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什么的谁也说不清楚,明明出门还好好的,走着走着就开始下雨,不少人嘈杂起来,收东西各自奔向自己要去的地方。从西城自己的宅子里出来后,左溢就碰到了这场大雨,他倒不像其他人一样,就这么淋着,刚刚在宅子里找人问那个叫李思雨的女人,没有一个人说知道的,他问自己有没有带回来过一个女人,这些人也说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知道的时候,就好像越有什么事一样。
在雨里左溢慢慢的走到那个桥上。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自己身边跑过,长长的头发好像都触及到左溢的脸上,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在哭,很伤心的在哭,左溢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抓住,但怎么抓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女子站在桥上,继续在哭,回头看了眼左溢,因为雨水的原因左溢就是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感觉就好像蒙着层纱,自己明明很熟悉,就是怎么都看不清,之后白衣女子跳了下去,好像雨里白色的莲花一般,左溢扑过去要拉住,太过于用力一下子就掉了下去,最后听见有人叫了声“有人落水了。”再之后就没有任何的记忆。
左溢被人救起,头好像是受了一点伤,被知道的人送回府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再出现的时候,就完全换了一个一般。左家一个家丁说,那天大雨少爷被送回,一直有些发热,嘴里满是大家听不懂的胡话,就这样有十来天,等他再醒来就成现在的模样,别人与他说话他也不回,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盯着个蚂蚁都能看半天,这左小将军算是彻底的毁了。不过好在他还是左小将军,要换做一般百姓家里摊这么个人,必定日子难过,还要看人脸色,但他在左家,就哪怕是天生的傻子,他也高人一等。
左溢的事情原本对于现在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但好歹也该交待一下,下面继续回到时应棋的身上。
说时应棋躲了起来,其实也没有,他从左府出来后,基本上就不知道方向了,跌跌撞撞的就到了以前那些乞丐一直聚集的地方,就是之前的那个破庙,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他窝在一个角落,进进出出不少乞丐竟然也没有什么人发现他的,时应棋的羽毛又长得多了些,在衣服里冒出很大的一个包,从那天开始时应棋就一直在沉睡,蜷缩成一个球,这个世间什么事都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
第一个发现时应棋的并不是一个乞丐,而是时应棋自己店里的掌柜,那个叫周炎的人,他站在时应棋的面前,仔细的看着他,然后蹲下身叫了叫,像球一样的时应棋完全没有反应,依旧睡着,之后周炎叫人看着时应棋。
等时应棋醒来时,浑身疼得不行,骨头都好像错位了,在疼痛里缓过来时,才发现旁边还有人,时应棋顾不上去理会这人,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手稍微的摸了摸自己的背后,羽毛又长得多了一些,看来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是完全没有办法来解决了,他是想到了桃榹,就是不知道桃榹现在回来没有,正在考虑自己的事情就听见背后有人对他在说话。
“看来您是醒了,主人正在等您,如果方便的话您走一趟。”听人说话,时应棋转头看了看对方,眼前人时应棋并没有见过,对方一身黑衣,一脸笑容的看着时应棋。
“谁要见我。”时应棋比较好奇,他第一想到的是四皇子,但他身边不都是些和尚,但如果不是四皇子,那又有什么人会来找他呢。
“主人派了马车,在外面等着,您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对方并没有正面回答,依旧是在笑。
即使这个人一直在笑,但时应棋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他就不会离开,便起身跟他去看看,身体还是很难受,好在那人搀扶了一下,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才上了车。
到了地方时应棋也还是没有想到是谁,下了马车,让他惊讶的是他看见了掌柜周炎,周炎对他点了点头,也同之前那人一样说了句:“主人在等着你。”手朝着里面指了去,周炎也叫那个人主人的话,其实这也就不太难猜了,周炎以前是在宴月楼当掌柜,如果没有错的话,那这个人应该就是当初宴月楼背后的东家,不少人说这个东家应该就是五皇子,时应棋想到这里又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几天两个皇子就都来见他,要是在以前他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现如今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玩什么葫芦,稍微想一想无非也就是怎么对付四皇子,皇家看着光鲜,但家人不是家人,兄弟不是兄弟,谁比谁可怜还不知道呢。
但时应棋走到里面却没有看见五皇子,是另一个人,这个人时应棋只见过一面,并不是很熟悉,看到他时应棋笑了笑有些好奇的叫了一声:“齐王。”
“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对方也笑着看向他,招手让时应棋过去坐一副很熟络的样子,时应棋的面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他的样子变化很大,所以齐王也是很好奇的,比划着自己的脸问:“你是生病了吗,怎么没几天相都掉了。”
“嗯。”时应棋并不想过多的说这件事,这个齐王也并非找他来聊家常的“没想到齐王如此早就安排了人到我身边,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费您这么大力气,还是说你也如其他人一样闲得无聊。”
“你可不是一个无聊的人。”齐王并没有计较时应棋话语里的无礼,反倒又笑了笑。
“您就直接说了吧,绕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