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文竹心情不好,大概只能受一件事的影响。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还是想出去转转,换了套男子的衣服,从后门溜了出去。四处闲逛,没有什么目标的晃到富贵酒楼前,抬眼她看了看,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这次还是没有碰到时应棋,从年前到年后,她少说到这店里是来趟,也不知道这姓时的猫到哪里去了。
店里人挺多,挑了个角落位子坐下,小二就殷勤的过来了。
左溢在言文竹后面进来的,好像是没看见她,其实就算是在她前面来他也看不到她,因为他的眼睛留在那柜台后面的那女子身上,即使眼睛不是那个方向,也看得出是格外留意那个地方的。
左溢没有看见言文竹,但言文竹打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原本想着要是左溢看见自己就打声招呼,看不见就算了。可让言文竹奇怪的是,左溢从进门到坐下,眼睛就一直在往那柜台那里瞟,柜台里站着个女子,如果没有记错,这女子是年后才来的,有说过几句话,这回因为左溢的关系,她仔仔细细的打量起那女子,说不上来有多好看,在京城女子里最多也只能算个中等,眉眼间有些灵气,再就看不出哪里特别的出色的。
再看看左溢,从言文竹认识他开始,可从没有见过左溢的这种眼神出现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看来这左大少爷可真是铁树开花了,想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如此良缘自己必然要成全。
在时应棋的照顾下夏临渊养好了很多,精神也好过以前。夏临渊也觉得时应棋对他太好了些,想想这么久,自己与他的关系好像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而且自己之前与他还有过节。
原本时应棋要陪夏临渊下棋的,结果史禄阔下午到了酒楼,手下的人便来找时应棋,和夏临渊说了一声,夏临渊心不在焉的嗯了一下,时应棋便走了。
夏临渊看着他离开,苦笑一番,大概时应棋就是这样的人,毕竟他也是个生意人,这样一想夏临渊也就理解了,原来也不是对自己一人,时应棋对谁都好。当初见时应棋是因为左溢,左溢才从边塞回来,与时应棋便以称兄道弟,可想这人有多善于交际。再想想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真心相待的人。曾经还是有的,可惜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史禄阔说是说,无意就走到这里来了,实际上他今天是特意来的,来邀请时应棋到他家月中赏花的。至于目的到底是赏花,还是什么别的自然就不必说明。
如果是以前的时应棋,立刻便会拒绝这样的邀请,但现在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一方面他想融入这样的一个圈子,他想了解夏临渊生活了这么久的环境是什么样子。另一方面他已经一脚踏进了泥潭之中,无论抽身与否都会脏了衣服,与其这样不如任其发展。
“不知能不能邀请其他人一同去。”时应棋问。
“当然可以,时兄你的朋友也是我史某人的朋友。”史禄阔虽说没有出仕为官,但京城有什么消息他也知道,只要顺便打听一下自然之道时应棋与谁交好:“只是不知道左大人有没有这个时间。”
“不是。”拿着酒杯,抬手表示敬了他“夏临渊夏大人,他素来也挺喜花草,这些我与左大人都不太懂,他去可能会更好些。”
“夏大人!”史禄阔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有些话,我也只和时兄你一人说。”说着从对座挪到了时应棋旁边,声音也随之变小点:“像夏大人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见时应棋一脸疑惑,他又解释着说:“你可别看他一副文弱的样子,大家都说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也没见他真笑过。”
“或许他只不爱笑。”
“不,并不是这件事。”说着声音又压低一些,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我听人说,他父亲的事,前前后后都是夏临渊弄的,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夏家。”
时应棋手指在酒杯上滑动着,心里一团乱麻,眉一皱把酒一口就喝了,想到那日夏临渊的样子,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了。
晚饭时应棋没有来,夏临渊原本没有什么吃饭的规律,这些天时应棋按时按点的给他做饭,倒成了习惯,到了这个点他感觉出有点饿。
眼睛望着门口,喝着茶,依然是饿着,手里拿着书,眼睛却一直看着门的方向。
到了半夜夏临渊收了书,打算睡觉。晚上没有吃饭,早点睡,大概睡着了自己就不会饿了。洗漱之后才躺到床上,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因为夜里安静,这脚步也就听得清楚,夏临渊躺在床上也知道那是时应棋回来了。想起身去看看,但声音已经到了房门口,随后想想就躺下了,闭上眼,假装睡了。
时应棋看着房里的烛光原以为他没有睡,进去见他已睡下,走到他床前,靠着床榻就坐了下来,身上有些酒气,把手伸到被子里拉出夏临渊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来回抚摸着,没一会又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拉着摸着自己的脸。
夏临渊睁开眼看着时应棋一脸陶醉,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的酒,想想如果这时突然醒来,估计也会吓到他,随后又闭上眼睛,由着他弄自己的手。
“你想让夏清有什么下场?”轻轻的像是呓语一般,夏临渊疑惑着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并没有达到你的目的吧,我可以帮你的,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说。”说着轻轻的吻着他的手,痒痒的像是羽毛拂过一般。
“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