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营并没有投入主力人马,而是各自组织一个五百人的敢死队,冒着晋军的箭雨,抬着简易的云梯,冲过了在轰炸过程中由器械营搭建的浮桥,在他们身后。后续部队像一道道缓缓逼近的海浪。推着车型云梯跟了上来。
城墙上的晋军开始射箭,阻击魏军进攻,魏军的弓箭手和弩手立刻还击,司马晞和萧乐子不惧风险,在女墙后面露出半截身子,查看城下魏军的动静。两个人简短地商量了几句,随即传下一道道命令。
城楼上的晋军士兵扳开机关,搅动缠着绳索的辘轳,一道厚重结实的千斤闸缓缓落下。挡在了破损的城门前。千斤闸也叫干戈板,和城门一样用包铁的实木做成,但比城门更厚更结实,上面还有防止敌人破坏的铁钉,就像城门的超级加强版,因为千斤闸过于笨重,平常都吊在城楼上不用,只有当城池遭到攻击时才会放下来。
由于西城门的城门被轰破了,魏国士兵可以进到城门洞底下,对上面的城楼有一定威胁,所以司马晞放下千斤闸,把魏军士兵挡在了外面,反正魏军的弩炮害怕伤到自己人,现在不敢开火。
看到这一幕,石越只得下令退兵。
望着如同潮水退去的魏军,司马晞松了口气。他直接道:“萧参军啊,看样子你的计谋没有成功啊!”
萧乐子笑道:“张玄之那不过是一个棋子,作为全军统帅,您的目光还是太小了。要放眼全局,淮安即然大将军不愿意放弃,萧某只得舍命陪君子了。虽然我们取得胜利的可能很小,不过却可以让魏军掉块肉!”
司马晞道:“但愿如此吧!”
“对了,大将军请在晚上集结三千民壮,某要在淮安西门挖一个大坑,送给魏军一个大礼!”
司马晞奇怪的问道:“挖坑干嘛?”
萧乐子笑道:“这个某有妙用,暂时不方便透露详情!”
司马晞有一点倒好,就是不喜欢逼人。看到萧乐子不说,他还是命令三千士兵携带紧急调配的铁锨和铲子交给萧乐子。
随着魏军镇西军谢艾从阴平古道入蜀,桓温又自愿放弃了剑门关。结果倒好原本兴盛的商路顿时断了,成都城内聚集了大量的商贾和货物。
“蜀王毕竟根基太浅啊。”一些商人开始当起了事后预言家:“当初就说。蜀王得魏国先皇帝册封,就不应该附晋,那样肯定要出问题的,这不!这才多长时间,居然打到雒城了,距离成都只有区区六十里了!”
随着魏军的大举逼近,最谈忐忑不安的还是那些跟着桓温走得很近的商贾,原本桓温在蜀中清剿獠人土著,他们跟着桓温销售獠人土著的财宝,也赚得不少了。可是对于桓温与魏国的战争,这些商贾几乎无人看好桓温。
此时成都人心浮荡不安,位于成都东南的郭家商号,郭家商号的主事人周济悄悄对其好友说:“蜀中这些事情,早就在蜀王的意料之中,我郭济可不会做赔本买卖,眼前的局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反复,虽然魏军打进了雒城,可是如果剑门关一关,那不就是关门打狗了吗?放心,蜀王是蜀中的天,这个天还变不了!”
如果是周济宣扬这件事情,没人会信他,可他这么神秘兮兮地将这个,“nèi mù消息”泄露给他的好友,他的好友自然也就有好友,没多久整个蜀中商圈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原来,蜀王一切都是有谋算的啊。”
周济“泄露”的这个,秘密。很快在商界很快就传遍,许多依然对桓温充满迷信的人当场就信了。但大多数人对此也就保持观望而已,还是有部分人觉得不保险,而像周济在这个危难当头时刻还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来入货的人则寥寥可数。商业的消息是不用长翅膀也会飞的。
要知道周济是谁,恐怕没有人知道,他是桓温头号心腹郗超妻子的娘家侄子,恐怕整个商圈里也都没有周济跟蜀王桓温的关系亲近。
这个其实也是桓温的一个计策。当然随着周济泄露的秘密,蜀中的人心安定的下来。虽然成都的人心安定了,可是桓温的心情却高兴不起来。他可以用计安定人心,却不能用计智退谢艾,毕竟谢艾才是靠玩脑子成名的将领。
对于这样的敌人,玩计策只能自取其辱。对于善智的将领,只能力敌。
就在这个时候,伏滔向桓温献了一个计,让桓温也茅塞顿开。
公元前一千零五十七年,周武王趁着商朝主力军队十余万人平定东夷之乱时,朝歌空虚,率领战车三百乘,虎贲三千,甲士四万五千人中宫直进,直逼朝歌。当时商军主力回援不及,帝辛匆忙之下只得武装奴隶,在牧野与周军作战。
然而,此时商军的奴隶军和战俘纷纷发动了起义,结果倒戈一击,商军溃败,周军一举攻克朝歌,灭亡了商朝。
按说伏滔这个人博学多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偏偏向桓温献出了一个计策,那就是使用桓温手中俘虏的獠人战俘,把他们武装起来,与魏军作战。桓温此时主力也是在荆州,一时半会也撤不回来,指望手中两万余军队,恐怕守不住魏军的倾力进攻。
无奈之下,桓温只得饮鸩止渴,采纳了伏滔的计策。立即动员獠人土著和战俘,与魏军作战。桓温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