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来的一个星期,真是异常忙乱的一周,带回来的东西要分送,溜冰场的和玫瑰批发的账目要整理,席虹不在的这段日子都是唐芯帮忙来收钱对账的。还要去洗照片,小县城是没有专门冲洗彩色照片的地方的,连照相馆的都要送到x市去洗,这时候还不是一个小时后就立等可取的时候,即便席虹他们的胶卷是整卷,也是要排时间的,她也没那么多时间耽搁,干脆就带回h市来洗了。
大家再聚在一起,其他的几人明显就发现席虹和凌小六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说从席虹开始开溜冰场之后,凌小六和她之间因为联系得比较多熟稔起来,可是明显不是象现在这样。
以前除了唐芯,席虹和其他七个人的关系都差不多,不远不近的,随着帮忙亲近起来,那也是有着距离的,虽说唐芯是女的没有可比性,可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席虹对唐芯的那种好跟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即使凌小六出力最多,但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得到的待遇跟他们是没差的,可是这次一回来就不一样了,怎么说?应该就是他们之间一下子就有了默契这个东西。
往往是席虹才说了个上句,凌小六就替她把下句接了出来,然后会心一笑,惊掉了一地下巴。
关于这一点,席虹归结为这是因为他们的学习互助小组培养出来的默契。
是的,学习互助小组,席虹和凌小六自回来后就组成了学习互助小组,这是他们对外的统一名称,并且成员在不断增加中,从最开始他们两人的英语对话练习变成了现在的百科无所不包,百业无所不能。
最开始是席虹和凌小六因为那夜的英语练习觉得获益颇大,因此保留了这一习惯,然后被唐芯看见硬加了进来,而因为她问的太多太杂。便从单一的外语变成了百科。
而按照小圈子再划分,唐芯可以算是席虹这边的,于是凌小六那边的也进来了,等到某天发现席虹和凌小六居然在讨论股份制公司和合伙人权利义务的时候。感到新鲜的几人一下子就把这个小圈子的日常扩展到了自己感兴趣的所有事情。
席虹会和凌小六讨论股份制公司和合伙人权利义务这样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内容,还是因为和何光明合开的厂子。
席虹和何光明约好合作后,就跟最早的两人合伙做生意一样,你出一半我出一半,如果以后得利则两人平分。若亏本则损失两人平摊。
合伙的好处并不只是多了一份投资,减轻一人出资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多了一个人来分担未知的风险,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并没有前例可循,只源于一个设想,两个人互相商量着,可以随时纠正。
而他们的这个合作是很不正规的,因为地利的原因,大部分事情都是何光明在做,如找地方建厂房找师傅进原料什么的,这些他有人脉有经验。
席虹更多动的是脑。有了新想法并且验证了可行就提供给何光明。然后两人投资一样,就是席虹出多少钱,何光明也出同样多。
因为属于初创阶段,而现在的联系不像以后一样方便,所以其实他们的投入是不一致的,有个时间先后的问题。
比如钱不是一下子就到位的,都是逐步增加的,而临时钱不够了怎么办呢?就何光明先垫上,然后告诉给席虹后,席虹又把属于自己该出的那份给他。
而席虹只要一有钱了。汇去给何光明后,何光明也按照这个数目加上自己的一笔。反正他们所有的开支都一笔一笔的记着在,有时间的时候就对一下帐。
因为现在都还是只见投入不见产出的时间,所以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长期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席虹因为从来没接触过,想法跟何光明其实也差不多,都是自己想当然,这时候约束大家的。都是靠人品。
相信你,所以自我约束。但是如果要做大,就不能只靠这一个约束了。所以席虹跟凌小六在火车上讨论了一路,但是不懂就是不懂,所以回来之后就只能找书抱佛脚。
这时候各人的天分就看出来了,席虹本来靠的就是作弊多出来的时间见识,在经商上其实天分普通,只是正常人水平,让她看文学方面的她轻松理解,并且记忆深刻。但是对上讲商业的专业书籍,就跟她对数字不敏感一样,别人轻松记下的,她就会老是弄错,并且从来记不住。
而凌小六就不一样了,他不但记住看懂还能举一反三,所以大多数时候,还得靠他把这些用席虹容易理解的话再给席虹讲解一遍,到后来,大部分时候,席虹有什么问题了,都留着见面的时候来问一下他的意见。
因为最开始本来就是因为他多嘴问了席虹他们关于这个玫瑰花收入的分配问题才引出对股份制公司和合伙人权利义务的讨论的。
席虹他们现在是还没有见着效益的,玫瑰花生产出来之后,面前还没到供不应求的局面,因为才上市么,最开始本来就是因为席虹为了卡拉ok才想到的,目前还没到处推广,都是小范围供应。
本来是说象以前一样,席虹多少,何光明多少的。自己人就是一个成本价就行了,但是这样下去更见不到效益了,就取了个折中的法子,全按出厂价算,货给别人也是同样的出厂价。
货物出厂,在经销商手中是批发价,到顾客手中是零售价,他们手中的货是卖批发还是零售就随自己了,这样也不需要厂子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