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突然从后面飞出两个青城派的弟子,跌到地上,屁股上又是两个清晰的脚印。只听一个女童声似银铃般响起:“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余沧海大怒,身形一闪朝声源处奔去,一探手抓向此人。抓到时却才看清不过是个小女童,便也下不得狠手,急忙松开。
可余沧海认为此人必然与两番羞辱门人之事有关,刚才出手时用上了真力,或许是抓疼了女童。只听这女娃张口就哭了起来:“你抓断了我的骨头,妈呀,我手臂断啦!呜呜,好痛,好痛!呜呜。”
余沧海堂堂青城派掌门,可不想被落个欺负女童的口实,急忙出声哄她:“别哭,别哭,手臂没断,不会断的。”
谁知丝毫没有效果,那女童仍旧哭道:“已经断了,你欺侮人,大人打小孩,好不要脸。哎唷,好痛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女童大约只有十三四岁,身着一身青衫,模样粉雕玉琢着煞是可爱。她这一哭,却让余沧海犯了众怒,堂上一片“打死牛鼻子”的喊声。
余沧海顿觉十分尴尬,当下便要去拉小女童:“小妹妹,别哭,对不起。我瞧瞧你的手臂,看伤了没有?”
女童缩身让开,大叫着哭道:“不,不,别碰我。妈妈,妈妈,这矮道士打断了我的手臂。”
青城派的方人智看师父受窘,急忙上前出声道:“小姑娘装假,我师父的手连你的衣袖也没碰到,怎会打断了你的手臂?”
小女童一副怕怕的样子,退后几步大叫道:“妈妈,又有人来打我了!”
李流知道这个小女童就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看到她的这副闹剧不禁暗暗好笑。
“流儿,你笑什么?”却是宁中则发现了李流的异常。
李流哪敢说那女童是大魔头曲洋的孙女啊,急忙道:“我是笑那余矮子,活该。”
宁中则教训道:“不要对长辈出言不逊。”说完看着狼狈的余沧海也很是解气,嘴角扬起一条迷人的弧度。
李流躬身应道:“是。”
抬头却见场中已经打了起来,却是火爆的定逸师太看不惯青城派所为出手击向方人智被余沧海拦了下来,两人对了一掌各自分开。
定逸握住那小姑娘的手,柔声道:“好孩子,哪里痛?给我瞧瞧,我给你治治。”一摸她的手臂,并未断折,但手臂上却清清楚楚的有四个青色的手指印。显然用力甚大,已经淤青。定逸大怒,向方人智喝道:“小子撒谎!你师父没碰到她手臂,那么这四个指印是谁捏的?”
那小姑娘道:“是乌龟捏的,是乌龟捏的。”一面说,一面指着余沧海。
突然之间,群雄轰然大笑,有的笑得口中茶水都喷了出来,有的笑弯了腰,大厅之中,尽是哄笑之声。
余沧海不知众人笑些甚么,只以为这小姑娘骂自己是乌龟,不过是孩子家受了委屈,随口说说。他却不知背后已经悄然被人贴了一张纸,方人智急忙走到余沧海身后从他衣服上揭下一张纸来,气愤的捏成一团递过去,余沧海接过来一看,纸上画着一只大乌龟,应该是是那女童哭闹时,趁自己不注意贴在背后的。这只乌龟当然是早就画好了,定是有人暗中指使。这女孩能随便出现在刘府,自是刘家的人,原来刘正风暗中在给我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