一个过来,说着走到书桌前,提笔在一张小纸上写了些东西“我呢,也不能光听你一人说,万一你真为了自己利益破坏人家一佳偶天成的好姻缘,我岂不就成帮凶了,我还是先找人打听一下。”说着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纸条“你先回去过后天再过来,夏临渊也算是京城里有名气的人,史家就算权高位重,我想他也不敢在京城动手,不过他们果真要结合,其实也挺登对。”
时应棋想想也是,无意间看见左溢手上金镯,眼神一暗,拱手告辞。
一回家,叶舒强有些兴奋的对时应棋叫道:“张晋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