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教授在办公桌后来回的踱步,然后不紧不慢的点上烟斗,十分享受的抽了一口才缓缓道:“按你的说法,这应该是古代印度或是古罗马的一种刑法,也被称为‘小火去细毛’,作为刑罚,活剥已消失了数个世纪,我不敢肯定,但或许跟宗教还会有一定联系,你们应该知道古印度和古罗马都是宗教圣地,对于古代的刑法,不论是中外,都是相当的残酷,而我研究较多的则是如古罗马的刑法,如割喉刑、钉刑、烤刑、活埋,还有将人类的残忍性发挥到极致的木桩刑......。[就爱读书]”欧阳教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抬眼望了望我们俩人的表情,微笑了下道:“对于具体是怎么行刑的细节,我也不做过多的解释,怕你们接受不了,不过既然说到了活剥,还是有必要听一下,这对你们破案有帮助,当然了,在古代中国也有类似活剥的刑法记载,如明朝的《大明律》当中的剥皮刑,再比如古老的茅山术当中剥人皮做灯笼、书皮等,相传能禁锢人的灵魂,让人永不超生。哎,没想到凶手居然采用这么古老而残忍的方式杀人,太可恶了。”
我和小柯虽品着上好的铁观音听欧阳教授的叙述,但身上却一点热气也没有,周身寒意阵阵。
“天快亮了。”欧阳教授望了望窗外说:“其实我对这种涉及宗教刑法的案件还是相当有兴趣的,只可惜我不太方便出门,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对宗教挺有研究的得意门生,但他是个怪人,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或许可以试着联系一下,我这学生对古代刑法也有些研究,可能是受了我的影响吧,哈哈。[ 超多好看小说]”
欧阳教授边说边拉动抽屉,想要去翻找笔记本。
“不用找了,您该不会说的是侯文峰吧?”我苦笑了一下,想起侯文峰跟我讲过人彘的古代刑法,这世界上的怪人很多,但教授这么一形容,我敢肯定他说的就是侯文峰。
“咦!?你们认识?”欧阳教授一脸的惊讶。
“不只是认识,我们还是好朋友,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回答道。
“很抱歉,看来我帮不上你们的忙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参考资料,你们以后大可不必驱车赶来,打个电话或是上网发邮件也行,我虽然上了年纪,可并不落后,这玩意还玩的懂。”欧阳笑着用十指做了个打字的动作,我们三人相视而笑。
欧阳教授起身缓缓靠近窗户,推开窗户,一股带着湿润的泥土腥味的空气顿时飘了进来,让人精神大振。
我们告别了欧阳教授准备驱车返回。
我还在下楼梯,就已经听见坐在车内的小柯着急的催促。
我打开车门,还未坐定,就听见小柯低沉的声音:“又有离奇的命案发生了!”
小柯说完就踩动油门,拉响了车顶警报,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这次的案发现场比较偏僻,是个废弃的停车场,在停车场里有一间破败不堪的低矮水泥房,当我们赶到现场时,现场已经被封锁了起来,警察们正把守着那间水泥房。
“什么情况?”小柯一面步入那间水泥房,一面朝廖艺珍问道。
“自己看,这具女尸死亡将近两天了,我还没动过现场。”廖艺珍指了指屋内的尸体。
这间水泥房内,什么摆设也没有,显然不是住人的,里面只是杂乱的堆放了一些极度锈蚀的汽车零部件,而那具尸体就在水泥房的中央位置的一个架子上摆着。
我走近了些,一股难闻的尸臭味迎面袭来,苍蝇的哄叫一时散了开来,此时传来了“吱吱嘎嘎”的木头挤压声。
我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架子,而是一架木质的大天秤!
天秤的两个木托盘很大,一边放着一块足有几十斤重的大石,一边则是横卧耷拉下来的赤/裸女尸,而此时的天秤已经缓缓朝石头方向倾斜。
我朝木天秤挪了挪。
“不用看了,这不是普通的天秤,上面的刻度刻的是梵文。”廖艺珍看出了我的意图说道。
“梵文?”我有些诧异。
“没错,就是古印度的文字,一边刻的是生,一边则是死,我想大概意思是,如果比石头重就生,如果比石头轻就是死,很显然这石头比人重!”廖艺珍顿了一顿继续道:“我曾受邀到印度,在那边为警队法医做过辅导,所以有些了解。”
“死者是什么人?”小柯神情严峻朝一旁的警察发问,掩鼻问道。
“还没查到。”那个警察皱眉叹道。
“那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小柯道。
“一个拾荒的老头,他说经过这里从那扇小气窗里闻到了很臭的气味,他说他知道这种气味就是特有的尸臭味,所以报警了。”警察指了指房间靠门位置的左上角,上面有一扇只有一本书大小的小气窗。
“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通知了这里的负责人没有?”小柯的思绪还是相当的敏捷。
“已经通知了,老板在国外,估计回不来,这里被废弃好久了,我们接警后赶到的时候这里的门已经被撬开了。”警察说道。
“小廖,验尸吧!”小柯挥了挥不断飞舞的苍蝇,和我走出了门外抽烟。
廖艺珍二话不说就操起工具箱和另外两名助手进行尸体外部的检查。
说实话,在这样的环境作为一个女性法医,我还真是对这个廖艺珍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