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时应棋自以为安排好的时候他们才进了陵县,嘴上说什么都不相信但实际上只有三五天的路程,被时应棋磨蹭出了十几天,但真当他们进了这陵县,时应棋发现,这里真与外面也没什么区别,同样的房子,差不多的人,店铺,连临街的包子铺面摊,都与外面没有区别,被那人说得像什么地狱魔窟一样的地方,就这么平静如常的在时应棋和张晋华面前,时应棋四处看看,又看看张晋华,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在说:你看我说没什么不同吧。
在这里主要的几个街道转了几圈,这里还真是比较富饶,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出,大概是走累了这才想着去找家客栈歇脚。
之后几天,时应棋与张晋华把这里都逛了一遍,吃的喝的,基本上也都尝了一遍,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这些都让他们想不太明白,直到一天晚上,时应棋突然被梦惊醒,一醒来并不记得梦里到底梦到了什么,只是背上密密麻麻的冒着汗点,时应棋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呆呆的盯着地板看了好一会,这个时间他并不能确定,渐渐的时应棋眯起眼,走到窗户边,轻轻的打开窗户,只开了一指宽的小缝隙,他站在这里一直往外看着,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连风都停了下来,就这样时应棋一直看到天泛亮,街角处包子铺最先亮起光来,然后三三两两才有人出现,再过了好一会这里又恢复到了原本平和的样子。时应棋终于发现那里不太对,悄悄的关上窗户,又走回到床前,坐下后稍微整理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才慢悠悠的起身穿衣服,衣服腰带都弄好了之后,外面响起啦敲门声,想必是张晋华来了,这时时应棋已经穿好衣服,便转身来开门,张晋华站在门外,表情有些奇诡的看着时应棋。
“我有发现。”
“我好像想到怪在哪里了。”
两人同时说,时应棋朝外面四处看了看,才让张晋华进门。
两人互相看看,时应棋对张晋华说:“你先说说你的发现。”
“昨日,大概三更左右,我偷偷跑到了陈一名的住处。”说道这里张晋华停了停,表情变得及其的怪异,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左右想了好久才开口“你们就是,这话怎么说,不太好开口。”
“什么事?!”见张晋华这么说,时应棋并没有听懂,看着张晋华想说又开不了口的模样:“你莫不是看到陈一名什么羞愧之事。”时应棋说完张晋华轻轻的点了头,看他没经人事的样子,时应棋突然笑了起来“你呀还是年纪小,等你大了,成亲以后就不会这样了,这不算什么奇怪的。”看着张晋华的样子,时应棋又笑了笑。
“不是,你别笑。”越是这么说时应棋反而笑得厉害了些,张晋华羞的脸通红,连耳朵尖子都是红通通的“那老头房里有好几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姑娘,这与你说的那事是两回事。”见时应棋笑个不停,张晋华一急也就全说出来,一开始时应棋没太明白他说的意思,张晋华有说了遍“那老头和四五个小姑娘睡一个房里,而且.....“这话还没说完,张晋华脸色更红,好像要滴血了一般。
听了这话时应棋也不再笑了,才认真的看着张晋华:“你看见他们.....”
“没细看,但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没想到这老不死的还真会享受。”说着时应棋手里骨节咔咔的响了两三声,眼底泛起一些看不透的东西,就这幅表情让张晋华都打了个寒颤,看时应棋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人给撕了,在一旁的张晋华半句话都不敢吭声。过了好一会时应棋自己缓和下来,他慢慢的说:“也是昨天晚上我才想明白,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从来这里以来,我连一个乞丐都没有见到,这个地方如果真如听说的那么富饶,那过来乞讨的人应该更多,可我们却一个都没有看见,无论早晚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哎,是好像没看见。”张晋华听了时应棋这句话,马上像反应过来了一般,两三步到窗户前面,打开朝着街头街尾看了一遍果然是一个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大概是有两个原因,其一是这里不允许乞丐的进入,其二便是这些乞丐有一个统一的去处。”时应棋淡淡的说着,他好像已经考虑这个问题有一段时间的样子“我觉得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就能解释之前那马夫所说的陵县有进无出的传言。”
“无论如何和那陈一名都有关系。”
“嗯。”
原本时应棋是想装扮成乞丐,这样就可以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后来想着还是不太妥当,明明没有乞丐这平白无故的冒出两个来,的确是比较突兀。想来想去,时应棋决定伪造一封史禄阔的书信先去会一会这位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