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害怕他的尸体被发现,于是刨开垃圾,将小孩埋了进去,这才心有余悸的走了。
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夫妇俩说什么也不愿再干了,于是回了老家,索性这件事一直没有被警察发现。
就这样我们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年,后来小丽出生了,小丽的出生给我们多少带来了一丝安慰,直到发生那件事,我们才辗转来到了城里。报应,一切都是报应!呜呜......。”男人哽咽了。
“正如你所说,这一切都是报应,很抱歉,这个忙我是帮不了你了,人在做天在看,所有的后果要自己承担,如果你真想赎罪,在有生之年对自己的女儿好点,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侯文峰说完毫不犹豫的挂上了电话。
“这位先生说的很对,我明白了。”男人说完对着手机磕了一个头。
听完他的讲述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闭上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古怪的画面,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一把银白发亮的手术刀和穿着长长黑线的止血钳正诡异地飘浮在半空中,渐渐飘到了夫妇俩床的上空,接着手术刀不费吹灰之力划开了被子、划入了皮肤,半空中的黑线缓缓降了下来,然后又缓缓地缝合着伤口,黑线缝在身上如复杂的星座图一样,最后黑线渗入人体的肌肤被人体吸收慢慢地消失不见,只剩下伤口愈合后的肉芽,如此反复,如同在玩一个游戏一样,一切都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姐姐,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小丽此时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望着沈小蕾一脸的茫然,像是根本没听懂父亲说的话,这样最好不过了。
“我......。”沈小蕾有些说不出话了,泪水夺眶而出,她掩面转身跑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最后跟他们一家子说了些什么,总之我恍惚着出了棚子又出了巷子,最后回到了仍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望着满街的行人,我恍若与世隔绝了半个世纪,我的脑海里总浮现出黑线飘浮在半空渐渐勾勒出小男孩瘦小身形的画面。(缝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