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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果然一看便是新来的,身上破旧的衣服都没换,就被老鸨带来了。
“王爷,”老鸨很是讨好地对叶郝道:“这是今天刚刚到的货,已经验过了,是个雏儿,您要是喜欢……”
这老鸨的话还没说,叶郝手中的酒杯便猛地一下子掷在桌上,顷刻间,那酒杯便碎了一桌子!
“啊!”老鸨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此时老鸨的心里是崩溃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从不逛院子的王爷会到这里来。因为从来没接待过,因此根本摸不准他的心里!
“还不下去!”站在一旁的少年,对老鸨道。
老鸨一听这话,忙从地上爬起来,逃命般地从房间里出去了!
少年给叶郝重新拿了个酒杯,叶郝又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少年则走到那姑娘的身边,打量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自从一进来就没有抬过头,现在头更是低得厉害,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颤抖。听到问话,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道:“玉,玉儿……”
“会喝酒吗?”少年也不急,接着问。
玉儿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向少年,刚触到少年的目光,又忙把头低了下去,半天才道:“不,不会……”
少年轻笑了声,不由得看向了叶郝。
叶郝却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那你会什么?”少年转头又看向玉儿。
玉儿想了想道:“唱小曲……”
“嗯。”少年点头道:“那你就唱首小曲吧。”说完,自己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玉儿。
玉儿此时胆子有点大了,她看了看叶郝,又看了看少年,最终决定面对着少年唱。
她唱之前还清了清嗓子,挺了挺并不挺拔的身姿,然后开口便唱了起来:
树叶被风吹,姑娘在徘徊,心急不知措,等人人未归……
是一首轻扬的民间小情歌。少年听得很是舒心。而叶郝呢,仍然在喝酒。
一曲唱完了,玉儿那本来因紧张而发白的脸,此时也红得像极了柿子。唱完后低着的头则时不时地抬起看少年一眼。
少年不禁为她鼓掌,玉儿站在那虽有点局促不安,但眼睛里却满是兴奋。
“你进来的时候,他们花了多少钱?”少年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问道。
玉儿此时大胆地抬起头来望向少年道:“十两银子!”
少年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道:“这里是张一百两的银票,你拿去给老鸨赎了自己的身子,回去过自己的日子……”
“老爷!”也不知玉儿从哪里学来的称呼,一下子把少年给叫傻了!不过玉儿并没有接少年手里的银票,而是一下子给少年跪了下来。
玉儿突然乞求道:“是我的父亲把我卖进来的。我若是出去了,他还会再把我卖进来的!老爷,我知道你心好,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会好好侍候您的……”
“停!”少年忙把自己的腿从玉儿那双抱着它的胳膊中抽出来,有点好笑地问她道:“我这么老吗?你竟然叫我老爷?”
少年这样一问,把玉儿也给问愣住了。她哪里见过什么大人物,只知道那些有钱有势的都被称为老爷!
见她愣在那,少年对她道:“我并没有让你回家去。”
这话听在玉儿的耳朵里,她一时也好像理解不了。走出这里,不回家,还能去哪里呢?
少年却不想再与她说些什么了,对她道:“你现在拿着银票下去吧!”
没办法,玉儿只得捏着那张银票,不舍地看了眼少年,又看了眼一直坐在那里喝酒的叶郝,打开门,走了出去。
“唉,”待玉儿离开,少年总算松了口气,坐在了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
只是他端起来还未来得及喝呢,酒杯便被叶郝给抢了去!
少年无奈地笑道:“主子这是生气了吗?”
叶郝却瞪着他,生气地道:“谁让你放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