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好是周日,宁晓檀和“格格屋”约好见面聊一下,她太好奇那个“声音”是怎么做到的。另外,最近发生的事无处可询,或许能从他那儿得到些启发。原本,“格格屋”还不愿意出来,说他的咨询费是很贵的,不过,如果宁晓檀可以把那手串带给他仔细瞧瞧,咨询费可免。
于是……
在某茶室里,闺蜜团除陈思思在家养胎,其余六人都围坐在一张大茶桌前,齐刷刷盯着对面的男人。
“你好,额……我的朋友们刚好来找我玩,你不介意大家一起吧?”宁晓檀当然不会说,她是怕手串被抢,才带了这么多亲友来护驾。
“哦,是这样的,我提的条件里,仅限你一人免费,你的这些朋友坐在旁边听都是需要付费的,并且他们没有预约。小姐,这地方是你选的,这里到处都是**,没有人会想要打你手串的主意。”
啊多么痛的领悟,多么尬的被看穿。
最后双方各自妥协,“闲杂人等”留下,两位主角换到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隔间。
宁晓檀端起面前的小茶杯喝着,飞快地思考应该如何化解尴尬,对方却自我介绍起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武,武红根。”
噗!
还好宁晓檀反应快,差点喷他一脸茶水。这人是哪个年代穿越来的?
“不好意思,这两天有点感冒,咳,咳咳咳……那个,我叫宁晓檀。”
武红根习惯了,小时候他这名字没少被嘲笑过,慢慢的也习惯了,长大后也没想过要改名,因为这是师父留给他的。他定定神,直奔主题。
“你好奇怎么能听见我的‘声音’。那是巫术里的‘耳挂铃’。”
“巫术?”
“是的,我给你的小布袋是‘听筒’,而我有个铃铛,是和它相匹配的‘话筒’,只要把布袋放在你的耳边,我对着铃铛说话,你就能听见。在巫术里,这算是一点雕虫小技,不过足以证明我不是骗子。”
“巫术……不都是养蛊、下降头之类的吗?”
“电影里看的吧?降头是东南亚那边的邪术,真正的巫,远不止那些,有很多巫术甚至可以治病救人。”
“所以你是巫师?你是在哪儿学的?”
……
其实问完这句,宁晓檀自己也觉得有失水准。
“跟我师父学的。不过大部分是氏族相传,有巫族血统的人,天生有‘巫’的神力,”武红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解释这么多,“还有极少数会因为奇遇,得到神力。”
奇遇?
“现在,可以把你的手串给我看了吗?”
“哦哦。”宁晓檀连点头,取下手串,递到他手中。
武红根将手串盘在手中瞧,宁晓檀则凑上前观察他。只见他将每粒珠子细细拨弄着,不时放在鼻子底下闻,好像检查彻底之后,要吃进肚子里去。
他忽然抬头,眼中大放光彩。
“手串哪来的?你戴多久了?”
这个问题,宁晓檀早想好了怎样回答。
“朋友逛二手市场买的。”
“哪个二手市场?你马上问问你朋友。”
“额……这个,”看来还是准备不够充分,只好选了个破烂理由,“我那个朋友,我们失联了。”
武红根望着她的眼睛,良久:“那好。就到这吧,先告辞。”
他好像是生气了,但宁晓檀认为,这手串的来历没有多重要吧?重要的是,那张小纸条上写得清清楚楚,不能把山洞里的事泄露出去,那自然也包括手串。
交还了手串,武红根便起身出了门。
宁晓檀也拿起手机,刚走出隔间几个“保镖”一拥而上,七嘴八舌问起来。
她悄声说:“等他走了再说吧。”
这时,她接了个电话,脸色大变,冲出门大喊:“武大师!请等一下!”
好在,武红根今天没骑摩托车,开了辆四轮的。
设置好导航,武红根踩下了油门。
“说说具体情况吧。”
宁晓檀坐在副驾,处境相当被动,因为武红根答应上门去看小沫沫,又提了条件:坦白手串的来历。
“前几天,我送了个吊坠给我同事的小女儿,刚刚我朋友在电话里说,孩子这几天不正常,总是对着那个吊坠自言自语……”
“好。手串是怎么来的?”
……
美女一言,宝马难追。宁晓檀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是在窟窿仙山,一位老人家送的。”她心里默念,别问了别问了别问了……
“送的?那老人家……长什么样?”武红根的声音透着激动,“他为什么会送你这个?”
“噢,当时光线太暗了,完全看不清。至于为什么送,我也不知道。”虽然答应了坦白手串来历,可没没包括前因后果哟,宁晓檀心里一阵小得意。
“怎么会不知道?送你东西,不说点什么?”
“真没有说,就把手串给我戴上,就走了。”她当然也不会告诉他,手串是凭空戴到她手上的,至少,她并没有骗人。
武红根没再继续问,心里仿佛刚燃起一点小火苗,忽然被掐灭,任窗外街景略过,跟着导航往前开,
“到了!”宁晓檀提醒他转弯进车库。
到了肖大姐家门外,她轻轻按下门铃。
打开门,只见肖大姐双眼红肿,声音颤抖着说:“小宁啊,你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