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这间房应该是当年传教士住的,走,去地下室看看。”我走了出来,那名消防员正一脸焦急地等在前面。
地下室就在这间卧室外的走廊尽头隐蔽处,在尽头的地板上有一道向上翻起的活盖木板,看样子是个类似地窖的地下室,此时地上的污水正顺着走廊朝地下室涌去,我和老钟跟着那名消防员朝走廊的尽头走去,在尽头处我看到了一扇木门和一张长形的羊毛地毯。
“这里是后门,而这张地毯就是盖在地板的活扣门上,要不是我踩在这块地毯上滑了一下,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地下室,这张地毯是被四枚大钉子固定在地板上的,从表面看上去根本看不出什么情况来,就像许多店铺门口‘欢迎光临’的毯子一样,实际上却是为了让人的脚步踩上去不会发出空旷的声音,起隔音的效果,这个设计真是绝了,谁也不会想到自己从一个密封的地下室上面踩踏而过,最危险也就最安全。”消防员露着不可思议的笑容道。
老钟拍了拍消防员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后门说道:“年轻人脑子挺好使啊,有兴趣可以考考刑警,我给你开个后门。”
消防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朝方形的入口看了看,几阶湿滑的木质阶梯延伸而下,阶梯上全是污水在往下慢慢的流淌,我示意着老钟,然后和他慢慢步下了阶梯,我回头看了看那名消防员,消防员则晃了晃脑袋说道:“我不想下去了。”
台阶只走了七八级,我就俯看到了下面的情况,地下室内空无一物,无窗无孔,只有一张老旧的长形木桌搁置在中间,一具皮肉干枯贴骨,肚腹低陷的灰暗干尸就直直的躺在桌子上,干尸身上由于入口的光线仿佛在折射着黯淡的油光。
当我步下所有台阶看到完整的地下室情景时,我顿时明白了那名消防员为什么不愿再下来了,并不是因为干尸有多可怕,而是因为整间地下室的四面墙壁上居然密密麻麻贴满了中国道教的咒符,在这间狭小的地下室内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逼向全身,我陡然间就感觉毛孔全张了开来,全身的汗毛在一霎那全立了起来。
在一个藏有干尸的基督教堂的地下室中居然贴满了道教的咒符,如果不是在现场你根本无法体会那种身临其境的诡异感觉。
我机械地扭转头望着老钟,老钟和我做着同样的动作,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诡异的地下室内了。
姜还是老的辣,老钟的惊讶只维持了几秒钟,就冷静了下来,只见他仰头向上喊道:“那个谁,麻烦你叫一下柯警官。”
消防员得了命令一刻也不耽搁的跑了出去,地板上顿时传来一阵踩踏之声。
“姑且先不说这具干尸,光是这道教的东西怎么出现在了教堂里就是个大问题。”老钟皱着眉头望着墙壁上那些已经发黑腐朽的符咒自言自语道。
不一会小柯就来了,随同他下来的还有那名年轻出色的女法医廖艺珍。
“你确定不要请考古专家来看看?”我小声地问着老钟。
“你认为在这地方出现的干尸会有什么研究价值么?这建筑的历史也不过百年而已。”廖艺珍说完就不再吭声,然后戴上手套打开工具箱取出了工具,准备划拉开干尸的腹部。
“干嘛,现在要剖开吗?”小柯吃惊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