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闪着冷光的刀,惨叫,血腥味,仿佛钟声一响,就开始行刑的样子。”我回忆道。
“刽子手?好像不对,一般刽子手的刀下去很快,是听不见惨叫的,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侯文峰自言自语道。
“你真相信一个赌鬼说的话?”我指了指一旁看钟的佟满小声道。
“这个他没必要说谎,等等!”侯文峰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惊得我一愣。
“在特定的时间内,重复看到死者惨死的场面,对了,是死亡循环!”侯文峰提高了声音。
“佟满,我们走。”侯文峰拉起佟满就朝外跑去。我看了看时间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多小时,无奈只好把沈小蕾一个人留在家里,跟着跑了出去。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那间屋子,屋内昏暗一片,那些遗像挂在那更叫人渗得慌。
“把灯打开。”我皱眉道。
“保险丝烧了,我一直没修,反正我也不敢住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天桥上过的,我想把钟送出去了以后再回来。”佟满不好意思的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搞成这副摸样了。
于是我只好打开了手机屏幕的蓝光。
侯文峰环顾着屋内道:“这房子是不是整修过?”
“在清末民初的时候就有了,祖上翻修了好多次,不过整体构架一直未变。”佟满愣愣地答道。
“我相信曾在这间屋子内发生过血案,而且跟这个钟有关系,这个钟就是时间证人(物)。”侯文峰靠近那个钟鼓捣了一阵道,接着侯文峰仰起头盯着那个吊在横梁上的紫黑匣子道:“盒子里肯定不是刽子手的用刀,我想看看。”
佟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点了点头。
侯文峰一跃而起单手攀住了横梁,接着伸出另外一只手解开了系在匣子上的红绸,最后猛的一提红绸,双手抱住了匣子稳稳落到了地上,看得佟满目瞪口呆。
“如果真是刀,那就沾满了亡魂的鲜血,你们别看,由我来过过目。”侯文峰正对着我们,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就打开了那个匣子,盒子盖只开了三分之一侯文峰瞥了一眼,就快速的将匣子给扣上了,我伸着脖子什么也没看到,不过我发现侯文峰的脸上露着骇然的表情。
“里面......里面是刀吗?”佟满颤声道。
“我有点明白了,刀确实是刀,不过不是一般的刀。”侯文峰皱了皱眉道:“看来要化解这个鬼的戾气,就要看晚上了。”
我始终对那个盒子里的刀感到好奇,可惜侯文峰并不打算让我看,他将那个匣子系上红绸又重新挂到了横梁上,接着说道:“佟满的先祖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不会将这样东西挂在横梁上,这把刀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确实辟邪,死者不敢靠近这把令自己痛不欲生的刀!”
“难怪他趴在进门的位置一动不动,原来是不敢再往前爬了。”佟满双手合十呢喃了几次佛号颤声道。
“你们能不能不要说了,怪吓人的。”我环顾着四周在手机屏幕光线下呈现出幽蓝朦胧的屋子。
“十一点半了,把门关了!”侯文峰看了看手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