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让他哭!”房保舟大喊了一声。
我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哪有什么办法,老牛似乎无计可施,焦急地打着转,此时妃子突然窜到了婴儿跟前,猫脸露出了狰狞“喵~~。”
婴儿脸上的表情呆了一呆,跟着全身发抖,接着突然间放声哭了起来。
房保舟长吁了口气,老牛赶紧找了一床被单将婴儿裹了起来。
妃子转过头朝我露了个可爱的笑脸“搞定。”
“幸亏这只猫吓住了他,否则就麻烦了,现在已经回过神了。”房保舟抹着额头的汗水道。
婴儿不停的嘹亮哭泣着。
“生了,生了。”门外传来了王婆惊喜的呼叫声。
“让他们进来吧。”老牛朝我示意道。
我打开门,王婆赶紧跑了进来,从老牛的手中接过了婴儿。
“母子平安。”老牛笑着道。
“道衡,道衡,是个大胖小子咧。”王婆喜笑颜开的抱着孩子出去了。
“我知道。”计道衡的声音在客厅里静静响了“王婆,这个你收下,麻烦您了。”
我看到计道衡正在往王婆怀中塞钱。
“别别,我什么也没做,要不是这几位医生,说不定…哎,算了,现在母子平安我就放心了,我走了。”王婆转身就出了门。
计道衡抱着孩子心事重重的坐在椅上,一声不发。
正种场面与我想的完全两样,还好他并不知道刚才在里屋发生的一切。
婴儿慢慢停止了哭声,计道衡缓缓开口道“我出生的时候也是难产,母亲说我是脚先出来的,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不会哭,幸亏当时产房里有个护士想了办法学猫叫,我才哭了起来。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猫叫声。”计道衡向妃子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我们三人听到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
“事情越来越让人困惑了,我感觉到问题应该出在你的祖上,也就是那个举人身上。”老牛揉搓着自己的胖脸道。
计道衡缓缓低头望向了怀中的婴儿“这个我也知道,我搬来住的这个村子,就是计廉老祖宗的老家,前几天我查了县志,确实有这么一个举人在村子里做香,最后也是病死在了村子里,连同他妻子的墓都建在村子里,只是现在根本无处寻觅。”
“这就好办了。”妃子喵叫道。
我清了清嗓子道“这就好办了,计先生你不要着急,我会给你想办法找到的,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旅馆暂住,你要好好照顾你老婆。”
计道衡眼中充盈着泪水“苏…先生,我就知道我没找错人。”
老牛狐疑地望着我,房保舟一脸纳闷。
我朝他俩挥了挥手,然后出了计家。
“我知道你肯定想挖人家祖坟,我说,你有什么办法找唐朝的墓?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能解决问题?”老牛望着我苦笑道。
“那不一定,只要还有骸骨,我就能化验,故事或许就藏在墓中。”房保舟双手插在裤袋里接话道。
“不过我听说挖人家祖坟这么缺德的事,要倒霉三代…。”我尴尬地笑道。
“哼,我们三人分分就行了,正好。祸害不到后代。”房保舟面无表情的应道。
此时妃子在我怀中抽动着嘴角望着房保舟,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一家简易的旅馆,住下后就开始做准备工作,准备入夜去挖人家祖坟。
银月高挂,村中宁静祥和,村民全进入了梦乡,只有林间猫头鹰传出的“咕咕”声伴着我们出行。
房保舟扛着铁锹大摇大摆走在最前头,走出好一阵子才回过头来问道“差点忘了,怎么找墓?”
我抚了抚怀中的妃子,妃子窜到地上就开始在前头带路。
“妃子是从唐朝的墓里出来的,对唐墓的气味熟悉的很,加上它闻过计道衡儿子的血,凭着血能找到隐藏在附近的墓,只要是跟计道衡有血缘关系的,都逃不过妃子的嗅觉。”我不知不觉将妃子告诉我的说了出来。
房保舟愣了一愣道“扯淡,这岂不是比dna技术还牛?那这只猫就值钱了,利用它找那些失散多年的人,准可以发一笔财。”
我呆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此时老牛也插话道“小苏,你老实说别隐瞒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你这猫有古怪了。”
我长吁了口气,知道这事再隐瞒下去也没必要了,于是把侯文峰如何将妃子带回来以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全给说了。
老牛含着笑望着我道“老弟这是一个机缘,你要懂的善用。”
“牛哥,你放心吧。”我点头道。
“文峰那小子的朋友一个比一个牛啊。”房保舟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那个…煲粥,我想问问既然你是搞科学的,这些事你也信?”我回想起房保舟在计道衡家中接生的情景,却怎么也无法把现在的他和在实验室中看到的他联系到一起。
“首先,别叫我煲粥,这名字容易弄混淆,叫我阿保就行了。其次,我要告诉你的是所谓的迷信是值得研究的,人类无法解释的事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这也是一门科学,别把我和那些科学家混为一谈,我研究的领域是他们无法解释的部分。”房保舟沉声说道。
听到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只得尴尬的笑着。
我们谈论着科学与迷信之间的关系,以及近些年来的神秘事件。一路走来,笑声不断,完全不像是去准备挖人家祖坟,反倒像几个农夫收工走在回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