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风长老,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颀长精壮,全身黑衣黑靴黑色发饰,头微微低垂,月芸初不太看得清容貌,但想必就是那位举止怪异的巫医了。
他旁边女子,看模样还未及笄,长相远看倒也是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模样,此时已随着二人面色欢愉的来到竹楼前。
看得久了,那巫医似有所感,突然猛地抬头,鹰隼般的眼神,敏锐的捕捉到月芸初还没来得及躲避的身影,两人的目光堪堪相撞在一起。
只是那巫医眼神也没多留,至多瞥了一眼,便恢复如常,不过月芸初却在这匆忙间,感受到那双冷漠的眼中透出的厌恶与轻视。
像个疯子对陌生人有着莫名的厌恶,时刻带着一种犹如自我保护般的潜在攻击性,这是月芸初对巫医的第一印象。
正想着,从主楼传来说话声,是风长老带着巫医和那少女上来了,月芸初从窗边轻轻走到附房的门边,隔着门听外面的谈话,以她的性格,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情,但她只是想了解下严星歌的现状,以便于她算着时辰出发去仙人谷。
只是过了许久,外面除了一些及其细微的声音之外,竟是没有说话声,月芸初有些着急,想着那随侍莫非是傻了不成,连个话也不会问一下。
直到,外面的竹梯传来声音,她忙跑到窗边瞧,这一瞧险些没气的冒烟。
那巫医,如同等着她一般,在她身影出现的第一时间便看向她,随即留下一个冷嗤的神色,便随着风长老缓缓离去。
“”什么意思月芸初有懵,缓了片刻,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被那个巫医给戏弄了,气的她一把扯了窗户的支杆。
“嘭”的一声,把刚走到楼下的风长老吓了一跳,抬头向上看去,摸摸胡子,有些莫名其妙,到是他身旁的男人,此时,剑眉微挑,哼哧“气性不小。”
“你讲什么”刚刚那声音太小,风长老没听清,于是转头问他。
男人似乎没想到会被听到,神色冷冷的矢口否认,“没讲,听错了。”便大步离去了。
风长老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心想,明明就说了,还不承认,真是的,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像谁。
“嘭,嘭,嘭。”附房外传来敲门声,月芸初没好气的说“进来。”
随侍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看见坐在竹椅上,此时面色不虞的月芸初,有些担忧的问道“初公子,您还好吧小的刚刚听到”
话没说完,月芸初一记冷眸扫去,随侍顿时闭上嘴,尴尬的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月芸初抚了抚额,觉得依着那巫医的恶劣,想必刚刚随侍也是被吓的伤情比较重要。
“刚刚那巫医瞧了些什么,可有什么嘱咐我怎么觉着好像没什么动静。”她不好意思直说自己偷听未果,于是婉转的询问。
随侍递上一张纸,说“巫医给大人号脉之后,什么也没说,只留下这个,请公子过目。”月芸初接过一瞧,微微聚了眉头。
那是一张药方,多是外伤药,而方子之后,似是对他们的嘱托,却让月芸初越看越心惊,“异毒,其状不明,无色无臭,毒性不强,暂无可解,静心慢调将以徒太神草,可续命,然未有。”
捏着手里的纸,月芸初蹙着眉若有所思,严星歌怎么也中毒了,还无药可解,唯一能续命的居然还是幽冥草,如果她没有在半途中转道来救严星歌,那是不是他就有可能死掉,还是说,有人料定她会来救
这些疑惑就像是一个个虚幻的泡沫,她看的模糊,但,每当有些苗头,想要进一步,那泡沫却在前一秒,噗的一下破掉,所有一切都想乱麻一样,没有头绪,不过她也明白当务之急严星歌必须先活下来。
于是,她起身走出附房,只刚走没两步便顿住,随侍跟在后面也同时看到在主楼床榻边坐着的人。
刚巧床沿边的人听到动静抬头,四目相对,她先是一愣,随后言笑晏晏的起身说道“这位便是初公子吧,刚刚爷爷有提到您是大人的朋友,奴家真妤见过公子,公子如不介意可随大人一同唤奴家阿妤。”
月芸初不明就里,但总觉得那姑娘笑不达眼底,随即挑眉转头看向随侍,随侍有些尴尬的忙上前介绍“这位真妤姑娘便是小的与大人数年前救下的那位风长老的孙女。”
听完随侍介绍,首对她礼节性的颔首一笑,便又转身到附房,让随侍出去找人要纸笔。
人走后,月芸初独自坐在附房,想着刚刚少女的模样,无论从穿着还是样貌,都比这里的其他人看着要精致许多,想必也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
只是那身烟粉色的裙衫,有别于这寨中人的打扮,看裁剪像是去年南月皇城中流行的样式,再看颜色却是鲜亮,想必是此前严星歌送的年货里带的,小姑娘怕是没怎么舍得穿,如今倒是穿来见救命恩人了。
敏锐如月芸初,少女的心思,猜了个十成十,当年关山真妤被救时也只有十岁,虽然这几年没再见过严星歌,但他当年那副英俊儒雅意气风发的模样一直深深刻在小姑娘心上。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及笄,或许便有机会可以表达自己多年的思慕之情,于是关山真妤自从知道严星歌要来寨子里休养,便抓紧