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雅吃了一惊,忍不住从水里抬起头来,循声望去。

只见月色下的温泉池边,一位风姿绝伦的男子微眯着对狭长的凤眸睨视过来。剑眉微蹙,薄唇轻抿,立体的五官轮廓分明,泛着墨玉般光泽的黑亮直发,随意散落在白皙得近乎半透明的肌肤上,未着上衣的身躯修长挺拔,结实的手臂和发达的胸肌自黑发间隐约可见,冷傲孤清却又气势逼人。

待看清跃入温泉池中的只是小蛇一条时,男子身子往后一靠放松下来,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浅笑:“咦,你便是凌雪带回来的那条小蛇吧?倒也聪明,居然找到了这处汤泉。”

妈呀!妖孽!窦雅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出色的男人,只看一眼就让人心头小鹿乱撞,呼吸不畅。

可还没等窦雅醒过神来,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将她吸到温泉边的树枝上挂着动弹不得。只听那妖孽男懒洋洋地道:“对不起小家伙,本君不太习惯与人共浴,你还是乖乖在上面待会儿吧。”

窦雅气得火冒三丈,长得美怎么了?长得美就能随便欺负人了?该死的小白脸、兔儿爷!

“嗯?!你这小蛇,竟敢在腹中骂我?”妖孽男一边哗哗的沐浴,一边状似疑惑地问道。

窦雅还以为自己气愤之下怼出声来,干脆破口大骂:“你这小白脸,占了我发现的温泉,还把人家吊在树上,简直是超级大恶霸!”

“哦!?才聚灵二阶的小家伙,居然还能开口讲话,了不得!有趣有趣。” 妖孽男一伸手将挂在树枝上的窦雅捞了过来,好奇地凑近了观察。

窦雅猛然被一张美得天怒人怨的俊脸凑到眼前,这种震撼冲击力简直前所未有。

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肌肤看上去如同上好的白玉,衬得五官格外鲜明,虽然唇色淡淡的,但配上那对湖水般清澈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前世今生的丹凤眼,专注而魅惑的神情,这种美,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窦雅想假如自己还是人身,一定已经忍不住扑上去了。这样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伸过头去,一下子亲在他如樱花般美好的唇上。

妖孽男如遭雷击,呆滞的表情仿佛在说:我,我,我,居然被一条蛇亲了!!

趁他还未反应过来,窦雅猛地将蛇信伸进他嘴里,搅风搅雨,尝到一股竹子般的清香。

妖孽男勃然大怒,一把掐住窦雅的脖子,寸寸收紧。

窦雅在快要陷入昏迷的刹那想,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不亏,不亏。

***

窦雅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苏鹤鸣院子里常待的地界,同往日每一个睡醒的清晨别无两样。回忆起昨夜在温泉池里发生的那一幕,她弄不清究竟是艳遇,春梦,还是噩梦。

但她并没有时间去想,因为三天已过,苏鹤鸣一早就准备出门去找师尊救出凌雪了,这件事夺去了她全部的心神,令她寝食难安,她深切希望凌雪的师尊不要去镇岳殿说情,更希望凌雪能在罡风渊待上一万年。

当苏鹤鸣说让她在院子里等好消息时,窦雅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着去了。知道苏鹤鸣不可能带上她,她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门外,便偷偷摸摸地朝那日凌雪带她去过的梧桐树摸去。那座瀑布、那棵梧桐树那么显眼,就算她是个超级大路痴,她相信自己也绝不会迷路。

窦雅悄悄爬到那棵梧桐树下,并不见那日的树上少年出声,这让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大殿了。

她躲躲闪闪,自以为无人知晓地往竹林环绕的水云间里溜去。

***

水云间大殿内,一白衣一紫衣的男子相坐对弈。

白衣男子身着一袭直襟长袍,腰束白色符纹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只翠绿欲滴、似玉非玉的笛子。一头墨发以白玉冠束之,俊眉朗目,容颜如玉。一身极普通的白衣,硬是给他穿出文雅、飘逸之气。只见他修长而优美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地在棋盘上落下白色的棋子,神色柔和、从容中透出几分冷淡与漠然,整个人仿若紫府仙君般高不可攀。

紫衣男子身形挺秀高颀,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着银丝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银色祥云宽边锦带,头上戴着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衬托出如墨玉般的长发顺滑如绸缎。面色胜雪,唇色浅淡。他低垂着眼睑,以手撑头歪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盖在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整个人从内而外地透出一股惺忪、慵懒之感。只是偶尔落子时抬起的头,不禁让人呼吸一窒,好一张巧夺天工、摄魂夺魄的脸。

如果说白衣男子是天山上的雪莲,高雅圣洁;紫衣男子便是九霄之上的琼花,颠倒众生。

一盘棋你来我往,风云四起,纵观棋盘,黑子已被白子吃掉大半,逼至绝境。

白衣男子胜券在握地笑道:“九弟承让了,今日你好似有些心绪不稳,莫不是在担心你那被罚在罡风渊关禁闭的爱徒不成?”

紫衣男子摇头失笑:“噗,太叔兄你想多了,她有何可担心的,罡风渊虽名为禁闭室,实则是个磨炼心性,提升修为的好地方,多少人想进还进不了呢。”

“那你为何今日屡屡失误,送子给为兄?”

紫衣男子狭长凤眸中精光一闪,修长手指间落下一子:“太叔兄且再仔细看看。”

只见这枚出其不意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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