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杨老太还好是抢救了过来,可她年纪大了,被蛇咬成那样,该是要吃一番苦头了。杨老太的儿子在市里务工,派了媳妇儿周彩霞回来医院照顾老太太。老太太一醒,便拉着媳妇儿喊着,有人要害她们祖孙。这无缘无故家里来了那么多的蛇,凡是个正常人也该要被吓坏了。

杨小顺在医院也处理了伤口,昨晚是老太太护着他将他推出了屋子,他这才伤得轻一些。听着奶奶这么说,杨小顺也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周彩霞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劝说祖孙两人,人没事儿就好,事情过去了就罢了。

可杨小顺当过兵,父亲杨三不在,他便是家里要拿主意的人。杨小顺可不同意周彩霞这能免则免的打算,而是打了一通电话给市里的警局。

第二天一早,市里果然来了人,来的还是两波人。

村长昨天给镇上领导汇报,今天市里便派来了疾病虫鼠防治中心,来给村里都看看。另外就是杨小顺打给警局,市里派来了一个干事,看看能不能立案。

夏绾本是来村口采购粮食的。见着杨家周围稀稀疏疏围来一圈儿人。走过去打探了打探,才听说市里来了防治蛇虫的专家,这是在帮忙给杨家宅子下药。一干专家们里里外外将杨家看了又看,实在找不出来原因,为什么就唯独这间屋子会闹蛇。

夏绾记起来,昨晚看到杨家宅子的阴气,走去看看能不能帮忙找出些线索来。屋子里还是和昨天一样,现场都没有动过。白天光线好,走进卧室的时候,夏绾却注意到了床边的一丝水阴草,将它拾了起来。昨天夜里小哇找到的,那种阴气盛重的植物。可这水阴草上的阴气早没了,好像已经被吸食了干净。

一旁的防疫局的防蛇专家看到夏绾手上的植物,凑了过来,“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夏绾把草交给他。

专家一身白大褂,鬓角有些花白了,眉目和善就是眉间的皱纹有些深,该是经常思考的缘故。夏绾见他看了那水阴草半晌,才斟酌道,“这是蛇含草,蛇虽然不吃它,但喜欢栖居住在这种草上。怕就是这个引来的蛇。”专家扶了扶眼镜,忙吩咐一旁的干事们,都四处找找有没有类似的植物。

夏绾也正打算帮忙,床底突然窜出来一条小蛇,往夏绾脚下婆娑了过去。夏绾并没看到,手腕上却一紧被人拉住,躲开了小蛇的来路。

“小心。”男人的声音晚来了几秒。

夏绾见他手上拿着长杆,轻轻一挑,便将已经爬到自己脚边的小蛇顺势缠上了杆子。男人放开夏绾,举着长杆,将小蛇挑去了屋外。

夏绾还来不清看清楚他的脸,可却隐隐觉得这人很是奇怪。常人身上五脏之气深重,心是心,肾是肾,能分得清清楚楚的。可夏绾在他身上,却什么气也看不到。

防疫局的干事们在屋子里找了半晌,才回来给专家汇报,屋子里并没有找到其他的蛇含草。专家叹了口气,看来这线索行不通,没有找到来蛇的因由,只好想办法预防。专家正准备给村长交代,稍后让人送些防蛇药来村里,洒在屋子周围就行了。

刚刚挑蛇出去的男人,处理好了小蛇,回来屋子里,听专家和干事们的对话,认认真真在自己本子上记录着。夏绾看他的样子,身形瘦高像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还反着光,扔在人群里,怕是再普通不过了。唯一能看出来的是,他眉间甚宽,心气儿也该也是比较宽的人。

专家敲定了解决方案,夏绾却寻着阴气的强弱,看出来一旁的厨房有些不对劲儿。厨房生火,本该是阳气盛极的地方,可杨家的厨房,却是整间大宅里面阴气最盛的。夏绾问那些干事们,“刚刚有去看过厨房吗?”

“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其中一个干事答道。

夏绾变着法子提醒着专家,“村里烧柴火,厨房里总堆着些野草做火引的,会不会是杨家老太他们,摘了些蛇含草放在那里了,他们自己却没注意?”

专家做事严谨,听夏绾这么说对干事们道,“我们再去查查厨房,如果没有新的发现,就按照刚才的方案去办吧。”

一干人进来厨房,专家亲自去查了查草堆,并没有找到蛇含草的影子。夏绾一眼看到着厨房不对劲儿的地方,炉灶的地方,阳气还在,可所有的阴气,却是一扇方形的小门散发出来的。小门在地上,该是杨家的地窖。地窖的门,设置了在了碗柜下面,所以不容易看到。

夏绾走去碗柜旁边,指了指脚底的拉手,对众人道,“这儿好像还有个地窖。”

专家一听,吩咐干事们将那碗柜挪开了。几个人将地窖的门拉拉起来。地窖下面顿时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儿。

阴气的来源正是这里。

干事们打开手电,照了下去,里面果然囤着深不见底的蛇含草,还有几条蛇,正趴在蛇含草上蠕动着。

“怎么你们村里的人,兴养蛇吗?”其中一个干事问夏绾,“这里面都是蛇含草,还有蛇爱吃的鸡蛋和鸡肉,这些蛇明显是有人养的。”

夏绾摇了摇头,“村里都是种田为生,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养蛇。”

村长从外面进来,听着刚才的问话,也忙着答道,“没听杨家老太说过,在养蛇的呀?”

黑框眼镜拿着本子边记录着边道,“如果不是杨家人自己养的蛇,就怕是别人特地为他们养的蛇了。找到了蛇患的因由,就请专家们对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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