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唯物主义者,没什么关系。”我表面上笑了笑,但一个女生心中确实有一点怕怕的,看着热情的大哥如此的盛情,我只有答应了。
“啥?啥是唯物主义?”宋六宝疑惑地问道。
“就是不信鬼神之说。”程志抢话道。
“哦。”宋六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我迎了进去。程志在简单的吩咐了宋六宝几句后就离开了。
宋六宝带我看了看住的房子,还算蛮干净的,虽然有些简陋,但对我来说已经满足了。我在屋内转悠了一下,看到了一个残破的小床头柜,柜上的抽屉半开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把精致的梳子,梳子木纹细腻,打磨的相当光滑,甚至透亮的能模糊的照见自己的脸孔,我正看的出神,忽然一张模糊的不见五官的脸孔出现在木梳的光亮里,我吓了一跳,我忐忑的转过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我的心中立刻起了一阵寒意,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受了宋六宝话的影响。
此时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宋六宝的老婆回来了,我见她手上提着一块猪肉和半只鸡兴高采烈的喊着“六宝,老师在哪呢,看我买了好吃的来招待老师。”
看来这朴实的农家两口子对老师很尊敬。跟他们在一起吃饭,感觉很亲切,但那些油腻腻的肉我实在是没胃口,只是象征性的夹了几次,倒是一些自家种的菜都被我吃光了。
吃完饭我准备掏点钱给他们,但他们很严肃的拒绝了我。
“哎,村里的路这么难走,很少有老师愿意来我们村子,梁老师能来,我哪能拿老师的钱啊,我们都是吃过没知识的苦,知道知识的重要性,可惜金玲等不到梁老师......。”宋六宝哽咽着用袖口抹着眼泪。
“对了,我听班长说金玲已经不在了,她是怎么死的呢?”我本不想提起这件事去揭这两口子的伤疤,但好奇心驱使我问了出来。
“一年前的清晨,大概五点多钟吧,金玲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出门去了学校,只是这一去再也没回来了。”宋六宝道。
“学校?”我呢喃了一句。
“那天我们一直在家等到天黑也没见金玲回来,后来我们就去学校问了一下程老师,程老师说金玲今天根本就没来上学,接着程老师一起跟我们去了同学的家里打听,都没有结果,整村人还一起在山上找了大半夜也没个结果,一直到今天,都一年了,我想金玲一定死了,呜呜......。”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在我面前哭了起来,宋六宝的媳妇也在一旁暗自抹泪。
我安慰了他几句后,就陷入了沉思,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找到尸体,宋金玲只能算是失踪,但整个村子就这么大,而且宋金玲的年纪还小,一年没消息,估计凶多吉少,想到这我不禁有些伤感,鼻子酸酸的。
山里头的夜来的很早,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金玲的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尖锐响声,让人听着牙都酸到了根,声音很像尖锐的东西刮到玻璃上发出的声音,我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朝那扇老窗看去,在模糊不堪的玻璃上像是有一个人脸,玻璃上灰尘很多,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通过她长长的头发来判断是个女人,那张人脸紧紧地贴着玻璃使得整张脸都变了形,两双手掌不停的在玻璃上抓啊抓的发出那尖锐的声音,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几乎全是眼白,只见那眼睛死死盯着我。她张大了嘴,似乎想说话。我立刻吓的往后缩了缩,我没了任何反应,只是感觉我的全身都在剧烈的抖动。
我缩到墙边,一点一点的扯着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不一会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就消失了,我胆怯的露出了眼睛,发现玻璃上的人脸已经消失了,不禁长吁了口气,此时我才发现冷汗已经浸透了全身。
这夜我睁着眼睛望着屋顶,我有点后悔住到了这个屋里,我隐约觉得那个模糊的人脸就是金玲,女人的直觉有的时候很准的,我只是不知道她是人是鬼,也许正是这原因我才感到害怕,我在担惊受怕中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就传来的砍柴的声音。我立即起床洗漱了一下准备去学校,在吃了点简单的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我猛然想起昨晚玻璃上的那张脸,于是问道:“宋大哥,你有金玲的照片吗?”
宋六宝摇了摇头说:“金玲还不到办身份证的年纪,我们村里穷从没照过相,可能学校里有金玲的入学照,你去问问程老师?你要金玲的照片干什么?”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问问。”
宋六宝疑惑地望着我,我点了点头就匆忙去了学校,程志在得知我想要金玲的照片以后,疑惑的翻找到了档案,我打开档案,看到了犹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脸,小脸红扑扑的很可爱。我仔细回想着昨晚的那张脸,然后望着照片在脑中想象这张脸如果贴在玻璃上会是个什么情形,我想了好几个表情,终于意识到,昨晚玻璃上的那张脸就是金玲!望着眼前的照片,我拿档案的手不知不觉又抖了起来,照片里那笑脸仿佛在发生诡异的变化,扭曲而狰狞,我猛的合上档案,平复着心情。
“怎么了?”程志扶了扶眼镜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孩子的事。”我应道。
“哎,我想你都听说了,算了别想太多了,上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