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林方明摇了摇头。
侯文峰拍了拍林方明的肩膀说了声“谢谢”就拉着我离开了。
告别了林方明侯文峰又开着车子去了警局,在车里他对着我说:“看来我们要请老钟吃饭了。”
钟队长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将那张画做成了十多张带有编号和妊娠周数数字的单子送到了城里所有的医学院里。
不出两个小时就找到了与之相对应的胎儿标本,当我们三人赶到医学院的时候,那个瓶子就摆在院长的办公桌上,胎儿就如余方艳形容的那样漂浮在淡黄色福尔马林药水中。
“只要给他一块墓地,一个成为人的名分,一切就恢复正常了。”侯文峰抱起瓶子,我们三人迈开步子离开了学校。
我们带着胎儿的标本把余方艳给接了过来。
余方艳一眼就认出了瓶子里的标本就是噩梦当中的胎儿,一开始还显出有些害怕,但当我们告诉她这个胎儿标本是她未出生孩子的时候,她的表情开始缓和,最后紧紧地将瓶子搂在怀中说什么也不再放开了。
在这个世界上,母爱是不分国籍、不分职业、没有贵贱之分的。
我们将车子开到了郊区荒山,接着下车往山上走去,找了一块空地,然后挖坑将瓶子埋了下去,这一路上余方艳始终紧紧抱着那个瓶子,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她甚至不愿让我们将瓶子埋下去,最后在侯文峰的一再开解下终于放弃了努力。
我们给孩子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余念”意思是让他记得自己的母亲,接着我们将孩子的名字刻在了一块木头上,然后将简易的墓碑重重的竖在了地里。
在我们离开荒山,准备下山的时候,山上刮起了一阵大风,在风中仿佛听到了空灵的婴孩嬉笑声。(婴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